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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荣辱沧桑尽在其中,感情一事,从来就放不下的。 轻音险些失控落泪。 赵瑾言极快地收回了方才一瞬间流露出的情绪,反而笑着问道:“轻音会背叛我吗?” 空气有些冷凝。 轻音久久地与他对视着,半晌才移开视线,声音柔软却坚定无比: “我不会背叛瑾言哥哥,倘若有一天真的情非得已做了错事,我会一直陪着瑾言哥哥,你生我生,你死我也绝不苟活,来世再偿还欠你的情意。” “傻姑娘,”赵瑾言把轻音的脑袋按回了自己的怀里,笑得胸膛震颤,眼眶却红了,落下滚烫一滴泪,手放在轻音的发顶,才避免那滴泪落在她发间。 可不就是个傻姑娘,这辈子却不知是谁来补偿谁的。 “好了,别担心,”赵瑾言握着轻音的手从她的袖口拿出了皱巴巴的信封,轻音瞪大了眼睛还没来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耳边温柔得不像话的承诺。 “有我在,相信我。” 轻音当然相信他,可如果上一世自己也是这样选择的呢,选择把一切告诉自己深爱的人,而不是自己默默承受,会不会两人就是不同的结局? 轻音想了想,答案是不会。那时候的赵瑾言,远远没有现在成熟,甚至可以说是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天之骄子,不懂疾苦,不知世事。那时候轻音甚至在想,她的瑾言哥哥可能真的不适合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如果两人都能够成熟点,必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在时间重来,她有信心能和他一起走下去。 早在入宫之前,轻音已经给父亲寄去一封信,想必父亲思考再三,也能发现不少蛛丝马迹,而不久前父亲也给自己回了信,信中用暗语说明他已经查出身边赵宣帝安插的人手,并且已经控制住局面,让轻音在宫内多加防范。 再过不久,父亲就要回京了,只是赵宣帝还被瞒在鼓里,还以为杜子晏被自己的人牢牢监控着。 而父亲与赵瑾言之间的联系,轻音就不想管了,总归她的太子殿下吃不着亏。 等赵宣帝梗着脖子看着离自己不到一指的剑,才惊惶地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个儿子的谋略和胆识。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给朕放下手里的剑!”赵宣帝一边惊惧地往龙椅后缩,一面色厉内荏地训斥道。 赵瑾言依言将剑收回了剑鞘,赵宣帝定了定心,刚准备呼喊外面的带刀侍卫,就见赵瑾言神色自如地站在自己面前,不慌不忙。 如果是平常时候,赵宣帝免不得要夸一句太子有朕的风范,只是如今话堵在喉咙出不来,咽不下。 “外面都是你的人了?”赵宣帝并非傻,一时沉寂下来也能想通太子如此冷静的原因。 “父皇大可以试试,”赵瑾言没有回答,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要造反!”赵宣帝没有怀疑地质问出口。 “孤乃父皇亲封的太子,名正言顺,造反二字从何说起?”赵宣帝沟壑纵横的一张脸在烛光下隐隐约约,赵瑾言突然不想再和这个试图掌控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多说了。 轻音在等他。 “你的得力干将朱成在镇远将军手中,折磨了几番,还活着,”赵瑾言看着赵宣帝突变的脸色,笑了笑,又补了一句:“儿臣不负众望,终于拷问出刺客的幕后主使,正是朱成朱副将。” 赵宣帝猛然瘫倒在龙椅上,双手死死抠住龙椅的扶手,双目狠狠地瞪向赵瑾言。 赵瑾言却已经没有功夫再理会。 “十一,父皇想知道什么,你尽管告诉他,”说完没有再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赵宣帝,径直推门往外走去。 “皇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属下便可。” 赵宣帝看着不知何时就藏匿在自己宫中的十一,心里的惊骇已是波涛汹涌。 不知是习惯了赵瑾言夜探香闺的习惯还是纯粹出于本能,轻音闻到熟悉的气息,自发地往内侧滚了一圈,给赵瑾言留了一半的床。 赵瑾言笑着躺了上去,伸手把轻音揽到自己怀里,手环在她的腰间,看着帐顶半晌,方才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模糊的笑意。 天下已是一朝易主。 文武百官都不清楚为何赵宣帝的退位诏书来得这么突然,仿佛一夜之间,整个皇宫就在赵瑾言的掌控之中了。 奈何,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其中的原委。只见的皇位上的赵宣帝做得稳稳的,虽然没有多么高兴的样子,但看面色却也不像是被威胁的。 怎么能是威胁被迫呢,赵宣帝应当清楚,纵使不甘,这也是自己能有的最好的决断了。 这场皇位的争夺,未曾伤及一兵一卒。 新皇的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将来可是要被载入史册的。 “要我说呀,皇上对咱们皇后娘娘那是好的没话说,皇后娘娘真是三生有幸啊!”两个粉白宫裙的小宫女躲在墙角叽叽喳喳地说着。 “皇后娘娘对皇上也可好了,而且你没看到吗,今天是镇远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皇上可真是给足了面子,要不说青梅竹马感情就是好啊!”另一个小宫女感叹道,言语间的艳羡使得她神采奕奕,两眼发亮。 然后......被吓着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胡菀之,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宫女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 急忙跪倒在地磕着头,嘴里求着饶命可是半晌喊不出话来。 这位......前太子妃,现在应当如何称呼?不尴不尬的地位,两个小宫女抓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喊什么,急得一脑袋的汗。 出乎意料的,胡菀之没有多难为她们,确切地来说压根没有在意到她们,恍恍惚惚地就从两人面前走了过去,直接进了自己的殿内,关上了门,把身后的宫女关在了门外。 随后,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两个宫女听到了殿内有些尖锐的哭声,趁着没人,两个宫女赶紧抱着脑袋跑了。 心里想着这前太子妃这副状似癫狂的模样,难怪不受皇上宠爱。哦,听说大婚后皇上,也就是那时候的太子从未与她宿在一处呢。 胡菀之以袖捂脸,哭个淋漓痛快,心里却恨意不减。 载入史册,当然会载入史册,可是皇后的名分却不是她的,更加讽刺的是,她的父亲是翰林院四品学士,那编纂史书岂不是也有他父亲参与其中? 真是莫大的讽刺!可是明明自己才是太子名正言顺娶来的太子妃。虽然现在自己过得同当初的生活一般无二,但这样架空的尴尬的身份,是赵瑾言特地拿来羞辱自己的吗? 还是说,向瑾怀说的那样,赵瑾言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他? 她要见瑾怀!她要见瑾怀!那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