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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结契日 村长老屋后面有个小果树林子,林子不大,种了十几棵果树。果树林边上是一块菜园子,菜园子紧挨着猪圈,猪圈跟灶屋是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而小果树林子另一边紧挨着的就是三间正屋,其中一棵桃树正巧就在易远睡的那屋窗户边上。 易远看着封哲锦拿着一种绿色的什么药水在窗户上抹,有点欲哭无泪,即使擦过药了,这手臂上还是会时不时的痒,又不能挠,忍着简直是酷刑。 “好了。”将陶瓷罐放下,一股怪怪的味道顺着敞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满屋子都是,封哲锦闻了闻,还好这味道不是很浓,“小远,让我看看你手臂。” “呐。”正是热的时候,易远给自己穿了一件自己做的五分袖上衣,肿起来的手臂刚好在手肘下面一点。 “还疼吗?”封哲锦想摸又怕给他摸疼,只是拿着手臂凑在眼前看了下,因为药膏是褐色的,涂抹在肿起来的地方连原本的肤色也看不出来了,因此也看不见易远早上给挠破的地方,“肿这么大,不是已经擦过药了吗,怎么一点也没消肿。” “不知道。”易远有点泄气,看着肿了一个大包的手臂,完全不敢想象明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太惨了。“很痒。” “那也不能挠。”封哲锦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我听易大哥说,你早上把这里给挠破了?” “嗯。”易远郁闷的叹了口气,肿么能在结契之前发生这样的悲剧呢。 “先忍忍吧,这药很有效的。”封哲锦用手轻柔的在他肿起来的那一小团外围慢慢的打着转按摩,“我打猎被虫子咬了,也都是抹这个药膏,两三天就消肿了。” 易远感觉自己想晕过去,两三天?“你还是不要再安慰我了。”越说越让人想去撞墙,明天就是结契之日,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他完全不想在中途的时候因为手痒而分神去挠手臂,想一想就想哭。“晚点消肿也没关系,能止痒不?” 这才是重点啊! “你皮肤太嫩了。”封哲锦也没办法,被毒拉子咬了,大家都是这样擦的药,“过了今天应该就没关系了。” “希望吧。”易远泄气,也不能让闪电同学给他弄药,因为没有让医生看过,随便上药万一越抹越惨就完了。 “阿锦,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你嫂子做了你的饭了。”易鸿进来招呼了一声,又关心了一下易远的伤,这才出去,明儿个就是小远的结契之日了,有些东西得最后确认一下,下午还要去村子里收点新鲜的蔬菜明儿个好做。 “好。” 吃过午饭,易远在家帮着他嫂子将买回来的菜摘折一下,不好的叶子都不能要,剩下的明天洗洗就能炒了。 封哲锦下午又出去打猎了,这次是跟着他师傅庄大河一起,上午打猎回来的猎物都放在了家里,庄元跟赵柳在帮着收拾。 晚上易远心情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但又不能不睡,不然明天一定没有精神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有黑眼圈。 在床上翻滚了无数圈,忍着手臂上时不时的痛痒,易远终于在凌晨睡了过去。 还未天亮,公鸡才刚叫第二遍,易远就被他哥给残忍的叫醒了。 “哥,还没天亮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困。”揉揉眼睛,易远全身跟没骨头似的往床上倒。 易鸿将他拉起来,没好气道:“还睡呢,赶紧起来洗漱一番把衣服换上。” 因为没睡醒,易远这会儿还有点迷糊,听见他哥说换衣服,下意识问道:“换衣服做什么,又不出去。” 易鸿被他给气笑,“你啊,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一边说一边给他把睡了一晚上睡皱的衣服拉扯好。 “什么日子?赶集?你生日还是嫂子生日?”易远摇摇昏沉的脑袋,好困。 “你跟阿锦的结契日子,你说什么日子。”易鸿拍拍他脑袋,“你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 结契日子??? “啊!”易远反应过来不禁大叫出声,人也彻底清醒了。 哎哟我滴个娘,今天可是他跟封大哥的结契大日子,他竟然还在犯困,这也太不应该了!“哥,我先去洗头洗脸洗澡,马上回来换衣服。” “现在知道着急了?”易鸿给他把鞋子拿过来,“穿上鞋子,你嫂子给你把热水都烧好了,赶紧的,一会儿就该来人了。” “知道啦。”易远连鞋子也懒得拉好了,直接当拖鞋穿上就往猪圈边上的茅房跑。 要命了。 见他这么毛毛躁躁的,易鸿无奈的摇头,这都要结契当家了,这性子可咋整。 一顿捯饬,全身上下洗白白,闻一闻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身穿大红喜服,易远老实的坐在床上等着吉时到,外面已经陆续来了不少人,一个个跟他哥还有嫂子打完招呼就走了,因为酒席不是在他家办,而是在他封大哥家。 两个好友也去帮忙招呼人了,现在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这里两个男人结契是很简单的,结契之前两边商量好在哪家办酒席,哪边办酒席也是间接告诉大家,谁是主内谁是主外。 来恭贺的人先到主内那家打个招呼恭贺一番,然后就可以去办酒席那边等着吉时到了之后两个新人礼成就能吃酒席了。 除了不需要哭嫁,不需要媒婆唱词,不用盖盖头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跟普通的男女成亲差不多。 三拜是有的。 易远紧张的握了握拳,然后就听到交易器响起了一阵音乐。这是表示有人找他的意思。 本来不想理的,但是因为心情太紧张,有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刚打开交易器,易远就特么被惊呆了,看着交易器对面熟悉的五张脸,易远泪流满面。 “宝贝。”易妈妈哽咽出声,一张保养得好似三十岁的俏丽脸庞此刻已经被泪水沾湿,“宝贝今天可真帅。” “老妈?” “老爸?” “大哥二姐?” 易远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由得掐了自己一下,嘤,好痛,不是在做梦。 “老爸老妈大哥二姐,呜呜……”叫完,易远便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易妈妈在交易器另一边也哭得泣不成声,易爸爸眼眶也泛红,仔细的看着对面样子变了的小儿子,易爸爸很想拍拍他的头,他的小儿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招人喜欢。 易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弟,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