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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可是,她又不能在旁边说风凉话,愣是要好朋友为了孩子勉强自个儿跟程关在一起。说到底,作为旁观者,谁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当事人如何作为。更何况,冬冬其实并不是程观宁亲生的,这一点,她也是知情的。换言之,身为姨妈,程观宁能对外宣称冬冬是自己的亲骨肉,能几年如一日地悉心照拂,能为保护他而嫁给一个她根本没好感的男人,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了。 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个亲戚能做到这种程度?为了姐姐的孩子,心甘情愿搭上自个儿的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真心觉得,自己这闺蜜简直是无可指摘了——要怪,也只能怪那厚颜无耻的渣爹。 心道程观宁这么好一姑娘偏摊上那么个不要脸的父亲,姜琳琳深深地感到,投胎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开了个存稿,希望有兴趣的小天使能动动手指点击收藏:) 第74章 生病 技术活的问题姑且放到一边。 安慰了心事重重的闺中密友, 又哄慰了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姜琳琳同母子俩分道扬镳, 各自回家。程观宁领着冬冬离开了甜品店, 不料在街上走着走着,竟被一声呼唤给叫住了。 她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见熟人。 吴志昕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微喘着气,将母子俩好生打量了一番, 视线难得落在了冬冬的脸上,好半天都没有挪开。 实际上,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前阵子疯了似的找他们俩,可这一大一小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怎么也找不着。这两天,他开始灰心丧气了, 反倒在外头约见朋友时碰上他要找的人了。 “带冬冬出来玩?”可惜, 他又不能问他们去哪儿了,否则,不就暴露了他私下里到处找他们的事? “嗯。”程观宁依旧待他淡淡的, 不会主动询问他的近况。 只是, 让她略觉意外的是,这一回,男人倒是没盯着她,而是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她儿子的身上。 “冬冬……”他蹲下身子,笑容可掬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家伙, “还记得我吗?” “吴叔叔。”小男孩刚才就认出他来了,这会儿,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喊出了他的姓氏。 吴志昕有些激动,又有点难过。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冬冬的小脑袋,看着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懵懂地瞅着他。 “暑假过得开心吗?”他又冷不丁这样问道。 不料小家伙听了这话,却没有点头称是,而是垂头丧气地看着自个儿的脚尖,少见地还以沉默。 异常的反应令吴志昕和程观宁皆是心头一紧,前者更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追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小家伙委屈地抬起眼帘,仰头看了看妈妈,又歪过小脑瓜,重新注目于眼前的男人。 “不太开心……”最终,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听得男人随即眉头一皱。 “发生什么事了?”见小家伙似乎不肯多说,吴志昕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程观宁。 程观宁当然不可能把她和程关的私事告诉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表示没什么事,然后就同他道别了。 “诶等等!”岂料牵着儿子的手转身之际,她就被男人给叫住了,“呃……阿姨呢?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程观宁听得出,对方是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为的,大概是多跟她聊一会儿? 可惜,她和先前一样,没这个意愿同他多谈,所以就简单直白地告诉他,自己的母亲已经去国外治病了。 “哦……是吗,那挺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阿姨吉人自有天相,医生会替她把病治好的。” “谢谢。” “那,你们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吗?” 吴志昕也看得出,对方并不想跟他深谈,因此,她刚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就马上用新的问题缠住她。 程观宁微微蹙眉,她怎么感觉,今天的吴志昕特别的没有眼力价? “嗯。”话虽如此,她也还没到被他激怒的地步,故而只随口应了一声。 发现妈妈撒谎了,小冬冬不自觉地看向妈妈的脸,不解地皱了皱小眉头,还张了张嘴。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妈妈之所以对吴叔叔说了谎,很有可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所以,他急忙闭上嘴巴,垂下脑袋,当作没听见。 然而,小家伙不会察觉到,吴志昕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因而并未错过这样一串小动作。 他想,程观宁应该是对他撒了谎。至于为什么……兴许是无意让他了解他们一家人的近况? 对于这一认知,吴志昕真是万分焦急。 明明……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他却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同程观宁开那个口。 手足无措的同时,他听到程观宁又一次跟他说了“再见”。这一回,她没再给他挽留的机会,拉着冬冬扭头就走了。 吴志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渐行渐远。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行。他总得找个突破口,想个法子把事情弄明白。哪怕……哪怕他的所作所为,将会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掀起一轮惊涛骇浪。 想到接下来自己有可能将要面对的一切,年轻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握了握拳头,满腹心事地往回走,殊不知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黝黑的眼正从他身上撤回视线。 在街头巧遇吴志昕的几天后,程观宁不幸感冒了,是被酒吧里的同事传染的。 更糟糕的是,没两天的工夫,她发现冬冬也感冒了,不知是被她害的,还是空调吹得太猛,硬是给吹病的。 她自己倒还好,吃了点药,症状已经开始缓解了。可冬冬不一样,小孩子,体质偏弱,第二天晚上,他就发起烧来。 尽管儿子不是头一回生病,程观宁还是相当着急。毕竟,小家伙这次的病势来得比以往凶猛,高烧反复,夜里睡着睡着,他人都有些迷糊了。程观宁怕再拖下去会出事,三更半夜抱着孩子出了门。 外头正在下雨,大晚上的,许正严派来的保镖也都回家了。程观宁事先给小家伙裹上了雨披,一手撑着把伞,另一手牢牢地抱着孩子,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她站在马路边,想拦一辆出租车,奈何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能看见半辆空车,她一咬牙,只能抱紧了儿子,徒步赶往医院。 一路上风吹雨打的,程观宁始终将伞面斜向有儿子依偎的右半身,以至于好不容易抵达医院的时候,她的左半边身子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好在医院距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她跑进急诊大楼,放下孩子,收了雨伞,也顾不得胳臂业已脱力,连忙就查看起冬冬的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