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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人一妖结成了道侣,感情倒是真不错。 他心以为廉靖与云七七结为道侣,其实不知现在二人思想南辕北辙,还都以为是契约在身,只想着遵守心誓。 “多谢前辈明言。” 小蛟冲着古树颔首,扭动身躯便想着这就回去找云七七,尾尖耳晃动的瞬间,一抹淡红透过蛇蜕显现出来,月上中梢,正是阴力足的时候,体内血噬开始沸腾。 “嗯?”几根树茎在小蛟身边破土而出,廉靖停下身,树茎在他尾巴处饶了一下。 “你被下了言灵。” “曾经不小心着了人类妖道的暗算。” 吕叫真哼了声。在他修为还浅的时候也遇见不少打他注意的修士,同为灵修,这种事他自然不陌生。 “修行不易,我观你也要成蛟了,便顺手帮你把言灵去了吧。” 廉靖没成想看着如此不好说话的梧桐树居然愿意主动帮他驱除诅咒,当下心生感激,身上光芒闪烁对他露出了真身,且把那根梧桐木重新取出放在面前。 “多谢前辈。” 脚下草地冒出根茎。面对廉靖真身吕叫真发出惊讶的声音。 “原来你成蛟了。” 这蛇蜕的当真不错,能把他都瞒过去。 转念他忽然想到一个老朋友曾经提到过一只小白蛇,心下恍然。 “原来十万大山中成了蛟的小蛇就是你啊。此界许久没有神兽诞生,蛟为地龙,也全当为我的小星星沾沾你的造化吧。” 梧桐树不再多言,数根极细的根茎蔓延到廉靖尾巴处,尖端细如发丝,顺着他鳞片边缘戳进去。 细密的疼痛遍布尾部鳞片,随后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扯着经脉血肉被用力往外拔。蛟身略微紧绷,随后马上放松,面不改色由着无数针尖儿分离切割。 不多时,他便能清楚感觉到血噬诅咒的消退,每被拔除一点,灵力便进入一些,重新滋养充沛耗损的血气。 诅咒被木灵精华一点点洗涤,月色下黑色鳞片光华显现,颜色变成纯正的黑金。 呸呸呸、脏东西。 梧桐树另一块根茎疯狂吐口水,一股黑色浓浆排挤出来,小星星一个火球喷上去,顿时腥臭扑鼻。 大公鸡差点被熏得一个跟头,急忙跑开:“啊——!吕叔,你吐的什么东西好臭啊,你生病了!” 哆哆哆! 大公鸡扑腾到树干上啄个不停,嘴里絮絮叨叨:“是不是长虫了,我先给你捉捉。” “哎呀虫虫是不是臭的?那要不我先不捉了,等明天啄木鸟来了让它捉……” 吕叫真:“……” * 天将惊喜,本来还要一阵才能自行驱除的诅咒在大梧桐的帮助下提前解除,浑身黑金鳞片的小蛟恢复了原本的威武,就是体型还没恢复到原本的长度,依然是小半米长的样子。 “精血稍微有些耗损,回去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廉靖颔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星星见廉靖要走,在树干上蹦蹦跳跳,黑亮黑亮的小眼睛恋恋不舍。 “你要走啊,明天还来吗?山谷我很熟。” 童音清脆天真,那双眼睛也是纯洁无瑕,不知为何他觉得云七七跟这只鸡应该能玩到一块去…… “明天我和云七七一起来。” “啊?是今天那个人类吗?那我明天等你们呀,咯咯咯咯咯。” “好。” 小蛟轻轻回应,仰望着谷内巨树,最后离开。 廉靖一路飞快回到山脚宿舍,心中记挂着与云七七双修送回火种,方一进院落他便感受到一丝异样。 进入房间,长明灯散发着微光,室内空无一人。 云七七不见了。 在桌上放着一枚通信玉简,他拾起查看。 廉靖心头一紧,循着二人之间的识海牵连朝着一处方向飞快前行。 39.第 39 章 时间倒推回半个时辰前。 云七七在房间久就等廉靖而不见, 便习惯性运起功法修炼。 突然她听到门外的信件筒传来一声轻响,门前禁制闪烁,一枚仙门通用的传音玉简被送至她面前的桌上。 云七七心生疑惑, 她来玉虚山的时间并不长,也没甚么相熟之人,是谁会给她传送玉简? 思索了一圈猜不到是谁,她拾起玉简探进神识, 方看了一眼忽然神色大变!从桌前站起来的力度之大撞翻了椅子, 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开什么玩笑?! 云七七震惊地看着手中这块普普通通的玉简, 眼眶扩大瞳仁儿闪烁, 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甚至称得上匪夷所思。 不可能啊,怎么会在玉虚山收到这种内容! 她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再次探进神识查看。 “我的天,不是吧, 不会真的是……” 捏着玉简手指用力又松开,筋骨紧绷, 脸色几经转换, 云七七咬咬牙,返身去屋内把能带着的防身物品全都装进储物袋中,随即夺门而出。 暗淡夜色的掩盖下, 一道人影从辛字院落小心闪出, 朝着东边方向悄然奔走。 卯时一过, 玉虚山走动的人便少了许多, 云七七面色清冷, 遇人便佯装无事冷淡路过,错开大路一路七扭八拐,实则满心都是玉简中的传音。 行走至半路一处小溪边突然脚下停顿,脚下溪水潺潺闪烁银光,她才想起离开前并没有告知廉靖一声。他若是此时回去定然要扑个空门。 想到这她忙牵动识海去感应对方,可是灵感毕竟微弱只能感受到一个模糊的大概,反正不是宿舍的方向。 云七七眸子朝着天空望了一眼,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空白玉简在上面给廉靖留下的去向。当空打出一道灵诀,玉简拖着一道纤长微光被送回辛字院落。 她眯眼望了望东方,脚不停歇消失在原地。 * 还是那一处荒野山凹。两山相拥,人迹罕至。当初瞿月容和宋明峰都死在这。风中似乎都带着不详的气息。 云七七停在两山交接的谷口,远远看见在凹口中间站着一个人。身形像是个男人,一身白衣在暗淡夜色下异常醒目。 她轻微眯眼,手心按按扣在腰后的储物袋,不再前进一步,与那人保持着足以捻动瞬行符的距离。 那人明显也看见了她,风中仿佛传递来一声笑。 “云师妹,好久不见。” 云七七蓦然睁大眼,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