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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比平常高了一点。 展昭当然察觉到了异常,看了一眼赵寒烟,料想她该是因为第一次以捕快的身份去案发现场还在紧张,遂安慰她不必担心。 “平常应对就是,若上次案子那般表现就成,不必太过逼迫自己。” 赵寒烟正检讨自己表现得不够稳定,险些露出破绽。听到展昭的话后,松口气地点点头,随后就跟他一起同骑马,带着赵虎等人前往状元楼。 状元楼是东京地界数一数二的酒楼客栈,其所产的剑南春、竹叶青等十几种酒都颇为有名,其中一样听说还被极可能选为了贡酒,总归这状元楼是一些达官贵人和文人骚客们时常光顾流连之所,非常高级。状元楼共有两栋,相邻而建,一栋为酒楼,一栋为客栈。在酒楼内喝酒最低要三两银子一桌,在客栈内住宿则最低要五两银子。而天字号房在状元楼客栈是等级最好的房间,住一晚要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的三口之家十年的花费了。 这次状元楼天字三号房的死者,应该是有些身份了。 从报案之后,状元楼的刘掌柜已经命店小二在外守住案发现场,大堂之内也概不接客。刘掌柜则在客栈外翘首等候。 一见展护卫等人来了,刘掌柜赶紧过来相迎,简单说明了情况,请他们入内。 “这位客官是昨天办的入住,怎么称呼却没告知,他只带了一名随从脾气还很横,而今人却不知去向。昨夜他入住后,就叫了两名万春楼的姑娘过来陪酒,大概不到子时的时候两位姑娘走了,叫店小二给他上茶,那时人还活的好好的。这之后就关门歇着了,直到今天早上,店小二瞧着日上三竿人还没起,就想敲门问还用不用早饭,不想门一推就开了,就看到他……他挂在了梁上头。” 刘掌柜边说边带着展昭等人到了天字三号房的门口。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刘掌柜刚好到门口,抬首看见了尸体,所以才吓得磕巴了一下。 尸体悬挂在梁上,刚好正对门口的方向,赤身裸体,身上有多处很明显的条形红淤痕,有的地方还破皮出血了,一瞧就知是被鞭子抽打所致。 赵寒烟还注意到尸体的下半身某个关键的地方也有被抽打痕迹,看它周边皮肤红印的数量,应该不会少于七八次。和这个地方比起来,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算打得“稀疏”了。 有这样一具扎眼的尸体挂在梁上,也难怪长了一张迎八方来客巧嘴的刘掌柜,看了之后会磕巴。 “多谢掌柜。”展昭礼貌致谢,转即交代赵虎再去问下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店小二,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再命王朝马汉把尸体放下来,特意嘱咐他二人注意,不要动绳扣,要用剪刀剪下来。 赵寒烟也就跟着注意了一下尸体被吊的方式。粗绳子的一头捆在死者的脖子上,打了死扣,另一头越过梁绑在了半丈远的红漆柱上。 在他们放尸体的工夫,赵寒烟观察环视屋内的情况。墙面,桌椅,各处摆设都十分的整齐。床铺倒是乱的,不过鉴于死者身亡之前叫过万春楼的姑娘“办事”,而且在晚上也要睡觉,所以属于正常情况。 似乎再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了。赵寒烟把屋子再环顾一圈后,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那碗还没有喝完的茶上。 “如何?”展昭问赵寒烟。 “先等验尸结果。”赵寒烟道。 展昭发现赵寒烟还盯着茶壶和茶杯,忽然想起刚刚刘掌柜说过,死者在休息之前叫过茶,“你怀疑有人在这里下了药?” 赵寒烟点头,“该查一下。” 展昭应承,当即吩咐人去办,然后他就继续看着赵寒烟,似乎在等什么。 “为何总盯着我看?”赵寒烟发现不对就直接问。 “你这次似乎跟上次不太一样,”展昭略琢磨不透,“你上次扫了一眼之后便有了断定。” “上次我见的可是凶手第二次做案。而且凶手不同,作案手法不同,判定的方式也不一样。第一次作案,总是需要一些证据辅佐,不然就是瞎猜了。”赵寒烟解释完,仰头看蹲在梁上检查的王朝,“王朝大哥,梁上的擦痕可严重?” 王朝点头,摸了摸被摩擦的表面,“磨掉了一层皮。” “有多长?”赵寒烟再问。 王朝用手指量了一下,估摸道:“大概有半尺长吧。” “公孙先生今天要陪包大人见客,尸体要等稍后才能勘验了。”展昭解释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查别的。死者的身份现在还不清楚,我猜昨晚那两个万春楼的姑娘有可能知道,可以派人去盘问一下。再有他身上有多处鞭痕,询问下隔壁的客人看看,或许有人否在半夜的时候听到过异响。”赵寒烟提议道。 “和我想的一样。”展昭赞同,先安排人去万春楼调查。 赵虎从店小二那里拿到口供之后,听赵寒烟说要问隔壁客人,就主动敲起门来。 天字二号房住得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先抱怨了一番自己倒好霉,出门住个客栈隔壁竟然死了人,随即才说:“昨天晚上除了半夜三更听到有男的大喊大叫外,我就没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男的,大喊大叫?”赵虎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是从隔壁间传来的?你没有去看看?” “什么隔壁间,是从窗外!”胖男人气呼呼道,随后仔细描述了那人都喊了什么。 “窗外……”赵虎疑惑了,求问地看向赵寒烟和展昭。 “再去问问四号房。”展昭道。 赵虎点头,又去敲了四号房的房门。 等了半晌没人应,再敲,这次还加重了力道。 “敲敲敲,敲什么敲,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屋里面终于传来男人的抱怨声,口气听很不耐烦。 明明现在已经要到中午了,还早上…… 赵虎对赵寒烟耸一下肩,小声抱怨道:“这客栈里都住的什么人啊。” ‘当’的一声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面黄肌瘦的脸来。 “就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声音又高了几分,很横。 赵虎正要吼“官府办案”来吓唬他,就听他话音一转,声音突然变柔了。 “哟,这不是赵小兄弟吗?你怎么来了?”蒋平惊喜的把门大开,对赵寒烟发出邀请,“是来看我的吗?快请进,快请进!” 展昭还不认识蒋平,所以疑惑地看向赵寒烟,还以为是他以前的什么老熟人。 赵寒烟开始看到蒋平的时候也疑惑,怎么会这么巧?转而想起来之前白玉堂在给她玉佩时,曾经说过让她有困难的时候找状元楼的掌柜传消息,白玉堂该是和这状元楼有什么渊源,所以当下他和蒋平住在这也就不稀奇了。 “他是蒋平,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