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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年狸猫换太子之事,他早清楚其中内.幕。 他又说:“你是个好孩子。”他轻声叹息着,说出此生最后几个字,“朕对你是放心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神态平静安详,好似睡着了一样。 靖王沉默着慢慢伸手过去,探向他的鼻息。 顿了顿,又探向他脉搏。 望见靖王的动作,周遭宫人们齐齐呼吸一滞,而后想也不想的,扑通跪地。 果然,下一刻,靖王收回手,没说话,只撩起衣摆跪下去。 他低声道:“儿臣恭送父皇。” 旁边的老太监早已泪流满面。 “陛下宾天——” 老太监高声唱喏道:“陛下宾天,陛下宾天——” 唱完,猛地起身朝床柱撞去。 “砰”的一声,天子此生最忠心的奴仆紧随他而去。 这一撞,哭声立时响起,天子驾崩的消息飞快传出去,整个宫城立时戒严起来。 数位早早候着的重臣更是立即进入天子寝宫,共同将密匣中的遗诏取出,打开一看,上头果然写着由大皇子阮靖秋继承帝位。 接过遗诏的靖王朝天子叩拜后,默然起身。 他转向身后。 然后他就发现,难怪江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人已经支着脑袋睡沉了,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能惊动他。 “……” 靖王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幸好父皇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当真要被气得活过来。 转而又想,不对,父皇是知道他娇气的,怕是即便看见了,也舍不得怪罪。 这样想着,靖王走过去,将遗诏搁在小几上,然后蹲下身,头靠在江衍的腿上,仿佛要凭此来恢复力气。 几位重臣见了,彼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于是靖王就那样靠着,面色沉凝,甚至眼睛也渐渐合上,好似要睡过去一般。 江衍这才醒了。 他眼一睁,没看腿上的人,只抬头看向龙床。 见众人都在跪着哭着,他明白什么,低下头,摸了摸靖王的脑袋。 然后轻声道:“臣夜清,参见新帝。” 愿新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年后,先帝入帝陵,储君阮靖秋继位,年号天元。 新帝登基,颁布新法,调整六部,后封侯拜相,大赦天下。 这其中,夜清为左相,陈尔升为右相,陈尔升之妻师如更被破格命其掌管户部,成为本朝第一位拥有实权、可上朝参与议政的女官。 于是原本还因好不容易接受了储君是个女子,不承想登基时竟摇身一变成了男人而有些不平的百姓,一下子就偃旗息鼓,想女帝是帝,男帝也是帝,都是一个人而已,都一样。 至少新帝没有因为自己曾扮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就对女性有所偏见。 这样看来,新帝胸怀宽广,很有一代明君之相。 继位大典结束后,新帝携左相去往大殿,言道有事要与左相相商。 此时文武百官皆不在,大殿里空荡荡一片,寂静非常。 新帝屏退左右宫人,待得殿门重重掩上,他慢慢俯身,将文弱的左相压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左相今日穿着新做的官服,衣裳裁剪合度,衬得身姿颀长,腰身纤细,文弱中彰显出一股风流之态。他微微抬头,看向正俯视着他的天元帝,红唇微张,道:“陛下这是何意?” 年轻的臣子声音又清又淡,有种不自知的矜傲,听得天元帝心中微痒:“陛下刚登基,就要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 他神容也是平静的,并不为天元帝的举动有任何的慌张,只是有些疑惑,这才登基第一天,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天元帝没回话,只伸出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 常年征战杀敌的过往让得那手指上有着不少伤痕,指腹更因为长久地持刀握枪而变得粗粝,抚在柔软的嘴唇上,力道再轻,也还是让江衍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不由娇气地一皱眉:“疼。你轻点。” 岂料天元帝这时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沉:“朕今日……” 才说了这么三个字,他就没再说了,而后径自低下头,以唇代替手指,又重又狠地吻上那张绯红的嘴唇。 力道极重。 毫不留情。 又咬又吸,仿佛要吞进喉咙里一样。 江衍被吻得眉头紧皱,连点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等嘴里渐渐多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率先破了,血液与津液混合在一起,悉数被天元帝吮了去,他才含糊道:“……不想忍了。” 江衍忍着疼道:“不想忍什么?” 天元帝道:“不想忍着不弄疼你了。” 江衍:“……”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每次都没把他弄疼过似的。 好在他心中知晓,这人今日是真正难得的高兴,当下放缓了语气,轻声道:“那你慢些。我明日还想陪你一起上朝。” 天元帝说好。 两人衣服没脱,只将衣摆掀起,便在龙椅上做了。 身娇体弱的左相上半身被压在椅背前,双腿折起,因有官服遮挡,并不能教人窥见其下风景。天元帝自是早看过许多回的,当下却宛如第一次品尝欢好滋味的毛头小子般,慢慢摸索进去,以唇舌伺候着,手则沿着腰臀逐步往上,细致地取悦着左相比别处要更显得敏感的胸口。 他这般作为,将江衍身上的官服撑得紧紧的,手指的任何动作都能完美地凸显出来,令得江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江衍咬着唇,细细地喘气。 额头有汗溢出,斜着落进鬓发,他难耐地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真是…… 早知这人调情手段了得,这说不忍就不忍,调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着实厉害。 不多时,察觉到江衍已经做好准备,景祁抬起头,继续同他接吻。 下方则势如破竹,将敌军全面攻克。 敌退我进,敌不动我动。 心中囚禁多年的猛兽一朝破笼而出,那等威势让得江衍眼角都不自知地流出泪来。 他没忍住,又哭了。 哭声轻轻软软,又细细的,带着点骄纵之意,好听得紧。 到了中途,他正失神喘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改变了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景祁身上。后者托着他的腰,以更加深入的姿势继续攻克,不止不休。 莫大的欢愉盖过痛楚,江衍扬起脖子,掐在景祁背上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忽而浑身一颤,他失力地垂下头,额头抵在景祁肩窝上,声音沙哑着喃喃说够了。 “还早,还不够。” 景祁在他耳畔说道:“以前每回都放过你,这回我想做到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