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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将门打开,整个人站在他面前, 路夜明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时,悠悠的声音解开了他的疑惑, “这个把头发弄干的东西……把我的头发吃进去了,我扯不出来~” 委屈的模样,加上点点的哭腔,仿佛不会用吹风机是天大的罪过似的。 路夜明无语了,拉着她的手进屋, 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准备快刀剪断吹风机吸进部分时。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顾惜月紧张的看着他, “爷爷说我长头发的样子很像妈妈,所以能不能不要剪?” 她一出生妈妈就死了,每当问爷爷妈妈长什么样子的时候,爷爷就会说‘小月跟妈妈长的很像很像,长长的头发……’ 所以她一直把头发留到腰间这个位置。 路夜明听到她语言里带着淡淡的悲伤时, 对人从未心软过的他,居然有了一丝动容,手顿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伤人无数的他居然对她产生的怜悯之心。 无奈之下将剪发放回梳妆台上,慢慢的将她的头发从吹风机里拉出来, “吹个头发都能把头发塞进吹风机里,你是白痴还是笨蛋啊?” 惜月皱了一下眉头, “你轻点,我这是头发又不是枯草,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这东西以前见都没见过,叫我怎么用嘛!” 看着手里的吹风机,真不知道城里的人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东西, 她不过是好奇想试一下而已,谁知道它会吃头发啊? 以后再也不碰了! 路夜明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 “没见过?” 顾惜月点了点头,由于弧度过大,扯到了头发,不禁眉头一皱‘咝’了一声, “是啊,这个没见过,还用那个…那个………”伸手指了指墙上的大型液晶电视和天花板上的连环吊灯。 “这里的东西好多好多都没见过呢!不过没关系,管家伯伯说了,不懂的就问他。” 路夜明把最后一缕头发抽了出来, 站起身,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管你是从哪颗星球来的白痴,但是,麻烦你以后在别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我” 顾惜月也站起身来,拿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听言抬头看着他,疑惑的问, “为什么?” 路夜明看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 “因为我……怕……丢……人” 顾惜月瞬间被气的够呛, “你~~你~” 可是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坏笑慢慢向门外走去, 哼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打圆场, “我才不和你计较呢” 低头看着手里的长发,突然抬头看向他,在他踏出门的一瞬间,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他没有任何停顿, 应该没听见,顾惜月嘟囔着, “什么嘛,走那么快,貌似我会吃了他似的” 门外,路夜明靠着门板,自嘲的冷笑了:好人? 这个词居然有人用在我身上,还真是讽刺。 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耐心地帮她把头发从吹风机里拉出来的事, 他不会做, 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做了,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开始变了,只是他不愿接受,也不愿承认而已。 ☆、陌生的世界 清晨,安静的早点桌上,莫舒言看着各色的早点,却没有任何的食欲, 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见到来人,眼里有的是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 见他坐下,他额头上的绷带是那么的显眼,可是她没有说什么, 左右看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向一旁的管家问道, “李叔小月呢?” 管家李诚在桌子旁边笔直的立着,双手在身前握着,脸上的和蔼的微笑, “顾小姐今天六点就起来了,围着别墅跑了两圈后便和青燕出去了” 李诚在路家表面上虽然只是一个管家, 但是他可以说是看着莫舒言和路振宇长大的,因为他和路老爷子是朋友, 很多时候,他的话在路老爷子面前比路振宇的还有用。 他和顾惜月的爷爷也是认识的,本来这次路老爷子打算带他一同去和老朋友相聚一时的, 可是他以监督路夜明是否欺负顾惜月为由推了,不是不想去,而是…… 虽然他和路老爷子同样年过半百了,但是他的身体没有路老爷子那么健朗, 去了不被顾老头笑话才怪,决定留下,照顾一下那个老头的孙女也好。 而青燕便是他的妻子,他还有个儿子,只是在国外上学,很少回来的。 莫舒言看着低头喝粥的路夜明,没有理会他, “出去了?别出什么事才好,到时候爸爸回来了,依他的脾气……” K城没有人不知道路家老爷子脾气的,火爆,冷冽,凶狠,现在的路振宇也不过才继承了他的三分之一而已。 李管家见她担心,不由的说道, “夫人不必担心,有青燕在不会有什么事的,更何况暗中还有人跟着,她刚来人生地不熟,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我会特别注意的” 莫舒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乘了粥轻抿了一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她入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李管家示意一旁的女仆拿来了一封文件,递了过去, “已经办好了,开学后直接进入梵帝高中部一班,这是资料文档” 莫舒言接了过来,打开来看,看着看着不由的说道, “她和夜明是同一天出生的呢”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私自为孩子安排了娃娃亲,知道反对无效便没说什么, 孩子都有他们的路要走,他的未来她做不了主,父亲也强求不来。 他和那丫头是否有缘就看他们自己的了,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会是在同一天出生的呢。 李管家嘴角轻扬解释道, “本来顾小姐是要比少爷小两个月的,谁知道她早产一个月,而少爷晚生了一个月,刚好在同一天出生” 莫舒言听了不由的轻笑了,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可惜的是, 那个和她在同一天生孩子,经历痛苦的女子她却无缘见上一面。 看着资料上那张纯真灿烂笑容的半身照,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路夜明, “夜明你不会欺负她吧?” 虽然两个孩子都还小,但是她的孩子她知道, 对于父亲安排的婚事他定是极为反对的, 她就怕他把不满和愤怒发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