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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好?” 张清皓因此而发现了郭承云的存在,朝郭承云的方向斜了一眼。 郭承云遁走前抬头审视了一轮这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间。 “你爸在放养你呢?佣人都没有一个。” “基本断绝关系。” 得到这个爆炸性新闻,郭承云龇牙:“好弟弟,我俩组队仇杀他怎么样。” ☆、天上掉下张弟弟(五) 这时候有个比他们大几岁的金发男生走进门,是个中国人,头发是染的,他把门反锁上,张口就来了一句:“姓郭的,你敢跟这人住一起?他有个血腥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出去。”张清皓对金发男生下了逐客令。 “别,你说。”郭承云给金发男生搬了个凳子。 金发男生往凳子上大喇喇地一坐:“我叫苏宇,是这小子的保镖。你确定要听?也许会让你吓得觉都睡不着。” 郭承云瞟了张清皓一眼:“要是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我的脑袋会更加夸大发挥,结果一样是睡不着觉。” 苏宇笑嘻嘻地看着张清皓:“别人做好了听的准备,你做好被听的准备了吗?” 张清皓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挣扎,许久才坐到床上,破罐子破摔地拿起水杯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碰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 苏宇对郭承云缓缓道来:“少主以前不住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住在张家。去年12月底,他从张家五楼的楼顶跳下来,因为被一棵树挡了一下,没有马上死。当时我们苏家正在张家做客,目击者只有我一个。抢救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他还是断气了。少主的存在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办葬礼的时候只有他父母和我。在葬礼举行的时候,少主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把在场的他老妈吓得不轻,说这小孩是鬼怪。他父母一合计,最后把他隔离到这间没人住的大宅子里。” 郭承云在同情之余,瞬间明白了在昨天下午,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弟哪怕要被郭家人枪毙,苏宇这保镖也没有来替他护驾。原来苏宇并不是个传统意义的保镖,而是驱魔师或者是驱鬼师。至于被驱掉的是张家家主的儿子还是盯上儿子的妖魔,那就看造化了。 “事故以后,他就变成了一张白纸,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你觉得他是死了还是没死?”苏宇笑吟吟地等郭承云发言。 “你这个问题是废话,”郭承云反问,“你会去质疑现代医学判定的死亡?只要医生没猫腻,那就是死透了。” 苏宇脸上绽放了巨大的笑容:“那你觉得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玩意?” “我猜不准,不过不外乎是两种玩意的其中一种。第一种,保守估计他现在还是个人类,那他就是有死而复生的特异功能,或者被另一个游魂给借尸还魂,也可能是死亡前不久的他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 “如果他不是人了呢?” 郭承云弹弹衣服上的灰尘:“那他大概是不死族,或者是死得太冤变成了能化形的鬼,啊,他也可能是尸变的粽子,要么是中了病毒变成了高级丧尸。” 张清皓听着这些不靠谱的描述,脸上刷刷刷地变了各种颜色。 “你脑洞那么大,看了多少网络?”苏宇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你自己就不怕吗?” “怕啊,谁说我不怕。可是怕归怕,跑归跑。现在我暂时不想回郭家。” 郭承云伸手摸摸张清皓的胸口:“好歹心会跳,十有八^九是个大活人,我还是勉为其难住下来好了。” 说完,郭承云继续调侃:“好弟弟,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跟正常人比起来,你每年有两个生日一个忌日,一定过得非常精彩。” 苏宇在反应过来之后,突然爆笑,一手扶墙,一手捂住了作痛的肚子。 沐浴在张清皓简直要杀人的眼神中,郭承云故作潇洒地走出去。 但种种线索渐渐串联起来,郭承云的心情渐渐沉重。 去年12月底是这小子的死亡日期,那时郭承云也被母亲急匆匆地带到了德国,这两件同时发生的事情一定有关联。 既然郭承云和张清皓都是张家家主的儿子,张清皓死了以后就没有了继承人,没准郭承云母亲是想借机把已经被父亲遗忘的郭承云送过去,顺便借此夺回男人的宠爱。但是她算盘打错了,张清皓又活过来了。 这么想似乎已经接近事实真相,但郭承云的直觉告诉他,细节方面还有待推敲。 第二天早晨,郭承云睡眼惺忪地起来,出去一看,餐桌上摆着一碗面。他眼睛一亮,这不是以前要到饭馆里才能吃上的海鲜意大利面? 反观张清皓,他自己面前仍然是一碗粥,还没开动。 “你腿怎么样?”郭承云拉开凳子坐在他旁边。 张清皓就像一只不爱动的大猫,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赏脸般地瞅了郭承云一眼,而后继续喝面前那碗粥。 郭承云夹了一颗硕大的虾仁递到张清皓嘴边,心想怎么着也要先把眼前的屋主人伺候服帖了:“你家大厨会不会做馄饨面?” 张清皓僵硬地张口衔住那颗虾仁,不情愿地接受了郭承云的贿赂:“可能会。” 听到喜讯,郭承云别提多开心了,往张清皓嘴里继续再接再厉地投食:“没关系,我要求低。” 郭承云满怀希望地朝屋主人身边挤了挤,张清皓无语地垂下脑袋:“做过,用不上就没做了。” “你家大厨男的女的?”郭承云把脸凑近张清皓。 张清皓朝后不露痕迹地退了退,耳根有些发红:“……男的。我觉得他水平就那样吧。” 郭承云把筷子往桌上一搁:“这不叫好什么叫好?你家大厨该不会是田螺姑娘,不,田螺小伙?我怎么没在厨房见过?” 郭承云非常尽责地向他讲起了田螺姑娘的故事。这故事郭承云可以倒背如流,因为他以前给小狼播放过。 张清皓越听脸色越尴尬:“那人不在这里做饭,我每天都去拿而已。” “介绍我跟他认识一下?”郭承云狗腿地给张清皓捶背。 张清皓虎着脸拒绝了。 郭承云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张清皓捶背,心中越想越不爽,“轰”地在张清皓背上砸了一下,砸得人差点整个趴在桌上,几乎快吐血。 晚上临睡前,郭承云问张清皓:“田螺睡了没?我想叫他明天教我煲粥。然后我煲给你,你这病号就不用自个跑去拿了。” “……”张清皓充耳不闻地坐到床尾,摆弄闹钟。 “说话啊?”郭承云玩心大起,抬起脚丫子去拨弄张清皓调闹钟的手,见张清皓不理,就踹了几脚。 “你不睡觉,田……别人要睡觉。”张清皓斜了郭承云一眼,捉住郭承云作乱的脚丫,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