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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女子身影。 “少爷。”飞弘看向林韫之,等待命令。 “不必追,趁早返京要紧。”林韫之道。 被禁止踏入战场的顾献这才小跑过来,冲林韫之摆了摆手中的石子,掩不住地兴奋道:“世子你好厉害,原来击中有效穴道真的可以让人麻痹啊!” 月光下顾献的脸贴得很近,林韫之不自然地别开脸,道:“那也是你指法力道精准,换做别人可不一定行。” 顾献吐吐舌头,转而看向仍在发呆的阿宁:“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阿宁慢慢回神,眼中焦距回转。 “少爷,我……” 顾献伸手拍了拍阿宁脑袋,轻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阿宁喃喃低语。眼前人目光温柔,嘴角含笑,手上温度如春日版温暖,却刺得自己模糊了眼。 第11章 第十一章 心意相通 一行人赶回京城时已入了秋。 林韫之接到家里门房送来的急报,迅速回了安国公府,向梁靖生禀报云州之行所获一事就交由顾献处理。 刚踏入安国公府大门,林韫之立马被迎至厅堂。一路上向自己行礼的下人们表情微妙,让林韫之心生疑惑。 厅堂中央主座坐着两人,正谈笑风生。林韫之眯起眼,快速扫过右侧一身华服的玶逸郡主,转向林霄泉施一礼。 “世子你回来啦!” 并未在意似有似无的冷漠,玶逸郡主起身,拖着长裙步到林韫之面前,笑眯眯看着他。 “郡主殿下到访,是为何事?”林韫之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玶逸郡主顿了顿,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赐婚!?” 见梁靖生轻挑了下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顾献紧闭起嘴,微低下头。 “是……怎么一回事呢?”顾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 “是玶逸亲自去求太后,说自己心悦韫之,非他不嫁,太后便来与朕说了。你知道太后对玶逸宠爱有加,几乎是言听计从,尽管重病在榻,她的婚事也一直是太后心病。”梁靖生起身在咏鑫殿内缓缓踱步,语气里透露出几分无奈,“只是没有同韫之商议便这样定下,即使嘴上不说,韫之心里也会责怪朕罢。” “林世子,一直是识大局明事理之人,他不会怪陛下的。何况郡主殿下出身尊贵,与安国公世子结合,即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顾献有些说不下去,他不明白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为两人说话,就当是他作为臣子,帮皇上排忧解难吧。 可顾献自己心里的忧,又有谁来解。 梁靖生沉默片刻,道:“此刻圣旨也应当传到了。” 顾献抬眼看向窗外,天灰蒙一片,偶有孤雁飞过,低鸣两声,便不见了踪影。 “圣旨到——”尖锐的嗓音自堂外传来,“请玶逸郡主和安国公世子林韫之出来接旨——” 玶逸郡主快走两步,顺手要拉林韫之,却被躲了开。抿了抿下唇,最终只一笑,先出了厅堂。 林韫之滞在原地,一向看不出喜怒的俊容满是惊讶。和玶逸郡主一同领旨,意味着什么,他能想到的不多,却不愿去想那最坏的一种。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接旨!” 林霄泉苍劲有力的声音将林韫之拉回现实。待他步出厅堂,院内已跪满了人,高公公手举圣旨,站在最前方。林韫之走到玶逸郡主旁,踌躇片刻,也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皇妹玶逸郡主,今以弱冠,适婚嫁之时。朕承皇太后懿旨,闻安国公府世子仪表堂堂,人品贵重,且未有家室,与郡主婚配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兹将玶逸郡主下降安国公世子,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轻天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玶逸郡主双手承接圣旨,谢过隆恩。 “韫之,快接旨啊!”跪在旁边的林霄泉出声提醒。 林韫之仍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高公公见他这般,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道:“请林世子接旨——” 林韫之放在膝上的拳头几乎要攥出血来。 “世子,你若不接旨,大家都会为难的。”玶逸郡主微微侧过身,轻声道,“这可是太后的旨意,连皇兄都无可奈何。况且……”将声音又压低几分,“就算世子不顾及我,不顾及自己,难道连萧大人也不顾及了吗?” 砰的一声,林韫之将拳头砸在地上,不待众人回过神,乘上双手。 “臣,领旨。” 抬起头,俊俏的脸阴沉得可怕。 脑中浮现起一张熟悉的面容,淡淡的笑意在那人眼角化开。此刻他应该在宫里,不知是否得知了此事。如果知道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是祝福,是不在乎,还是和自己一样不知所措?原来从小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世子爷,也会有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 莫然匆匆赶到萧府,被王枫带进书房。 顾献正坐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研着墨。 莫然伸手在顾献眼前晃了晃,没反应。贴近几分又晃了晃,手被一把拍走。 “嘶……成誉兄,你这墨研出来是当酱吃的吗?”莫然吃痛地甩甩手,道。 “……”顾献终于低头,砚台中的黑色浓得几乎化不开。 莫然刚想说话,王枫跑了进来,表情有些纠结。 “少爷,林世子又来了,真的不让他进来吗……” 顾献手一抖,墨汁溅了些在纸上:“就说莫大人在这里,我不方便待客。” 王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离开了。 顾献随手将刚刚沾上墨汁的纸揉成团,扔进旁边废纸篓,抬眼便对上了莫然把玩的眼神。 “拿我当挡箭牌?成誉兄,欠我顿饭哦。” “你天天来,十顿都行。” 莫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般耍小性子,说不定林世子会在背地里偷着乐。”想了想,补充道,“还会觉得你可爱。” 顾献面无表情,送了一记眼刀给莫然,不过显然用错了对象。 莫然并未在意,继续道:“我说,你就不能坦诚一点?都到这份上了,别扭什么。” “……乱七八糟。” “那你脸红什么?” “……” 见眼前人又要陷入思绪中,莫然叹口气,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他?” 顾献没有立刻回答。他又拿起墨碇,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汁早就干了。 莫然以为顾献不会开口了,刚想起新的话题,便听那人轻声道:“相不相信又能如何,我和他有什么关系。”顿了顿,声音又轻了几分,“我……其实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最后半句像烟云般缥缈,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