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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里都是笑意。我一下子红了脸,知道什么意思,再看飞杨那似笑非笑的脸,不觉在桌下恨恨揪了下他的腿,惹地他恨恨瞪了我一眼,我赶紧站起身, “洗手间在哪儿,”憨憨一笑,一桌子男人全指向同一个地方,再不走,我脸真要烧起来咯。 终于出来了!扯了扯制服的领口,我叉腰站在走廊里痛快吐了口气。 局里因为得了部级“三优”单位,今天在“艳阳天”满请,整个二三楼所有包房全包了,都是局里的领导同事,象吃年饭。 掏出手机,我一手仍叉着腰,警服衬衫还卷起袖子,领口微微敞开着,拨了号待机的我无意瞟向旁边的玻璃门,倒影中这样的自己让我微微一愣:只那一小杯葡萄酒就可以让自己艳成这样? 微微摇摇头,决定真去洗手间洗洗脸,这时,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枷叶吗,吃了没,” “没,”懒懒地。我不觉弯起唇,“我现在在艳阳天,给你带菠萝鱼回去好不好,”柔声说。枷叶爱吃鱼,可又不会吃鱼,总怕刺,菠萝鱼是桂鱼做的,没多少刺。 “快点儿,”男孩儿只象不耐烦地应了声,就把手机挂了。我望着挂断的手机无奈地摇摇头,处久了,你才发现,这孩子和飞杨其实一毛病,性子阴晴不定,可是他比飞杨娇多了。 才把手机放进裤子荷包里,一转弯却正好撞着一个人,象是刚从包房里出来, “哎呀,对不起———”我连忙道歉,一抬头,眼神一僵:是蔚然。 “呵呵,雁子,好巧,”他吊儿郎当地望门槛上靠了靠,随手打开身后的门,“诶,看看,这谁啊,” 里面一看,几个穿着军装的男孩儿,一个都没少。真是冤家路窄! 微微蹙起眉,不想多站,我侧过身准备先走, “诶,雁子,这是什么态度嘛,”蔚然却大大方方地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走进去,后脚跟踢上门,“都一个院儿的,坐会儿嘛,” 军装穿在这几个孩子身上真是越显英挺,可惜,掩都掩不住眼睛里的那些个坏水儿。我沉下心,决定以静制动,扭开还抓着我手腕的手,他也没多纠缠放下了。 “你说今天这是来的巧了吧,”钟言戏谑地瞟了眼旁边的单博,那个一直懒懒窝在沙发里的男孩儿淡淡笑了笑, “喝点儿水吧,看你脸红的,”钟言又递给我一杯水,语气象对自己宠爱的孩子。我觉得非常别扭,冷冷盯着他,没接。他也没生气,也是淡淡一笑,把水放桌上, “别弄地象刺猬一样,雁子,坐嘛,啧,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大家都是朋友,”陶冶笑呵呵地给我端把椅子过来。看见他,我心头就是一刺,这个“笑面虎”,看他笑地一副畜生无害样儿,其实简直坏透心了,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哭着求他时,他冷漠嘲弄的眼睛。 “真的,雁子,我们聊聊,”单博坐起身,突然认真的看着我。后脊梁一凉,这个最难对付,从小我就觉得这孩子阴隼地厉害,觉着所有坏点子绝对跟他都脱不了干系,真不污了他老子“军区第一参谋”的美名,可惜,心眼长歪了,生毒了。 “有什么好聊的,”淡淡地开口,也不象生气,也不象嘲弄,很轻忽, “我们想,你和我们在一起。” 他真敢说出来?!我突然觉着一腔火直往上冲, “你们真当我是不要脸的婊子?”却是讪笑地盯着他,可眼睛里呢,只怕杀了他的心都有! “雁子,别这样说自己。”他到淡淡地望着我,好象还一副忧心怜惜的样子, “好,不这样说,那你们当我什么?是一个个还是一起?要不要用药,要不把唐小庭也叫过来?”我咬着牙恨恨地说,望着他军装衬衫上的军扣,我只觉他妈脏透了! “雁子,我们是你的,”陶冶突然蹲下来望着我,眼睛里竟然是乞求。我真想狂笑,他们———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一下子站起来,我只觉得这里的空气让我再也无法呼吸,“走开,你们这群疯子!”手战抖地摸上门把,心里直嚷着:快出去,快出去,永远不要再见到他们,这群疯子,这群人渣!却———— “一切都是小庭做的,”身后沉冷的声音,我僵立在那里,慢慢回过头, 屋子里,男孩儿们望着我,阴殒不明, “是小庭逼死了他父亲。” (各位大人,五一快乐!谢谢大家支持,目前只想说,请大家不要被目前的表象蒙住,真正的BT还在后面,嘿嘿。写这篇文我很有恶趣,希望你是在享受我这种恶趣,不要可怜任何人。) 30 腰挺的直直的,我全身僵硬地站着,冷冷望着他们, “小庭做这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各方面牵扯太多,哪那么容易搞否,庭叔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又护子心切———看看吧,庭叔是受不了这个,小庭知道你是他心里的疙瘩,” 接过来一打照片。眼一热,照片揉攥在手心里,尖尖的角刺进去,生生的疼,生生的疼:床上,男人温热的微笑,女孩儿迷离依赖的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啊,自作孽,唐步庭,唐小庭,还有我——— 气一窒,我死死咬住唇。唐小庭用这些照片逼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他们又想用这些照片逼我就范? 茫然地,我垂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这些男孩子:这副身体现在就这么贱,他们都想糟蹋糟蹋?一股悲愤从心中来,唇,被我生生咬出了血, “雁子,”单博上来轻轻圈住我,眼睛里是淡淡的心疼,“我们都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真的,” 麻木地任他圈着自己,心上缠绕着的毒蛇正在无情地吐着信子———突然,眼神一怔,一股幽香淡淡传如鼻间, “放开,”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能够如此谙哑诱惑,男孩儿疑惑地松开望向我, 我看见他眼睛中的不可置信,转瞬,竟是迷离沉溺—— 一个流转,眼神滑过这个充满靡丽的房间里每张面孔,微微一笑,我清楚听见自己心里很自负地在说:有趣儿,陪你们玩,陪你们玩到底,也不看看我是谁调教出来的——— 猛地一个激灵,狠狠推开面前的男孩儿:刚才那是怎么了?!我在想什么?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在剧烈地往外冲,我掌控不了———— 声嘶力吼,发出的声音却如蚊蝇,抱着头我痛苦地蹲在地上,不住啜着气,细细听,口里不住喃喃着的竟是,“飞杨,飞杨——-”这个名字突然象魔咒一样一圈一圈缠绕着我,越箍越紧,越箍越紧—— “雁子,”模模糊糊,我仿佛听见门前一个淡淡的声音,顺着望过去,飞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