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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又觉得他的大夫一定不想看见他。他的内心已经认定了林卓匪会嫌弃他,他只求留在他身边,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壁花。 ...... 一片压抑的寂静让郝睿几乎失去却了心跳,他贪婪的听着大夫细微的呼吸声,也许他以后再也不能触碰到他了。郝睿内心的惶恐越来越大,心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无数的后悔像蚕丝把他层层包裹。 作茧自缚。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这四个字。 他跪了下去。 阳光就像一个调皮的精灵,跳跃在跪着的人身上,林卓匪脸上被窗户投影了蝠纹,夕阳西下,夏蝉越发嚣张了起来。 郝睿听到上面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扶起了他,细微的呼吸声拍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被一根根羽毛轻轻骚扰。 他听到那个人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算不得一个好人。我明明知道一切,却从来不敢宣之于口。 所以,你不用怕的。 我不会丢掉你。” 这几天郑林岳总是来找大夫,言谈中总是会向大婚靠拢。 郝睿面无表情地为林卓匪倒了一杯茶,无视郑林岳续杯的请求。 橘猫懒散的趴在大夫的腿上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蓝色的眼瞳中仿佛倒影世间万物。 这天晚上,大夫说他要请两天假。 ...... 郝睿转身为大夫铺好被子,然后替他吹了蜡烛。 “睡吧,”他轻轻的说,“新婚快乐。” 声音太轻了,大夫没有听到。 郝睿没想到大夫会住在这等豪华的地方。 气派的大门以及上面写着“瑞王府”的牌匾暗示了大夫的身份并不简单,他觉得当初要保护大夫的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他深吸一口气,打晕了一个小厮换上他衣服,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溜了进去。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整个府里洋溢着欢快而慌乱的气息,边角上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他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人,在圈子外徘徊不定。 他有意找到林卓匪,却不知道往哪里去。碰巧一个管家看见了他,指挥他把果盘端到小王爷的房间里。 他跟着管家走,一路上低眉顺耳,只听周围人的讨论。 一个藕衣侍女抬起了自己的手,一脸陶醉得说: “一想到我捏的糕点会被小王爷吃到,我就死而无憾。” “这算什么,”绿衣少女立刻反驳,“我上次还摸到了他的手!” “啊,我收藏了一枚他衣服上的珍珠。” “我......” 郝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问:“你们这样,不怕主子怪罪下来吗?” “怎么会有人这样想”,那个几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郝睿。 “他是瑞王府的救赎。我们所有人都喜欢他。” 郝睿跟着他们走进了小王爷的房间。林卓匪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的嗑瓜子。 下人们把瓜果什么的摆在桌子上,林卓匪正打算抓一个黄桃,眼角扫过队伍末尾的那个人,突然僵住了。 然后他觉得他眼睛可能出了毛病。 他让郝睿留下来,同行的几个侍女向郝睿投过了足以杀人的目光,还有一个侍女暗自将几粒碎银子送入他手中,暗示他取些小王爷的贴身之物。 ......感觉很微妙。 郝睿只是顺从本能跑来见林卓匪,但是真正见了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卓匪谈叹了一口气,真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眼前的这个男人木讷细心,又沉默寡言,他不声不响的跑过来找自己,直把自己讶异的不成样子。 他抿了一口茶,问:“药庐出了什么事吗,有病人?” 男人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 男人咬咬下嘴唇,说:“我想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 “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怎么会见不到?” “......”男人沉默片刻,闭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喜欢您。” 男人复睁开眼睛,目光中透出一丝哀求:“您知道么,您是我生命中的奇迹。我无数次的庆幸,我在无数的岔路中看到了您。” 林卓匪保持着刚进门的姿势,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已经炸裂了。 他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那个冷傲的男人正用一种他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期待神情望着他。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睛里却盛满了稀碎的光。 就像是...就像是... 林卓匪的心脏狠狠地跳动,噗通,噗通,像是投入湖底的石子。 一发入魂。 林卓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见林卓匪许久不言,郝睿本来忐忑的心越发下沉,他几近贪婪地看着林卓匪的面容,将他的一点一滴深深镌刻在心中。 若是就此被厌弃也是自找的,但是他不后悔这次坦白。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曾经威名赫赫的将军,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不战而逃。 只是,要被赶出去了吧 。 听到林卓匪叹气的声音,郝睿心里微小的火光逐步熄灭至于无形。澄澈似墨玉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 早就料到了不是吗,这个结果。 他便道:“抱歉让您不快了,我马上就离开。” 他转身,努力维持住面上的表情,心脏蜷缩地像是要裂开。 他半生戎马,殷红的枪尖被无数的血液和诅咒浸透。他掠夺他人的生命,于是报应便来到了他的身上。 起初他以为那些折辱便是刀山血海沾惹上的报复,可他碰见了他的光。 而后他觉得他所经受的一切都有意义。 他爱林卓匪,如痴如醉,他恨郝睿,腐骨蚀心。 当你开始爱上一个人,你就开始悲哀。得不到,放不下,你不能将这份爱宣之于口。 最后你爆发了。 然后失去了他。 林卓匪懵逼地看着那个告完白就急流勇退的那个人。 他还没接受自己弯了的事实呢,这人怎么就撩完就跑啦? “等一下,”林卓匪拦住郝睿,“你去哪儿?” “您厌烦了吧,被我这样的人缠着。” “啥?” 郝睿背过身子去,好不让大夫看到他通红的眼角: “您不必对我的感情感到为难的,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等等,”林卓匪好笑的打住郝睿的话头,“你怎知道我为难?” 郝睿握紧了拳头,“当家主母,一定很漂亮吧。” 林卓匪:??? 总感觉我们好像说的不是一件事情呢。 郝睿又道: “您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不能利用您。我喜爱您,所以我不能呆在你身边。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