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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他的小木屋建在部落的边缘,旁边几乎没什么人家。一般边缘住的都是战斗力不强的兽人,他们由于自身条件不好,通常找不到自己的伴侣,会渐渐远离部落的中心,发展到后来,那些负伤的或者不得不独居的兽人,都会主动搬到边缘地带。但是边缘地带也有好坏之分,骆寻住的这个地方是最差的残障人士专属地,要去最近的河流,都要走好长一段路。 小兽人在部落很受重视都住在中心,昨天那几个小孩,明显是故意挑事,才结伴到骆寻所在的外围来的。 骆寻缓慢地往前走。刚开始身边还只走过零星几个兽人,越往前,人越来越多。昨天没仔细看,今天才发现,这里的兽人身材异常高大,比原主记忆中还要壮很多。不仅是兽人,非兽人也都普遍很高,他全靠仰视。 所有的人,见到骆寻之后,脸上全都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表情,还有几个骂骂咧咧的,甚至开始往地下吐口水。 骆寻丝毫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脚步不停。 流言是伤不了他的,只要他们不像昨天的小兽人一样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他根本都不在意。 这么想着,他往角落一瞥,见三三两两几个小兽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但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挑衅。 骆寻笑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来不及感叹更多,一个人影突然从侧前方窜出来,拦住了他。 “骆寻,你这个贱人,私通鹰族来部落抢非兽人,族长受了重伤昏迷至今,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出来晃?” 说话的是个非兽人,长的挺高,应该有一八五左右,穿的是青色的麻布衣服。 骆寻想起来,非兽人一般是穿布衣的,比较柔软,兽人皮糙肉厚,一般穿兽皮衣。像骆寻这样穿兽皮的非兽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因为……穷。贫穷限制了我的穿衣。 而且……骆寻看了一下围过来的几个非兽人,悲伤地发现,他果然是这些人里面最矮的。 “知道自己做了下作的事,不敢说话了?你给我滚回去,不要来污染我的眼睛!明天审判日,你等着被制裁吧!”非兽人咄咄逼人道,“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现在又想害族人?昨天你竟然伤害小兽人!你怎么敢!果然以前都是在装弱小,现在本性终于暴露了吧?都是一个部落的人,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兽神迟早会来收你的命!” 骆寻原本心情不错,也无心逞口舌之快,可半路杀出程咬金,这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骂,真是让人莫名其妙——你特么是哪根葱? 来人见骆寻不回答,气焰更盛:“大家都评评理,骆寻是不是该死?这种败类流放到部落外太便宜他了,他就该被烧死!”非兽人的声音不断增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哎,本来不想开撕的,非得逼我。不好好招呼一下,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个人的大嗓门。骆寻清了清嗓子:“雷劈下来,也是你们这些长的高的先顶着。” 对方似乎没想到骆寻会出口反驳,不禁靠近了点:“你说什么?我的天啊,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这么臭,到底多少天没洗澡了!” 骆寻心生一计。 他微微一笑,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手臂极快地环上非兽人的脖子,觉得不过瘾,又把油脑袋往非兽人的怀里蹭去。 “啊!!骆寻!贱人!”非兽人简直快被这个味道逼疯:“快放开我,放开我!” 骆寻看着他苍白的脸,猥琐笑道:“你身上好香啊美人~”他做陶醉状,鼻子慢慢地往非兽人的脖子上凑。 非兽人花容失色,连连大喊:“啊啊啊!!滚开!”眼看着骆寻的鼻子就要贴上他的肌肤,他绝望地朝围观的非兽人吼道:“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点把骆寻给我弄下去!” 骆寻闻言,停住了动作,往周围的非兽人身上扫了一眼,热情的敞开怀抱:“呀,你们也好香呀,来呀,一起啊。” 几个非兽人同伴本来打算来解围,见骆寻迎了上来,纷纷嫌恶地捂着鼻子,不敢凑近半分。 “没人来救你呢,哎呀,你真的好香呀。”骆寻收回手臂,手指极慢的刮着非兽人的脸。 看着非兽人犹如吞了几千只苍蝇的表情,他在心里暗爽。哈哈,和我斗?打不过你,恶心死你还不行? 非兽人全身开始颤抖,显然是怕极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弄得这么香不就是给人闻的嘛,真的让我好喜欢呀……”骆寻还想调戏几句,眼睛的余光瞥见一旁似乎要冲上来的两个兽人,兴致顿失。他放开惊恐不已的非兽人,随便找了一个人问:“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那人颤颤巍巍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围观群众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倒把骆寻惊讶了一下。后面找茬的非兽人还在叫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还没有意识到骆寻已经离开了。 骆寻偷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大问题——他去洗澡,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 眼睛往围观群众看了看,见有个非兽人拿着一件兽皮衣,骆寻想也不想直接走到人家面前:“你这衣服能借我用一下吗?” 那人后退了一步想躲避骆寻的气味,话都没说就把兽皮递了过来。 骆寻报以一个微笑,顿觉神清气爽。 “这还是骆寻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对啊,他以前不是一个讨人厌的扫把星和胆小鬼吗,现在怎么……” “没错,他以前都不敢出门的,也不敢和人说话,头都要垂到地里去了,今天竟然和云杉杠上了?” 原来找茬这哥们,叫云杉啊。 大伙议论纷纷,骆寻权当没听见,一路向前。 人善被人欺,果然还是当恶人比较爽啊。 很快把议论声抛在了后面,到了河边。 这里的气温应该相当于大天|朝的四五月,气温不高不低刚刚好。骆寻伤口还没好,不敢贸然下水,将就着把身体擦了擦。再循着记忆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把皂角当做肥皂,不好用,但比没有好。 洗头有点麻烦,他一只手不能活动,只能一只手,头发又很长,盘根错节搅在一起,用手指根本梳理不开。 “麻烦,得想办法赶紧剪了。” 骆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头,又把他那件已经快被洗破的兽皮衣洗了。河边刚好有一颗大树,他把衣服晾在树下的石头上,自己也跳上去,背放松地靠着树。所在之处一片阴凉,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草波如浪涌,点缀着一片红红绿绿的野花,美不胜收,还隐隐能闻到清新的花香。虫鸣鸟叫,好不惬意。 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来之前在路上还担心有人会继续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