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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除外,算下来也只有大闸蟹了。真正好蟹,别说什么调味,连醋都可废,若不是驱寒辟腥,姜和紫苏也不必出场。在这个意义上,大闸蟹 其实就是一种‘反烹饪’的食物。独孤一蒸之外的任何烹饪,都是自取其辱。你说,这样的好东西,中了它的毒,还不值?” 眼光一流转,在他们每杯里又倒了些酒。 “嘿,这小丫头知道的还蛮多咧,说的人真怪嘴馋的,” “呵,这丫头也精着咧,你老板给你多少工钱,让你紧着这么贵的酒只往我们嘴里灌,哥儿几个个把月的饷钱可全在这瓶酒里咯,” “是呀,雁子,跟你们老板说说,总遣着你这小妖精给我们灌迷糊汤,这么贵的酒,也没几个下酒菜,” “恩,就来几只大闸蟹吧,下酒最好,” 男人们以疯装斜地吆喝着笑闹起来,各个儿眼睛里的坏水儿,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不羁样儿。 我不慌不忙,依然实诚实诚地倒着酒,微笑着说, “下酒菜最好的,不见得是大闸蟹。告诉你们一个喝酒千杯不醉的好办法:喝前先吃个王八,你在外面喝,王八在胃里喝,酒全喝王八肚子里了。这样,喝酒的是你,醉酒的是王八!” 我站起身,抿着唇,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们,似笑非笑,等他们放下杯子,收进托盘里,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身后, “好啊,雁子,你骂谁呢!”男人们哈哈大笑。 “我的王国在天空!” 这时不由自主竟然想起飞杨的名言,当然,他也是偷学贝多芬的。 飞杨喜欢仰望天空,有时,他凝神仰望夤夜星河,然后,颇为缥缈地望着我,“雁子,漫漫黑夜中,有灵魂在追寻,它使你重返失落的精神家园。” 那时,他象个虔诚的孩子。 现在,我很认同他这句话。已是午夜,从酒吧艳丽的景色中出来,投入黑夜中,凉爽的风,清新的空气,雨过天晴后的透彻,头上一轮满月从树梢后缓缓露出,皎洁的月光仿佛上苍深情的注视,仿佛天国的雪花披在我的肩头————我确能看到灵魂在飞舞。 “你颇能享受生活中的每个细节,” 我一回头。李承桠骑着他那辆电动车跟在我的身后。他一直没有离开。 淡淡一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有几分讥诮, 他到坦荡荡地望着我,笑起来,摇摇头, “我的妹妹,李承瞳,去年就是因为吸毒死在了这间酒吧,” 他在笑,但笑意绝没有抵达眼底,那里————有不想为人知的深痛, “那你和酒吧的老板还是朋友——-”我惊骇地说, “哦,不不,老板是我多年的朋友,她死是她活该,”男人说这话轻忽极了,仿佛随意聊天提及,可我知道,越是这样,越接近某个极限, 我重新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想我知道他这样‘关注’我的原因了,却没有说下去,只是望着他, 他点点头,“我说过,你是个美好的女孩儿,你比李承瞳清醒多了,今天一晚上我看得很清楚,你比李承瞳更值得挽救,” 一口一个“李承瞳”,语调平淡极了,可————眼睛确实是心灵的窗口,它骗不了人:他恨自己的妹妹,同时,深切伤痛着,深深地,否则,他不会如此急切地想把这份“挽救”投入到我的身上。 幸哉?不幸哉? 我轻轻摇摇头,笑地有些无奈,“可惜,我不是吸毒,我确实中毒了,却根本不知道这害我的东西是什么,”仰起头望着那轮满月,我真希望这清新的一切能洗去我全身的污垢,让我重生! “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 他问的很好,是啊,任何一个正常中毒的人都该想到去医院看看,可,我是正常中毒的吗,我是被自己的弟弟————哦,是啊,我能深切体会这个叫李承桠的男人对他那个“活该”的妹妹的一切感情,我不也是这样?唐小庭,他害了我,我却还不舍得害他———— 我没有做声,只是僵硬地转过身继续前行。突然不想再和他交谈下去,他让我想起唐小庭,他让我想起绝望的一切———— “唐北雁,”他没再跟过来。我却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唐北雁,你呆在酒吧里是为了找解药?” 寂静的街道,只听见他清晰的声音。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的很聪明。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开始小跑起来,仿佛害怕还被他看出什么, 身后没有了声音。我在黑夜里独自前行,灵魂在我身边飞舞,善良的,邪恶的————心,冰凉。 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看这个故事,首先还是谢谢您一直关注它,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篇不是好文。主要是从文章价值上。 有些文,看后,您有感动, 有些文,您会有思索, 有些文,您会获得各种情绪的愉悦,(是的,有时候哭也是愉悦咧) ,给您带来的可能最后只有一个字:烂。 可是,我确实很认真地在写这个烂故事。 我不是妄自菲薄,是现在故事进行到中段,逐渐就要朝一些很不能让人接受的路子上行去,说实话,我很脆弱的,不想看到一直蹲在这个坑的同志们看到最后,说句:这是什么恶心的作者,写出这样的东西?我其实很老实,可确实脑子里想着这样变态的故事。 请您相信我,我不是在做另类广告,借这些话吸引您的注意力,实在是因为自己真的很脆弱,经不起任何人的责备,尤其是最近,实在没一件事情让人高兴。 文写出来是给人看的,可有些文写出来,真的也是发泄,贴出来也是为给同样需要发泄的朋友。请宽容地谅解我满纸的胡言乱语吧。 6月底完结,也许贴完后就锁或撤文。谢谢大家陪伴我走过黑暗。 这只是个纪念。 酒吧里这几天不知换了一种什么花,我很不喜欢那味儿,让人闻了心烦意乱。也许也不是那花儿,针剂越来越少了,我心中有压力,又怕犯上药瘾,人躁得很。 今天连十点都没有熬过,人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和老板告了假提前回家。 “哎,你这东西能拿起来吗,下个雨,一个人还占两个位置——-” 我撑着额角皱着眉微抬起头,见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头牵个小男孩儿很不耐烦地朝我嚷。车上其他的人全看向这边, 袋子里装的是我给枷叶买的粽子,也没占两个人的位置,只在我坐的旁边一点点,那老头儿有必要喊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