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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偷偷让王辉帮她改八百米测验成绩,你当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揭发你。” “别说了。”慕承熙想起这些往事,心里也是一阵酸涩。他为白葭做的何止这些,可依然留不住她的心,或者说,她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让他走近。 “我就要说。”叶娉婷难得失态一次,决定把心里话全倒出来,“当初庞雪那件事,你和林熠都知道是白葭捣鬼,为了维护她,轮番找庞雪谈话,让她不要把事情告诉老师,林熠还故意把谈话录了音威胁她,要不是你们,白葭肯定要被学校处分。你说我利用庞雪散布谣言,可白葭利用林熠刺激庞雪,那又算什么?我恶毒,她就清白无辜?” 见她情绪像是要崩溃了一样,慕承熙竭力克制着情绪,劝她:“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如今白葭并没有和我在一起,你的嫉妒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明白吧?给我和你自己都留一点尊严。” 叶娉婷哭泣而去。 慕承熙关上门,重新坐在电脑前,却怎么也提不起心情继续查资料,白葭和陈凛重新在一起,对他而言是个沉重打击,原本还怀有的一点微弱希望,现在全部没有了。 几天后,陈凛去酒店见辛志成父女,把和白葭舅舅一家见面的事告诉他们。 谈起白葭,陈凛说:“白葭脾气倔,我觉得您还是不要着急的好,就算勉强见了面,也会发生不愉快。” 辛志成叹气,感慨地点了点头,“能看到她,我就很欣慰了,那孩子命苦,她妈妈对她太刻薄了,几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陈凛说:“白老师也是怕她走上自己的老路吧,她对白葭管得很严,一年四季很少给她买新衣服,也不许她打扮,除了上学,不让她随便出门,还经常把她锁在家里叫她学习。” “那也是……”辛志成仿佛在回忆一件古老而悠远的往事,满怀感情沉吟着:“她和梅年轻时长得太像了,一样那么漂亮。” 陈凛见他回忆,没有说话。论长相,白葭和白云舒轮廓相似,气质其实并不太一样,白云舒柔美有女人味,更像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人物,而白葭因为性格的原因,举手投足中多了几分刚烈。 “白葭同意和你回鹭岛定居吗?” “她不同意,舍不下这里的工作。” “那就算了,也别勉强她。” 陈凛见辛卉不在,问辛志成:“卉卉这两天怎么样?” “自从那天看到白葭去机场接你,她就躲在房间里不想见人,昨天晚上还发病了,幸好及时吃了药,医生让她控制情绪,不要大喜大悲,她就是做不到。”辛志成一提起小女儿辛卉,就是满肚子担忧和牵挂。 “也怪我考虑不周。”陈凛有点内疚,早知道会刺激辛卉,他就不该和他们父女搭乘同班飞机过来。 “不怪你,她迟早要面对,这几年你一直跟她说得很清楚,是她自己接受不了,一直缠着你,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不比以前,你已经和白葭和好,卉卉这边我会劝她的。”辛志成虽然深知女儿心意,也曾希望她能达成心愿,但也不能不尊重陈凛的选择,毕竟他和白葭才是一对。 “辛叔,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卉卉是白葭的亲妹妹,就跟我亲妹妹一样,我对她好是应该的。” 辛志成走到套房里间敲敲辛卉的房门,“卉卉,陈凛来了,你不要总躲在房间里,出来见见人。” 听不到声音,他又敲了敲门。很久很久,辛卉才开门出来,看到陈凛,也不跟他说话。 陈凛站起来,见她眼眶红红的,想安慰她几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笑笑:“你又躲在房里偷偷看韩剧了,眼睛都哭红了。” 辛卉瞥他一眼,嘟着嘴说:“我没看韩剧。” 陈凛陪他们父女俩坐了一会儿,惦记白葭快要下班了,起身告辞。辛卉送他出门,看着他进电梯,忽然叫住他。 “凛哥——” 陈凛以为她有话要说,从电梯里出来,哪知道辛卉走到他面前,哭得泪眼婆娑,“我们回鹭岛去吧,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回去吧,求求你……” 陈凛听她哭得可怜,知道她一向娇气,拍拍她的肩安慰:“过几天我们就回去,好吗?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而且你姐姐那里我也要安排好了才能走。” “你和姐姐真的和好了?”辛卉抽泣着,抬起头看着陈凛。 “我们之前有点误会,她已经原谅我。” 辛卉失落地低下头,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他现在一有时间就去陪白葭,他们来了几天,他也没到酒店来过。 “那你这次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把辛卉送回房间,陈凛开车到医院,停好车径直去了门诊大楼。本来白葭让他去医生宿舍等她,但他忽然很想看看她工作时的样子。 手术室隔壁的医生休息室里,白葭瘫坐在椅子上休息,刚结束了一场持续七个小时的大手术,她累得不行,身上穿着的无菌手术衣沾了不少血,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章修良亲自主刀的一台胰十二指肠切除手术,白葭作为学生,不仅要在手术中当他的助手,还要随时观察他每一个切除、缝合和消化道重建的标准步骤和动作要领,丝毫不比主刀医生轻松。 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是普外最难的手术之一,手术过程中不仅要切除多个脏器,还牵扯重要血管和众多神经丛,这样的手术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江医附属医院也不是谁都能做,章修良当年还是主治医生的时候,第一次做胰十二指肠切除就获得成功,为江医附院大大赢得了名誉,被院方破格提拔为副主任医生,一时成为佳话。 不仅如此他还保持江京市内这项手术的多个第一,手术耗时最短、并发症发生率最低、第一次主刀手术时最年轻等等,因此每次有这项手术,观摩台上都坐满了学生。 章修良脱下无菌手套,倒了杯水喝下去,问白葭喝不喝。白葭摇了摇手。章修良坐到她身边,主动说:“你今天表现不错。” 难得听到他表扬自己,白葭很兴奋,“是吗,您觉得我表现得还行?横结肠系膜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您把手指伸到胰腺背侧,由内向外将胰腺和肠系膜上的动脉静脉分开,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