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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假装联系外面的朋友购买粮食布匹,一边将金银的事情告诉“面具大人”。 而邹文亮一群人也没闲着,合计收买了唐家以前的家仆去向唐钰“告密”…… 唐钰听到告密很是意外,但却没有慌。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唐钰”,对已经死去的唐爹没有父子感情,理智大过感情。 “你说……我爹是被人害死的?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唐钰盯着告密的仆人,这仆人原主的记忆中还是有印象的,是当初唐爹遇到山匪时活着回来的几个随从之一。 从关系上来说,可信度是比较高的,但忽然来告密却不得不让人琢磨。 “小少爷,奴有罪。奴之前不说,是此事事关人员太多,小人身份低微,唐家也没什么背景,奴恐小少爷冲动,也被人害了去……现在小少爷进了衙门这般出息,奴才敢来说出真相。” 仆人声泪俱下,“老爷的死不是意外,是仇杀。害老爷的就是那个王商人,老爷生前做买卖得罪过不少人,王商人妒恨老爷,竟下得如此毒手。” “王商人?” “对,王商人本名王展。他收买山匪杀害老爷后,就同谋他妹夫和几个衙门幕僚设计四老爷,四老爷做买卖不如老爷稳重,老爷留下的家业就都被诓骗了走……” “后来那王商人见小少爷出息了,便害怕少爷知道真相报仇,于是就拿把柄威胁那几个幕僚多番陷害少爷,少爷,老爷死得好惨啊。” 仆人哭得伤心,忠心奴仆的模样。 不过唐钰却觉得蹊跷,“你只不过是个仆从,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的?” 似乎早知他会有所询问,仆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歪歪斜斜写了字的白布,继续哭。 “少爷,我虽只是个低贱的奴人,但老爷生前待我们十分宽厚,当初老爷遇害时,我躲在草丛中亲耳听见那土匪说什么‘回去跟王商人多要点金银’的话,奴心中有疑,不敢把此事张扬,便埋在心中私下自己去调查……” “好在老天爷开眼,我回城后碰见那些土匪去女闾,便顺腾莫怪,最后查到了真相。奴气极,可那时唐家已落败,小少爷又没能撑起家里,奴不敢莽撞,忍到现在才敢来说。” “这块白布上便是贱奴每次看到土匪来城进女闾的时间记载,少爷若有疑,去女闾跟鸨母核对时间便可。” 种种逻辑解释得很合理,联系起来也确实说得通。 但是唐钰却不信,因为时间太巧合,他这边才收服王展去调查邹文亮,回头就有人来告密说王展害死了他‘亲爹’,未免也太凑巧了点。 当初打劫的土匪说过什么话除了这仆人没有能够证明真假;而白布记录的蹲点时间要作假也不难,女闾有账本,大可事先抄录。 更让人值得怀疑的是,这贱奴也太有本事来了点儿,单凭一己之力就顺腾摸瓜查出真相,这叫殷暴君派出去的属下怎么活? 这小小奴仆难道比暴君训练出来的专业暗卫还厉害吗?如果是,那可真是人才;如果不是,就更有意思的…… “我知道了,此事牵涉人多,我要好好想想,你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唐钰按捺住怀疑,收下字迹白布。 “那奴先告退,小少爷若有传唤,可差人去张老爷家,奴现在在张商人家中干活,小少爷保重。” 仆人忠心耿耿点头,回去等消息。 - 待人走之后,唐钰立刻去澧王府找殷禹,把消息告诉对方,让暴君听听。 论争权夺利的阴谋论,暴君修为可比他高深得多。 现在有了合理的借口掩饰,他去澧王府并不打眼,众人只当他是去‘伺候’澧王,奉送同情的目光。 不过到底是此伺候,还是彼伺候,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仔仔细细将这些天的事情告诉殷禹,唐钰还说了番自己的分析,想要稳固心腹的地位,除了忠心还得时时刻刻表现能力才行。 “主子,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凑巧,王展我试探过,此人胆小如鼠,心思也不够缜密,是个庸人,绝对筹划不出那么大的局……再者若他真杀还我父亲、算计我,又怎会主动跑到我面前来?” 最重要的是他下过心理暗示,如果王展真是幕后之人,心理暗示应当是恐惧他才是,怎么会怕被邹文亮连累。 “所以这仆人定是在说谎,另有人在教他,王展只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教仆人说谎的无非就是丁昌那些人,我父亲到底是意外身死,还是被人所害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唐家产业怎么没的,现在可以确定也是他们……” “但主子,钰实在想不通丁昌等人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付我?难道只是为了我家的那些金银贪财?如果是大可现在直接收拾东西逃走,何必又交出来呢。就算交出来,我也信了是王展主谋,但我仍旧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呀。 ” 这就是唐钰想不通的地方,丁昌等人就算交还财物和让王展顶罪,可最后还是免不了惩罚,为什么还要如此做呢。 殷禹沉默思考,半晌沉吟, “若能舍财,便是保命。这些人的后面,看来还有个人,而这个人一旦暴露出来,恐怕丁昌等人不仅自己会死,家族也难保,因而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弃车保帅。”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何苦要揪着钰不放呢?我们唐家只是个很普通的商人之家,父亲也很少结交官衙士族中人,产业做起来全凭的是生意手段,如果我唐家在官府有人,以我爹的本事,唐家早就在澧城占据一席之地了。” 唐钰点头,却还是有疑惑。 这点殷禹同样也猜不出来,但想知道真相光靠猜是不行的,再缜密的人也有露出马脚之时。 “既然他们投石问路,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王展是个不错的棋子……” 唐钰思索一二,露出默契笑容,“主子,我知道怎么做了。” 殷禹微笑揉揉少年发顶。 …… 唐钰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叫人把王展带到面前来,把邹文亮打算让他做替罪羔羊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王展当时差点没给气死。 这邹文亮太不是东西了,若不是他先一步投靠朝廷的‘监察司’,把握住先机,真被邹文亮这么一整,他王家老小全部都得去见阎王爷啊,简直可恶。 “大人,你们可不能相信邹文亮的话,我跟那唐云东以前是有过生意来往,但也就是普通的交际,唐云东经商手段厉害,为人又宽厚,我怎么可能因为忌恨做出杀人夺财的事情,再说我也没那胆子!” 王展又气又急解释。 “你放心,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