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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你……”程迟顿了一下,“是这种颜色的?” 她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霎时间像个刚从沸水中捞出的红虾子,弯着身子一下跳开:“你在想什么啊?!” 程少爷似乎还有言要发:“你……唔……” 阮音书急忙俯身捂住他嘴唇,热得像刚从桑拿房里蒸出来:“够了,够了,别说了程迟……!” 捂了半天,以为把他要说的话捂了回去,阮音书缓缓地松开手,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 某人枕着手臂眯了眯眼。 “你比这个好看多了。” 过了会,似是回位一番,他又舔舔唇角补充一句,神色认真:“是真的。” “……” 第74章 抱回家 时间说快倒也过得真是快,余下的两年时间,保研的阮音书忙的无外乎就是那些:读些文学书、写点品鉴以及各种论文。 导师定时会开一次读书会,也经常录用阮音书写的那些东西,发在学校官网或是微信微博里。 学校公众号的量大,加上她写的又精炼,所以她的文章经常被转载,还有的转上了报刊杂志。 后来跟着导师,她慢慢也接到了一些采访,还有中小型的讲座。 如果不出意外,硕博连读之后,她应该会留在a大当老师。 其实这是很适合她的一个职业,轻松,薪资不错,更重要的是有意义,她也喜欢。 程迟的手术机器人研发也近了尾声,听他说成品还不错,也算是对得起他的心血了。 要知道他最忙的时候,在研究室连轴转了整整三天,三天加起来只睡了六个小时。 所有的研究部分结束,他负责的光学传感器也是完美适配,余下的任务就交给市场部去完成,程少爷也能给自己放个小假了。 程老头子离世前有遗嘱,也联系了律师,亲系分到的资产差不多。 但老头到底还是给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孙子留了三套房子,包括一套别墅,还有一定的遗产。 程迟和程河达成协议,把之前那套房子转给程河后,还给了足额的赡养费,以保证只要程河不整出什么幺蛾子,可以平稳用到晚年。 所有该尽不该尽的义务都尽到,做完这些之后,程迟解开了自己和程河法律上的父子关系。 他终于获得了完整的自由,也逃离开令自己满身疮痍的原生家庭。 至此,他旧的人生结束,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两件大事一出,热衷于探寻各个渠道八卦的邓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邓昊自然是喜不自胜地说要庆祝一下,找来了原来班上关系好的各位,一起去度假区玩一趟,费用由邓·爱凑热闹·小王子自掏腰包。 值得一提的是,邓昊没上大学,被赶去家里的公司做生意,但他改变不大,还是每天嘻嘻哈哈地到处凑热闹,上班跟逛商场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用他自己比较文艺高雅点的说法就是,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可能哪天热着热着就回头是岸了呢。 度假区的游玩之旅定在周末,一行大约是十来个人,也算热闹。 先进去就是找房间放行李,阮音书和李初瓷一间,程迟和邓昊一间,结果定房间的时候别人都在骂邓昊。 “人家小情侣好好的,你说你干嘛要进去掺一脚,我要是程迟我早就打死你了。” 邓昊:“哦?打死我了谁请客呢?” “……当我没说。” 这地方囊括的内容非常多,除了基本的泳池温泉汗蒸房等等,还有小型的音乐会和简单的音乐分享,报名就可以进去学一些你想学的乐器。 正式开玩之前,阮音书和程迟在一桌简单地做了个计划。 “我们要去泳池还是音乐会?你想去哪,”阮音书看着导览图,“不过还是要跟大家的节奏保持一致。” 程迟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他只是以手支颐,眼睑微垂:“你今晚不陪我。” “是呀,”阮音书也在自说自的,“不过大家好像都想去学乐器看看。” “没意思,无聊,”程少爷展望了接下来她可能不在自己身边的行程,提出了一个想法,“不如我们还是回家吧。” 阮音书:“你说什么胡话呢,诶,群里他们发消息了,我们可能还是要去乐器街那边看看。唔,初瓷说她要报钢琴的,邓昊说报吉他的,班长说想报二胡……你呢,你想报什么?” 程迟眯了眯眼:“我啊……” 阮音书眨了眨眼,眼底铺开明明晃晃的亮,催促,“嗯,你想报什么?” 程迟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尔一笑,脑袋往后仰了仰,手托着揉了把碎发,声音懒洋洋的。 “想抱你回家。” 阮音书:“……” 无论程少爷多么不情愿,既定的行程是不会再改了,他只能乖乖留在这儿,而不能抱自己女朋友回家。 阮音书当然玩得高兴,毕竟和李初瓷这么久没见,平时都靠软件聊天,现在见了面,当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后来男生有了自己玩的内容,女生们也去了别的地方,她和李初瓷弹了会儿钢琴,又去做了个spa,就到了晚餐时间。 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用烤肉解决温饱。 肉刺啦刺啦地烤着,她们从口红聊到包,又从包聊到工作,再兜兜转转又聊回了高中生涯。 学生时代的美好大约是青柠汽水,摇一摇,从玻璃瓶底哗啦啦涌起气泡,还有在舌尖爆炸的味道。 李初瓷伸手翻动纸上的培根:“对了,之前我们初中同学聚会,我碰到张牧之了。” 阮音书抬头看她。 大学是间改造屋,大部分女孩儿进了大学之后都会变好看不少,而初瓷的改变尤为明显。更重要的是,初瓷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后明显自信了,气质也相应得到抬升。 她五官底子本身不差,好好打理之后,扔进人群里也能算个小出挑。 此刻说起张牧之的时候,她没有以前的沮丧和哀怜,颊边是笑着的,只是眼底不小心走漏了一点风声。 阮音书问:“怎么说?” “也没怎么,就是见了几面吃过饭。” “见了几面?聚会后你们怎么见的面?” 李初瓷说:“他约的我。” 阮音书愣了一下:“他主动约你了呀?” “今天也是他送我来的,我原本打算自己搭车来。” “什么意思,”阮音书好像领悟到了点什么:“他……后悔了吗?” “不清楚,”李初瓷耸耸肩,“好像是。” “那你怎么想的呢?”阮音书问她。 “我不知道,我说我想想。”初瓷推推眼镜,“毕竟我以为我们早就玩完了。” 两个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