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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点,半点账也不买,笑说一句“安先生再会”,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如何解释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擦肩而过时,安冬拦了拦他,然后非常礼貌地递过来一张名片,字字清晰地说:“如果不忙回国,请联系我一叙,纳兰先生。” 纳兰德性错觉自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恳求,几乎一愣:“好,再会。” “可否您的联系方式……” “抱歉,不方便。” …… 依旧是王建刚开车,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张开全正点了烟斗准备跟王建刚讨论一下车子使用权的问题,风潇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瑞士军刀,不见有所动作,刀光已经掠过张开全的脖子。 “艹,杀人灭口?”张开全捂着脖子大喊,“你们不至于吧,不就是知道你们身份作假么。做我们这行的有我们自己的职业操守,又不会到处乱说。这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敢杀人放火?!!” 风潇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迹,才彬彬有礼地说:“张先生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公司?我们创业伊始,非常需要像先生这样的专门型技术人才。” “加入你们公司?”张开全挑了挑眉,“别的先不说,月薪多少?” 纳兰德性:“对,我也想问。” “月薪先不说,你一定会喜欢这份充满挑战的工作的。我知道张先生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办、证的生活想必已经枯燥乏味,不能满足需求。怎么样?来吗?” “你们什么公司?” “恶灵演艺公司。” “好名字,我喜欢。” “那么,欢迎加入。”风潇伸出手。 “合作愉快。”张开全与之热烈握手。 王建刚百忙之中也伸过一只手来:“来老张,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纳兰德性:“你也加入?” 龙追“汪汪”两声,站立起来用前爪扒拉张开全胳膊。张开全握一握狗爪:“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都合作愉快——” “打断一下……”纳兰德性道,“风骚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拿什么给人发工资?” “我们旗下现有一家粉墨电影戏曲博物馆,拿出建刚近一百年来积蓄的十分之一作为启动资金,装修营销后,开幕展览,收取一定门票,除了养zhengfu税收外,每月应该能有不少盈余。剩下的十分之九投资演艺事业,起初是会紧张一些,但利用‘纳兰德性’的名气打个好基础,日后会逐步在各领域发展壮大。” “想的是不错,问题是王建刚一个无人问津的口腔诊所老板积蓄能有多钱?” “虽然不多,但统筹规划一下还是够用的。” “不多是多少?” “差不多三千万吧。” 纳兰德性麻木地转向王建刚:“三、三千万你就都不要了?”最后两个字声音都变了调。 王建刚哭丧着脸:“这是回程门票钱啊这是,殿下说干完这票带我回家……” 风潇:“我没逼他。算借贷入股而已,会有分红利息。” “……”纳兰德性突然癫狂大笑,“那还等什么?敞开膀子大干呀伙计们!gogogo——” 风潇看了看他,突然问:“如果这三千万全部给你,你会不会感到心满意足?” “何止是心满意足!都要疯了好吗!” “那全部给你。”风潇从衣兜里拿出一叠银行卡和折子,交到纳兰德性手上。 纳兰德性突然就不笑了,盯着折子发呆,感觉手有千斤重。盯了好一会儿,只听风潇问:“满足吗?” “……嗯?好像……有点……” “为什么身体没有反应呢?” 纳兰德性明白过来,这家伙是在试探他身体会否重现死态。一旦烧伤再次出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夺走他的灵魂。冷笑一声,把一叠折子拍回风潇手心里,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是说,好像有点假的感觉,就好比第一次接吻时发现接吻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爽,这一沓数字放在手心里我也并不觉得很满足。所以抱歉了,家财万贯什么的,好像不是我的心愿,这任务你暂时还完不成。” “没关系,我等。”风潇在张开全几乎流出口水的灼灼目光中把银行卡存折收回口袋,无所谓地说,“反正你召唤我来总是有个夙愿做筹码的,虽然你千方百计隐藏,但总不会是无欲无求的。” “呵呵,我不是说了么,我许愿长命百岁。” “好啊,那我就陪你长命百岁,有何不可。” 车里突然神奇般地沉默了。纳兰德性反复琢磨这话,总觉得哪里有点微妙……虽然明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回头看时,正巧风潇也正奇怪地看他。 “长命百岁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吧?” “一粒灰而已。” “但是,如果你真陪我长命百岁,我一定会在辞世时写一封感谢信给你,附带好人卡一张。”纳兰德性玩笑般笑笑,“因为那样你就是这世界上陪伴我最长时间的人了。”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倒有些动容,眼眶莫名酸涩了。 风潇也没有接话,只是微蹙眉头看着他。 他一定理解不了这种感慨吧,短短百年而已,还不够他们蚩尤氏灵人上学前班的呢。可那是凡人的一辈子,生老病死,离合悲欢。 …… 回到解放路时gfu正派了人来勘测地形环境,审查三百零八号小楼的完好程度。幸福湾那边一帮领导模样的人跟在屁股后面苦苦哀求,说什么开发令早就拿到了,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什么!竟敢说zhengfu出尔反尔?!反了你们了gfu说的就是真理,你敢不从,小心我们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做掉! ……鉴于那边看来还要纠纷一段时间,纳兰德性一行人决定暂时住在王建刚的诊所里。他诊所里别的没有,就是床多——当然只是诊疗椅而已,睡觉未必舒服,但躺着看电视特别惬意。 夜里睡不着,纳兰德性想起安冬说“如果不忙回国,请联系我一叙”时目光中似有若无的恳求意味,越想越觉得蹊跷。虽然只是短暂地重逢,但他似乎时时都表现出有重要的话要说的意思。纳兰德性想着要不要给安冬打个电话过去,脑袋里就不自觉地默念了几遍安冬的手机号码,这才惊觉自己死了三年竟然还清晰地记着他的号码。 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换号码,于是从口袋里摸出名片,对着窗外稀薄的月光看了看,还是原来的号码没错。然后翻过背面,却凛然一惊。只见钢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