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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把他戳死了。不过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你要害他缺氧死了。我记得水泡障壁每隔一小时才能招出一个。” 公鱼理直气壮地回答:“可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人类!他的两条长腿多么的曼妙。你有吗?” “但他是公的,没法像我这样给你传宗接代呀。” 公鱼却无所谓地抱胸道:“我家兄弟姐妹多,不差我一条!” 母鱼听罢,转身游开了:“哼,反正他很快就要死了,以后你也别回头找我,我看透你了!” 郭承云稀里糊涂但饶有兴致地听着,听完后才回过神来,眉头不由一撅: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能听懂它们的语言了?难不成艾德里安给的这块破石头还附加了语言魔法。 那家伙还敢再别扭一点吗,这破石头肯定是专门做给他的没跑了。 郭承云愉快地生着艾德里安的气,中途没管住自个的嘴,吐出了一大串泡泡。 当然,冒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没关系了,只是氧气过剩或者感情波动的一种表现。 抱着郭承云快速向上游的人鱼少年却不知情,它见状发出了一声惊叫:“先生!” 郭承云顿时觉得这家伙怪有趣的,居然是一条会用“先生”这种词来称呼别人的鱼,它该是有多恭敬啊。 在郭承云暗自好笑的时候,人鱼少年用手指撬开他的上下牙床,把脑袋凑了过来。 郭承云在这方面总是反应不过来,于是莫名其妙地享受了一次软绵绵的人工,不,鱼工呼吸服务。 人鱼少年将氧气输送完毕后,仍然执着地把郭承云向海面上带,速度不知为何比之前慢了一些。 在向上游动的过程中,人鱼少年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多次向郭承云口中输氧,每回都给郭承云造成一种被揩油了的感觉。 人鱼年纪尚小,郭承云又本不是什么扭扭捏捏之人,倒也没什么抵触感。 虽然他也曾想过,要不要阻止它那毫无作用的人工呼吸行为,但是鉴于对方慌神的样子挺好玩的,郭承云决定暂且不做阻止,就当是他这个大人在欺负小孩子好了。 郭承云从现在才开始确信这条小鲨人鱼是心持善意的,至于它当初为什么要把人类带进深海里,大概是觉得新奇,心血来潮所为,并不是想杀了郭承云或者拿他去海底动物园展览。 且不论它的动机为何,如今郭承云在遇到生命危险时,人鱼少年放弃了之前那种任性的劫持行为,决定放郭承云走了。 郭承云一面想一面观察这条人鱼少年,在此期间人鱼少年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是累了?受伤了?郭承云无责任地瞎猜道。 眼看着已经到达浅水区,郭承云的视物范围趋于明朗。 他发现人鱼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呈现出一副缺氧的样子。 郭承云思考了一阵,人鱼少年的个头比他略小,而且人类的需氧量远远超过鱼类。人鱼少年总是在郭承云一口气刚好快要用完的时候,为郭承云渡来足够的氧气,那么在水里呼吸的人鱼哪来那么多气体产生? 难不成这条人鱼是通过不知道是鳃还是肺进行过量的氧气转换,才能换成足量的氧气供给郭承云。换言之就是在透支维持它自己生存的氧气。 当人鱼再次把脸蛋凑上来给郭承云渡气的时候,郭承云伸手堵在它的小嘴前面。 “不用了,那个……我现在可以自己在水下呼吸了。” 人鱼眨巴着眼睛,最后还是不由分说地拿开郭承云的手,强硬地吻了上来。它个头虽小,但力气大得让郭承云想哭。 郭承云力搏不成,转而捂住自个的嘴:“都说了我不用氧气了!” 人鱼看着郭承云在说话时嘴里吐出的泡泡,眼中出现类似于“氧气没了!”的无措情绪,愣了两秒钟后,更加固执地扒开郭承云试图遮挡的手,继续给他渡氧气。 郭承云无法让人鱼理解他的语言,他越是说话,嘴里冒出的泡泡就越多,人鱼的心中就会加倍焦躁,被迫制造更多氧气换给郭承云,形成恶性循环。 所以郭承云识相但忧心忡忡地闭嘴了。 在接下来的那段不到一百米的最后路程中,人鱼少年显示出极度难熬的样子,几乎是游不上去了。 它放开郭承云,落到他后面,握着郭承云的后腰将他向上推。 五十米、三十米……最后,距离水面只有十米远了。 郭承云在水中一个翻滚,挣脱了束缚。 他从上方向下看着人鱼少年,惊慌和绝望正交织在它脸上,但已经成为了定格。 少年正缓缓地往下沉,双臂前伸,保持着想要抓住郭承云的动作。 郭承云转过身,一鼓作气地冲出水面,尽全力吸了口气,又“噗通”一声潜进海里。 他游向已经微微张着嘴,面如白纸地沉入海里的人鱼,手臂揽进它的腋下,低头给它渡气。 郭承云一面给人鱼渡气,一面把它拉向海面。 直到他们出水以后,还保持着拥吻的姿态。 郭承云反省原因,大概是觉得亲起来肉感很好,一时私心作祟停不下来。 人鱼少年缓过来以后,一张小脸涨得痛红,好半天发不出半点声音。 郭承云觉得自己简直在拐骗天真纯洁的小孩。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跟你去,正好我下去有事,你给我当向导吧。”郭承云说。 人鱼少年眨了眨充盈着两汪海水的绿色眼睛,没听懂。 既然多说无益,郭承云就拽着人鱼少年一个猛子扎进海水里。 人鱼满脸惊恐地靠过来,捧起郭承云的脸,想重复之前给他输氧的动作时,郭承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双手环抱住人鱼的脖子,反过来给这小家伙送氧气。 如此反复几次,郭承云看着人鱼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它更有趣的家伙了。 当郭承云恶趣味地再次凑过来,还要再亲人鱼少年时,人鱼少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害羞地撇开了小脸,向后游着退了一米远:“郭、郭先生……” 郭先生? 郭承云猛然醒悟。既然知道他姓郭,途径只能是艾德里安的口风。 这家伙,虽然没长他弟那张脸,但却是他弟。 郭承云的双足在水中一点,跟着游过去,撞在人鱼少年身上。 人鱼少年还处于发现自己被揩油的僵硬状态中,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样子颇为可怜。 郭承云把这小子拉到面前,将它的脸扳过来,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这是一场纯粹的接吻,不再掺杂任何其他多余的性质。 二人在轻柔的海水里随波逐流,时间长得就像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个世纪。 顶风作案的罪魁祸首郭承云威胁道:“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