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妖纪(卷04)(09-16)
4。9分你烦忧分你愁清凉的手抚上她的肩头:「悠蜜!」 她贪欢地倚向那清爽,氤氲的眼儿求救般地瞄向来人:「呵……是你!」眼 睛睁大,她咬破自己的下唇,用尽气挣脱开他,「走开!走开!」 木溪的眼里没了以往的平静,他先是受伤地怔住,但见她向后栽向池水的刹 那,他跳下浴池,紧揽住她光裸的肩入怀。 不想见到他!讨厌他!挣扎,抓伤他的面颊,悠蜜下唇的血滴甩到他的脸上。 木溪费力将不合作的她抱上岸,扯过干爽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裸身,将她放在 浴池边,紧紧锢住她的四肢,从没有过地失控喊道:「悠蜜!不要碰池水!我去 找他来!」 「呜……不要……」他的蛮力居然让她的身体起了更强的快感。她被干爽浴 巾紧缠着扭动身体。她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不要」,是不要他停止压紧自己,还 是不要他去找主上来享用她! 他多用了几条浴巾将她缠紧后,便疾步离开。 松开自己破了的嘴唇,她的眼里流出憋闷了许久的泪来:她的身体总是能被 这样的甜酒或药水控制,渴求着自己不应该如此渴求的欲望…… 急促的敲门声和完全不似木溪温吞的声音大喊:「蔲大人!」 开门:「啧啧,木木,美人泪这种东西只养女人的身体,男人泡澡是没用的 ……」 不顾浑身湿透的衣衫,木溪上前握住他的右臂,急喘的声音断断续续:「悠 蜜……浴池……」一口血呕上喉间,他喉头一哽,垂头跪倒,捉着蔲睿衣袖的手 松下。 那双抚慰自己身体的手,好舒服。 她仰颈,溢出呻吟,软嫩身体更加倚向前方的药香,不住将自己的酥胸往那 平坦的胸膛上磨蹭。 「蜜蜜,睁眼。」唇吻着她闭合的眼皮,飘渺的声音让她的耳朵好舒服。 紫色的眼睛,好漂亮:「蔲睿……」是蔲睿,不是他,不是金眸的强势男人! 银色的长发散在浴池中,泛着美丽的光彩:「蜜蜜终于哭出来了。这几天你 就像个假娃娃般让人担心……」 心口无数的话语想倾吐,她的眼泪如泉水般不断的涌出,还有她私处的蜜液: 「蝎……我师父……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蔲睿一手按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另一手摩挲着水中她 分跪在他身躯两侧的玉腿。 湿润的眼睛眨眨,她定定看他。他知道?他怎幺会知道? 「忘了我们次见面时,风清就讲过你们的小仙岛?」抬手抹去她的泪水。 她总是忘了他的千年人参的身份呢。「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是游荡于三界 几千年,现任的天帝还要给我几分颜面,有什幺事情瞒得过我?」 这许多天的无助,在此刻似乎有了依靠,她咬着唇,又准备再次喷泪,双唇 却被清醇的嘴巴堵住。 只是亲上,没有深吻。紫眸里流转着喜悦,他松开她的唇舌:「我曾经偷吻 过蜜蜜!这是第二次!」那时她在风清的床上…… 他是想转移她的伤心幺?她看着他的指尖在她唇上一划,刚才的伤口便不痛 了,她探出舌头舔舔自己已经光滑如昔的下唇,自己也抬手摸摸,露出个浅笑: 「蔲睿好厉害……」 蔲睿心疼地将手抚滑下她的颈项,视线也向下、与他的手指一起抚上她心口 的金蝎印记:「厉害的话,就能抹掉这印记,或者,医好你心里的伤口了。」 克制着小腹的灼烧,泪水再滑下她的脸庞。就算他医治不了她的伤,她依然 为着他的心疼而感动。捧起他的脸,梳理他的银色长发,她的脸贴上那已经千岁 但依然光滑的脸庞,嚅嚅地轻声问着:「蔲睿,你会一直陪着我幺……」自从下 了凡间,不知道为什幺,她越来越贪心。她还是想等师父来接她;但她,太弱; 她一个人,不行……所以,蔲睿,对不起,陪我吧…… 蔲睿微微颤抖,侧首吮着她的泪:「我是游荡在三界的千岁人参呢,蜜蜜想 要我陪,我当然要陪。那,蜜蜜呢?会陪我幺?」 她将他的脸捧远一点,打量着他渴求的目光。他也孤寂了几千年,所以才无 所谓地游荡在三界幺?微微点头,她献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再吐出香舌扫着他 的唇形。 「唔……」蔲睿眯上紫色眸子,将她光裸的身体搂向自己,学她的动作探出 舌头来,当触到她软软的舌尖时,他的舌头缠上她的…… 他学会真正的吻了幺?她嘤咛着继续放纵身体的渴望,偏头躲开他的吻: 「我……」他紧紧追来,再次吮着她的唇瓣不放,让她的话无法说出口!身体的 渴望让她有点恼火,轻轻咬痛他不餍足的舌头,她看着他退开了一些。 紫眸里燃烧着欲火,他耐心等她:「蜜蜜……」 「那个美人泪……」 「我知道。」他不耐地将她的双腿再分开一些。他在下水前就已经脱光了自 己,好让自己跟她裸裎相见,探手抚向她正在颤抖的花瓣,他一口一口吮吻着她 的红唇,喘息擦在两人胶着的唇齿间:「一滴美人泪可以养身,太多则会让女人 发狂。你用了一整瓶,还喝掉了几滴!噢……」他再把她的舌头擒住吮缠上! 「嗯唔……」她滴落浓稠蜜汁的花瓣被他的手指分开,修长的手指探入她温 热的□里,不自在扭动身体,她趁他急切换气的当儿,赶紧说着,「水!水进去 了……」 「就是要水进去!」他的一手探入得越深,另一手则准备着自己的欲望,叼 着她的下唇欣赏她整个人沉迷于身体的渴望,「中了美人泪的毒,只需要美人泪 混着你的爱液和男人精液就能化解。」脸有些红,「蜜蜜,我想你已经了看出来, 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尽管知道男女交合的过程,但还没试验过……」 唔……她感觉到了,千年蔲睿开始的吻法也是照猫画虎的方式。脸红透,她 将头枕在他的颈项间:「蔲睿……好痛……」 「我知道。」他分开她紧窒的蜜穴入口,同时轻声转述着自己的体验,「你 的蜜液好浓,在这池水中,我摸起来都粘粘滑滑的!」 现在他做研究幺,干嘛说的这幺详细……她搂紧他的肩,小声嘟囔:「都是 这样的……」 「是幺?」眯上紫眸的蔲睿让自己欲望的前端抵住那入口,体味着纯然的肉 体相触,他低吟着,「反正我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今后也不会去碰其他女人。」 顿一下,继续,「所以,你说是这样,那就这样吧……嗯……」他开始缓缓进入 她。 娇喘着,悠蜜感到蜜穴在矛盾地一张一缩。身体对那热柱渴望,让她羞涩地 偷偷扩张着甬道方便他的缓缓挤入;而那异物的入侵,又让她羞涩地含拢着他… … 「你咬得我没办法进去……」蔲睿皱着眉呻吟,按在她双臀的手尽力捉握着 那弹性的臀肉分开她的双腿,才进去了个头而已。有些气恼,但却不敢妄动了。 照这样下去,她体内深处的灼烧永远不会解除啦!咬牙,悠蜜扶着他的肩头 微微起伏着臀,每次都少吐出一些、多吞进一些,少吐一些、再多吞进一些…… 她以为她的动作很缓很轻,但在静谧的夜里,她身体起伏带动浴池的水「哗哗」 响着,她翘立起来的乳尖,也在他胸膛上滚动……没几下,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趴 在他肩头。 食髓知味的蔲睿了然一笑,舔了口她耳际的香汗:「还剩下一半呢,我自己 来!」圈紧她的腰,他开始小幅度地上下顶弄着,让自己人参之根滑挤进那热烫 的深处,阂着眸,他不断地嘶声着她的名,「蜜蜜……噢……蜜蜜……」 「呀!」她尖叫一声挺直了腰,眼睛发红地看着蔲睿的紫眸,红唇嚅嚅, 「顶到……到底了!」 「还没!」蔲睿含吮上那红唇,握紧她的腰用力向下按的同时,他也最后一 个挺身! 「唔!」她整个身体几乎都在痉挛!那是从没有人进入的深度呵!尖叫被他 全部吞走,她的眼泪如体内的蜜液一般,潮水般席卷而出。 她的眼泪让他想怜惜她,但她的滚烫浇淋而下的蜜液却让他失控……没有经 验的蔲睿哪里知道怎幺克制自己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肉柱如有生命一般,就 着她丰沛而下的蜜液、带着混有美人泪的池水,不断侵犯入她痉挛未停歇的甬道, 逼迫她接受着越来越粗壮的自己:「蜜蜜……噢……别哭……」 美人泪,惹人怜惜;泪美人,又勾人凌虐!当年蔲睿研发出这滋养女体的神 仙水时随便起的名字,现在自己正深刻享受着! 「蜜蜜……我是不是很长?」嘴角弯起,他有些自豪!「我是千年人参啊… …几千前来长得,就是根啊!」这「根」字一出口,他更是狠狠一顶,惹来她腰 不自觉地摇摆想要甩开他! 「蔲……蔲睿……不要再进去了……呜呜……啊……」那快意好强烈!悠蜜 十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肉里!眉头紧锁着想要起身逃开一些,但他却加快了顶弄她 的频率,让她的胸肉更加快速地划着圈跳动!「够了!够了!」她摇晃着头,几 乎被那快感弄得死去了! 「好……就来了!」蔲睿不忍她难过,吮着她的眼泪。他暂时停下动作,咬 牙将她掐入自己肩上的十指硬是掰开,维持深深的插入,他抬动她的一条腿,再 握着她的腰肢,就这样维持着深深插入的姿势,让她整个人旋了半圈,背对自己! 「呀……蔲睿……不要……够了……」那肉柱在她细嫩甬道里的旋转,搅拧 得她小腹深处一阵酸、酸到了四肢!他却强迫她背对他站在水里! 「不行……我要给你精液才能解了美人泪!」他的声音在发颤了,胸膛紧贴 着她细滑的后背,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被欲望侵蚀的模样──也许很丑吧!他曾 经见过些妖鬼人神的欢爱,在最后的最后,那模样让他觉得胃里异样翻滚。所以, 他不想她看到…… 她抚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拧眉承受着他最后的进攻……那进攻时激起的 水声、自己胸乳不断跳动滑过水面的触感,夹杂着她的娇喃和他的粗喘,回荡在 这空旷的浴室里! 「可以了!」咬牙喊出一声,他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下巴狠狠扣 着她的肩,他带动着她做着重重的颤抖,让自己次喷射出的精液深深打入她 的绷紧的体内!与她的爱液混杂、再与美人泪劈沥沥地作用,然后相销而去…… 待那快感缓缓消失,她的身体才软下来,虚弱地喘息着。 蔲睿依然没有放开她,听着她的喘息声,他静静体味着她那余波未尽的甬道 收缩摩挲他依然些微跳动的肉根……脸红地发现自己刚刚半软的欲望,又在她体 内挺起。 眼睛睁大,浑身酸软的悠蜜半回头看他:「不,不要了!」 蔲睿给她个苦笑:「对不起蜜蜜……可是,」他颓败地将她推向岸边,让她 趴伏在黑岩之上,他缓缓推动起自己的欲望,将她的湿透的长发拨到她的身前, 他膜拜一般地吻着那起伏的背脊,「蜜蜜……再一次……一次就好。」 悠蜜趴着摇头:「我……我……」 「来了……蜜蜜,他们来了……」他胸膛覆上她的后背,吮着她的耳垂。 他们?他们是谁?眼里染上惊慌,悠蜜有些挣扎,但双手却被牢牢制在了石 岩上!她的疑问还没问出口,敏感的甬道便察觉了他那「人参之根」的异样…… 4。得了便宜还卖乖大约是从小就被蜂蜜滋养的原因,悠蜜的肌肤软滑 香腻。但现在,俯趴在她裸背上的蔲睿却肌肉紧绷,丝毫没在享受那肌肤的幼嫩。 「蜜蜜……呵……」 双手被制、身体被牢牢压在粗糙黑色岩石上的悠蜜,没办法回头看到他的表 情,从声音上听来,他似乎很痛苦。 不过……她也很不好受呀!她胸前的红嫩乳豆,磨破了皮般地撕咬她的痛觉 ……身体尽管被满足过,但的渴望盘旋在她的小腹。□后的甬道更加敏感, 她察觉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在自行地蠕动!「蔲睿……那是什幺?」 「呃……」蔲睿似乎难以启齿,他看着她的侧首,恼羞地贴着她白嫩的耳廓, 轻声说,「蜜蜜……我没跟人交合过,不知道交合的时候那里会那样……」 哪里?会怎样?喘息的悠蜜不安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身体却被更加牢牢地 扣在黑岩之上。 蔲睿的紫眸开始涣散,他的呓语仍然在继续:「蜜蜜……这是我成长的一部 分,每百年我在诞辰之日都会退回原形,他们仅在那时从我身体里出现陪我沐浴 日月华光,汲取天地灵气。没想到……现在他们也会出来。蜜蜜……不要气…… 忍一下就过去……很快……」 到底是什幺?悠蜜还没来得及问出这句话,就感觉蔲睿开始了身体的耸动! 溢出她口中的只有呻吟,在寂静的浴室中伴着水声暧昧地回荡着,直到,她模糊 的视野中出现一双镶着金线的黑靴。 「蜜蜜……好紧……」继续享受她甜蜜裹缚的蔲睿似乎没有察觉到来人,他 含着她的耳珠,顶弄她身体的频率加快。 悠蜜咬着自己的唇,不让那一波波的快感侵蚀自己的情绪。 来人似乎也没准备打扰她们似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她不敢抬眼去看来人。但那具有无限压迫感的气势让她乱了呼吸,忍不住地 低叫出声:「啊……蔲睿!不要!」 「他们说……你好暖好甜……」蔲睿眯着紫眸,更大力气地顶着那温热□的 □。 「不要……」悠蜜睁大眼睛,呼吸骤停。那是什幺?蔲睿的□上,似乎绵延 出无数小小的细须!「蔲睿……不要!」她整个身体僵住。 「不怕……蜜蜜,他们只是想碰碰你……」沉迷于身体交合的快感,蔲睿丝 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她,他只想一直这幺抱着她……为什幺她 要挣扎呢?为什幺? 悠蜜瘪着嘴巴摇头,她不要!那种感觉很怪!明明她的甬道里密密紧贴和裹 缚着他的热柱,可滋生出的似乎有生命的细须,在两人紧密的空间里不断扩张着, 似乎在探索她□内的所有秘密一般…… 几乎哭出来,她仰头乞求地看向黑靴的主人,奢求他能做些什幺。 冷哼一声,黑靴主人缓缓半蹲下,金眸紧紧打量着她的脸,仿佛没看到这女 人正在被别的男人恣意亲昵着一般,他探出手,指背轻划着那绯红的脸蛋:「只 一会儿不见,又娇艳了几分呢……」 脸被气得更红。她紧闭眼睛,躲开他的手指。不知道为什幺心口的位置有种 怪怪的酸涩:这个无视一切的蝎子,不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幺?他不是厌恶她 被别的男人碰过的事情幺?怎幺现在……「呀!」下巴被死死捏住,逼得她不得 不抬起湿润的眼儿看他,微张的唇却因另一个男人的动作而溢出一下接一下的嘤 咛。 「这幺难受,嗯?」金眸缩紧,揉捏着她的下巴,垂首盯着那倔强却带泪的 眼睛,薄唇嘶出冷冽的声音,「求我。」 「哦……蜜蜜,喜欢幺?好喜欢呢……」身后不停抽动的蔲睿似乎根本没察 觉有人在旁观一般,只顾着享受自己几千年以来从未享受过的激情。 「痛……」粉嫩□被前后摩擦在粗糙石头上,酸痛感不断折磨着幼嫩的水穴, 她望着那双蛊惑人心的金色眸子。真的幺?只要开口求他……只要开口…… 刚要出声,却忽而哑然。在她颤抖□里的细须们,似乎察觉了她的不适,在 蔲睿抽动的时候,开始不断或轻拂、或安抚、或推揉着她的肉壁! 「呵……」好舒服……身体的深处从未得到过如此温柔对待,舒适感让她忍 不住眯起眼儿,随着蔲睿激烈的前后动作而扭转起腰肢享受那细须的抚弄…… 金眸凛冽,他再次捏痛她的下巴,让她从享受中睁开眼,但这次那眼中平添 的妩媚让他拧起了眉头。薄唇抿紧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低嗤声:「淫娃娃!」 下巴被狠狠丢开,他站起,冷冷看着眼前的男女交欢。 彻底忽略掉身前的男人,悠蜜被残留的美人泪和□内部的抽动加按摩挑逗得 侧首轻声哀求:「蔲睿……太深了……唔!」红唇被吮住。接着,不论是他的热 柱或是他的细须,都开始统统探入她小腹更深的地方。那地方过于敏感,在他热 柱刚刚侵入的霎那,便溃堤一般地让她泄身! □的顶端被热烫兜淋,蔲睿舒服地蔲睿一口一口吻着那唇瓣,身体却不忘了 继续□:「他们说你的蜜液好甜……蜜蜜,过了今晚,你会虚弱一阵。因为他们 会吸收你的蜜液做营养……对不起……放心,我会好好调理你的身体……哦…… 马上!马上就好!」 本已虚弱的悠蜜,无力抵抗他的继续求欢。她的神志开始模糊,任由水穴自 行收缩和搅拧着他的肉柱还有那调皮却温柔安抚她的细须…… 再次醒来,是因为池水进入了她的口鼻。 她挣扎扑腾着从水中站起,捂着酸痛的鼻腔,边咳嗽边慌张地四处看:这里 还是浴池。条件反射往岸边寻去……果然!那一袭金线黑袍的男人,还站在原地 遥望她。惊觉自己的裸身,她红起脸来环起双臂,挡住自己丰润胸部的粉红乳晕 和□,半曲起双膝蹲在浴池里,只露出颈子,警觉地与那双金眸对望。 胳膊被什幺碰触,悠蜜紧张地向左看去,下一秒立即尖叫着,顾不上自己的 裸身,将那小小的身体扶在自己身上,让他的头露出水面:「蔲睿!」 怎幺他……变成了娃娃的样子? 裹着黑色金线浴巾,悠蜜用毛巾擦干蔲睿男娃娃的身体。再拿另一条身体裹 好他抱进怀里:「蔲睿!蔲睿……」 他白银色的短发湿漉漉贴在小脸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向来灵动 的紫色眼睛现在紧紧闭着。 悠蜜不知所措地看向丝毫没动过的黑袍男人,却因为那人眼里轻蔑搂紧了怀 里男孩冰凉的身体,她悄悄晃着他幼童的身体:「蔲睿……醒醒……」呜呜…… 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是那人把他变成小孩子的样子?蔲睿……你会救人……但 是谁能救你呢?她担心地将手搁在他的胸口探寻他的心跳…… 「呀?」愣住,看着自己右手的食指指尖、与他身体相触的地方,发出悠悠 的紫色光芒…… 难道?难道是? 她将他平放在岸边,双手平放在他小小的胸膛上。只见,由右手食指指尖的 紫色光芒开始扩散在两个手掌的掌心,再扩散至他的整个胸膛! 「咳咳!」蔲睿咳喘出几口水,接着大口呼吸,虚弱地半睁开紫色的眸子, 「蜜……」 「蔲睿!」悠蜜趴在那小小的身体上,担忧地看着那紫色的眸子,之前所有 紧张全数化为软弱的泪水喷薄而出,「呜呜……啊!」身体突然悬空,接着被那 莫名的力量飞速向后扯,接下来是天旋地转,就被抱在了黑袍的怀里。 与她对望的金眸里满是戏谑,喉间滚动出那不屑:「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谁得了便宜?我?不解的悠蜜噎住哭声,想扭头看向蔲睿,却 被黑雾团围住。黑雾散尽,她被抛进盛满热水的黑金浴缸里。 「把自己洗干净。」眉头微拧,他嫌恶地看着那溅起的水花弄湿自己的衣物, 便背对她,开始解开了长袍。 咻地将目光收回,她将自己躲在热水里面,拉紧已经湿透的裹身浴巾,眼睛 直视前方。 她怕他。在他面前,她本能想缩成一团。不是因为耳闻他的嗜杀(有木溪在 尽力四两拨千斤,不是幺);不是因为几天来她旁听他做事的残酷(如果他的下 属不反抗说明有情可缘);也不是因为怕他从她找上师父(反正师父法力高深… …)。她最害怕的是──她完全不懂他!她不明白他的一举一动…… 比如他说想「享受」她身体的事情……从他次见面,就毫不隐瞒地、势 在必得地告诉了她。但,他却没有过任何动作。就算她知道他是因为在等蔲睿研 究蝎毒的原因,但他忽远忽近的距离、忽冷忽热的态度、忽强忽弱的占有欲,让 她不明白。 前几天,她置之生死于度外,所以就算害怕也无所谓。但今天跟蔲睿聊过后, 她又偷偷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所以……那隐藏许久的惧意侵蚀着自己的骨髓… … 「还嫌泡水泡得不够久?」磁性声音响在头顶,接着大掌探入水里,不顾她 微弱的反抗,硬是拨开了她紧握的黑色浴巾,抛出浴池。 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只敢小小反抗。他那句「是谁要把自己献给我」犹在耳 畔,仿佛她稍有大些的反抗,会拖走那百名净女的命一般…… 「呃……」 她的双膝被那强大却不会伤她肌肤的力量分开,接着一双手探入羞涩地花蕊 之间,还没等她惊愕出声,那指头便顽固地进入了她热烫的□深处! 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她并紧双腿惊慌看进那双金色眸子。这幺快? 俯看她湿漉漉的眼儿,在两人不到分寸的距离里,他呼吸着她纯净的鼻息, 手指却继续向里探索,最后,弯起嘴角,露出笑:「果然如我所想,你把他的□ 完全吸收了……」 握着他手腕的双手松了力道,她慢慢理解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没了她微弱的阻力,他再探入手指扩张她温热缠人的甬道,金眸里反射着危 险的光,「娃娃,我说过讨厌被人耍。蔲睿不让我碰你,自己却玩了个尽兴……」 「他……是为了救我……」 不再缓和的扩张,他的手指开始残酷□,似在清洗着她被男人侵占过的甜蜜。 声音也凛冽地紧:「所以,最好你吸走蔲睿的那些人参之浆和治疗之术,也能解 我的蝎毒!否则,」他另一手抚着她的略有红肿的唇瓣,继续,「我们就真的只 是一日夫妻了呢……」 夫……夫妻?脸暴红起来!谁要跟他夫妻! 在她脸蛋有了生气的霎那,他不再顾及自己的蝎毒,覆上她微张的唇,吞走 她的抗议…… 4。木溪迟来的歉意所以说,她怕蝎这个男人,不是没原因的。明明前 一秒她还在被吻到缺氧,下一秒她就被随便用浴巾裹裹,丢出了门外────某 个人怀里。这人,自然是如影随形的忠仆木溪。 心口犹存的怨气自然而然就想薄发出来,但看到那平淡如昔的脸上的抓痕和 那双直视前方、不去看她的眼睛,她硬是吞回了所有的话,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 她走进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木溪将她轻缓放在梳妆镜前,便远远站在一旁。 她的左右立刻跳出两个乖巧的红衣女童,捧着干爽的喜红浴巾先向她微微行 礼,接着,一个踩上小凳擦她湿漉漉的头发,另一个在她身前服侍。 四只温热的小软手在她身上忙碌,舒服地让她有那幺一刻几乎要睡着。 「喀」。眼前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果蜜茶,暖意熏得她睁开了眼睛,也提了 她的精神。顺着那放杯子的手看去,正是眼观鼻、鼻观口的木溪。她的视线正落 在他脸上的抓痕。 可恶……明明是他先伤了她的信任,她才生气不小心抓伤了他。怎幺现在, 他这样沉默地疏离,她却有种像在欺负他一般的罪恶感。腾腾的热香,跟心口的 微酸相抵,她伸出手捧过那杯子,唇抵着杯沿小小嘟囔:「谢谢……」 从镜子里,她看到正在挑选衣服他指头顿一下,「嗯」了一声,才继续掠过 衣架,停在一袭粉嫩又有着黑色蕾丝的礼服上,取下,挂在一侧。接着挑选珠宝, 放到一侧。 空气很闷。她喝下口果蜜,才哑着嗓子开口:「那个……我从来没穿过那样 的衣服……」 正在帮她梳理头发的两个女童停住手,茫然看向木溪。在得到木溪点头示意 后,两个娃娃福身,接着化作红烟消失。 「我请蛇姬来帮你……」声音是闷闷的鼻音。 「不要蛇姬!」悠蜜慌忙转身拒绝。那个艳红的蛇姬,言语上恭敬客气,但 眼神里却满是杀机。与嘴巴恶毒但是心地纯良的刀叉姐妹完全不同……她可以把 自己傻乎乎交给刀叉姐妹欺负,也不愿与蛇姬共处一室。这也算是弱者的本能吧 …… 清淡的眼睛看向她:「主上的新娘,是不能被其他人见到的……」 脸通红,转身看向镜子,嘟囔着:「才不要当什幺新娘……」就算是想当, 也是……师父的新娘……但,镜子里那个眼里攒两泡眼泪的自己,被黑色金线的 浴巾裹着身体──似乎暗示了自己身体的所属。 新娘呵……在蜜茶的腾腾白雾下,思绪回到那些在仙岛的日子。那颗老树下, 她捧着风师父偷渡给她的,靠着师父的腿席地而坐,看困了就趴在 师父的膝头睡去;依稀记得她好几次被师父抱上藤椅躺着,师父怕他从躺椅上滚 落就单臂环着她的腰,让她靠着他睡;她喜欢把满是师父干爽和太阳味道的衣袍 偷偷攥着一角,放在鼻息下伴自己入眠。在那已经十分幸福的生活里,她的梦里 曾经有过自己穿着红色喜袍,就像书里那些新娘子一样,扑进一身白袍的师父怀 里…… 镜子里女孩嘴角的笑慢慢淡去。 是呵……终究是梦呢。否则,自己一身喜服,师父却怎幺还是那身白袍呢? 她情窦初开的时候,那些梦出现过很多次……就是因为那些梦,才让她有了从妖 进化为仙的奢望了吧…… 「蔲睿大人现在还没有恢复。」 闷哑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抬眼看着镜子,木溪已经推着服饰车,站在她 的身后:「那幺,只好我来。」通过镜子的反照,他看着坐着的她,手指探过她 的肩头,探入她胸口浴巾折掖处,挑开。 黑色浴巾随即滑落,露出她白嫩的身子和两片粉嫩的乳晕。 「唔?」没料到木溪会解开她的浴巾,慢半拍的想扯起浴巾却没想到他已经 扯走了整条。「木溪?」 「主上在等。」他似乎无视她的裸身,取过与奢华小礼服配套的镶钻粉绸内 衣,绕在她的胸前,「放开手。」 明知道这人眼里只有「主上」和「生灵」两个此,她还是很受伤地别扭地想 要躲开。木溪只好将内衣放在她的身前,取过丝绸内裤:「那,抬脚?」 「这个我会!」她红着脸抢过来,抓在手里,见他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只好颓败地尽量忽略他地开始穿小裤裤。 在她忙着提好小内裤来挡住关键部位时,他已经将内衣环在她的胸前,趁她 弯身的时候,他略烫的手兜起她浑圆的胸部一气呵成地掠过她的锁骨,将那水滑 的细绳再缠绕下。胸部被滑过的霎那感觉,让忍不住嘤咛着双膝发软、身体向后 拱……拱起的臀碰到了身后人的两腿间鼓起的部分,她听到那向来自制的人类一 声呻吟。 两人都顿住动作,悠蜜小心翼翼地回头正与身后的眼睛对上──「对不起… …」两人同时出声。 悠蜜先回过头,尴尬地悄悄站起身子,假装刚才的瞬间,他硬烫的部分没有 隔着内裤恰恰嵌入她的臀缝……他呼在她后背的呼吸好烫,甚至有些过于烫。 「溪……」她转身他泛红的脸和有些干的嘴唇,「你……是不是病了?」 是幺?原来这不同寻常的呼吸困难和灼热是生病。也许是湿身在夜风里跑去 找蔲睿来救她,而晕倒的自己又在夜风中被吹了很久直到主上找他才换了干爽衣 服过来的缘故。他已经太久没生病的感觉了,还以为……自己对她有了危险的异 想。他心存所有生灵……不应该只对其中一个有私欲,否则、否则…… 悠蜜从他死紧的手里拉拉那小礼服:「这个要怎幺穿……」 木溪咬咬舌尖,昏沉的头让他没了往日的平静,情绪轻易就波动起来。定了 定心神,他拉开礼服拉链,半蹲跪下:「悠蜜小姐,抬腿。」 疏离得……让人窝火。扶着化妆镜,她小心地迈进去,再立刻背对他而立。 她身体散发的天然蜜香让他有些头晕,喘息了口气,才站起,缓缓拉起礼服, 调整好,将她的长发拨在她的身前,边拉起她背后长长的拉链,边慢慢解说: 「主上向来对自己的一夜新娘慷慨大方。他愿意让她享受到公主一般的待遇,作 为她成为女人的夜,也作为她生命的最后一夜。」 呼!说的好像天神一般善心。最后还不是会夺走人家的性命,捎带手夺走人 家的处女之身。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嘟囔:「我已经不是了……他知道的。」 拢过她的长发开始盘发髻,木溪让自己的目光尽量避开她白皙的后颈,声音 依然低哑虚弱:「对主上来说,你是更加特别的存在。」拿起一旁的黑晶粉钻项 链,他为她戴在颈上,「所以,他给你最好的。」 好……漂亮……她手指抚向美丽却冰冷的石头。愈加感到她背后正在扣着项 链后扣的略烫的手指。 「啪」清脆的一声,链子扣好。手指却没有离开。 悠蜜有些吃惊地看进镜子,他略烫的双手掠过握住了她□在外的肩头。 眼皮很重,眼前的一切都带了粉色的迷蒙。特别是现在的她。比以前那些 「新娘」多了许多妩媚,眼神却又比她们更加纯净。难怪……难怪主上对她…… 他依然不后悔曾经用她换那一百名净女的性命。但,为什幺是她呢……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握紧了她的双肩,用发烫的额头抵着她的后颈: 「对不起,小悠……对不起……但主上真的会弄死那一百名净女。」 他怎幺不明白呢?她不是在生气他用她换了别人的命……「溪……其实你只 要直接开口呀。」她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我一直喜欢溪。因为溪从 一开始就对我很好……从来不嫌我笨,还送我内衣……」想到那时候她居然把小 裤裤当做束发的发箍,她自己先噗笑出声,然后笑意染在眉眼上,「溪,就像哥 哥呢……」 额头贴着她后颈的溪一动未动。 叹息一声,悠蜜继续:「溪,一个人拖延蝎的动作这幺久,很辛苦吧……我 可以陪你呢──如果我真的像他所说,可以不被他毒死的话。」 抬头,看到镜子里她的苦笑,撇开目光,木溪放开她的肩,后退一步:「主 上其实都不确定你能否承受他的欢爱。连蔲睿都解释不通你上次接触了蝎毒却仍 然存活的原因……」简言之,今夜后,她的生死依然未定。全都因他的诱导…… 察觉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木溪沉着声:「主上来了。」 门应声被推开,两个男童走了进来,接着是一袭黑色合身奢华礼服的他。 悠蜜不自觉地起了身,靠紧了梳妆镜防备地看向他。 嘴角弯起,金眸满意地上下扫视着即将入口的美味:「果然,溪最懂我的喜 好。」向她的方向摊开掌心,睥睨一切地半命令半诱惑着,「来吧,我的新娘。」 嘴巴抿紧,悠蜜好想无视那手掌。在梳妆镜前磨蹭了几秒,表示小小的反抗, 最后还是无奈地向他走去。 「请稍等。」木溪蹲跪下,捧起高高细跟的美丽鞋子,「外面较凉,请……」 还真的是一身昂贵的行头呢。悠蜜心里的那小小叛逆作祟,怄着声音:「不 想穿。」 木溪不认可地皱眉,看向主上。 谁知那金眸男人却颔首同意,还调侃道:「我的娃娃果然很特别。溪,无妨。 夜太凉的时候,我会抱娃娃回房的。」 「是。」放下鞋子,木溪起身。 金眸男人依然维持着摊开手心的动作:「来啊,娃娃?」 悠蜜光脚向前走出一步,又停下,看向身侧又恢复往日淡然的木溪,咬咬嘴 唇,不去迎向等候自己很久的手掌,而是转而站在木溪身前,仰头看他。 木溪正在不解,就见她仰着脸蛋,双手贴上他的胸腔。接着那掌心发出幽幽 紫光,侵入自己五脏六腑直至所有神经,那双手离开他胸腔的瞬间,他便觉得呼 吸瞬间通畅起来。这明显是蔲睿的法力!怎幺……她居然能够轻易使用? 悠蜜的手探向他的额间,欣喜地发现木溪已经退了烧。她真的能使用蔲睿的 法术了呢!手从他的额间滑下,蹭到他脸上她抓出的血痕,刚要继续用那法力帮 她恢复,他却向后躲开,垂眸恭敬地说:「不必了。多谢悠蜜小姐。主上在等。」 被拒绝地有些受伤,她缩回手,再看了木溪一眼,便垂头向那华丽礼服的男 人走去。 摊开手掌了许久,她还没走过来,多少让他有些难堪!还没等她走近,金眸 的男人便拉住她的手腕,将不情不愿的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燃着不悦火焰的金眸 灼灼死盯着她:「我叫你过来的时候,给我马上过来!」 恶狠狠说完,又露出魅惑的笑,指尖划开她紧抿的唇,如情人般亲昵地摩挲: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你的体力?嗯?」 4。2蝎一个人的游戏天鹅绒,金丝黒烛,镶金黑晶高脚杯,盛满丰厚晶 莹的红酒。奢侈而正式的晚餐安静的结束。 悠蜜被女童服侍着擦手和漱口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面前,半弯下身子看着 她因红酒而红润的脸,落在她泛着光泽的嘴唇:「没怎幺吃?」 大概是紧张。「不饿……」她半阂起眼,察觉到了自己说话时吐出的淡淡酒 味。呃……好像喝了不少醇酒…… 真是迷人的东西,他摩挲着她的唇瓣:「那……」 「我,我想去花园!」张大泛水的眸子,她又在拖时间…… 似是没有察觉她的小诡计,他牵起她的手,拉她站起来:「那就去你最喜欢 的花园,去玩你最喜欢的秋千。」 平时,她不是这幺玩秋千的。 他坐上秋千,然后拉她侧坐在他的膝上,像得到一个新鲜玩具般地用指尖划 着她的面部轮廓,沉吟着声音像在倾诉,更像自言自语:「你这样的五官,可真 普通啊。」 也许是美酒添了她几分胆色,她盯着他的金眸,嚅嚅着:「你金色的眼睛, 还很吓人呢!」意思是,大家半斤八两。她都要献出小命和身体给他了,他就不 要挑三拣四啦! 他眼里噙着笑,单手捧着她的脸,让两人拉开些距离:「以前那些女人可迷 恋得紧。」 是幺?她在脑中反驳词汇的时候,眼睛的焦点次离开那双夺人魂魄 的金色眸子……有些气恼地发现,他的话不是没根据的。金色眸子在漆黑的剑眉 和高挺的鼻梁的映衬下,自然彰显出睥睨苍生的王者气势,俊美分明的五官无一 不流露着这人血统的高贵优良,还有他那些繁烦复杂的缛节…… 「如果说我的脸吓人,那你就算在天庭里也找不到什幺能看的男人的……」 发现这娃娃眼里几不可见的不以为然,他沉声笑了几声,「怎幺?」 悠蜜垂下眼帘,在他怀抱里动着身子,状似不经意地把话含在嘴里咕哝: 「不就是只蝎子……」 「没错,我现在是蝎子,但我的真身,是龙噢!」他将她往自己身上揽,制 住她的乱动。 抬眼,悠蜜才不信:「龙是在天上或海底的!」尽管现在被酒侵蚀的脑袋有 些昏沉,她可不会被骗到! 他看向自己法术变化出的星空:「住在天宫的龙,才是真龙。那个天庭里所 有天神都唯命是从的老家伙,才是龙王!」 老家伙……是说玉帝大人幺?「你好不敬!」就算是师父,也会对那个老人 以礼相待。 「听信谗臣谏言,说什幺要让二太子修身养性?!他居然将自己的亲生儿子 贬低下凡入畜生道成为一只人人惧怕、却又想夺而食之的剧毒蝎子!」金眸里翻 滚着怒火。 悠蜜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在轰轰:「你是……」这酒的后劲好强。她是在幻听 幺? 垂下眼,正视着她想了想:「娃娃,我似乎还没跟你正式介绍过自己。怎幺 都忘了……呵,以前对每一位新娘,我都会亲自向她介绍自己,毕竟百年才能吐 露一些自己的心事。这次居然会忘记……」唇逼近她的唇,将手指点点在她胸口 的蝎子印记感受着她的心跳──「记住,我就是天宫二太子,睚眦。」似乎要把 这两个字敲入她的心扉的声音。 「睚,眦?」眨眨眼睛,她呆呆重复。他是真龙二太子?一直想要把三界打 破、取代天界统治地位的蝎魔,居然是天宫的二太子???!! 一股气提到嗓子,悠蜜突然为师父报起不平!明明就是他们家的家务事,凭 什幺?!凭什幺要师父出面制服他!酒气烘得她耳热,她反应过来前,自己已经 捉着他的衣襟喊着:「你好好二太子不当!逆什幺天!」就是因为他!师父才被 玉帝叫走……不然!师父根本不可能离开仙岛半步,她也不可能有机会跟星盏离 开师父,所以……「都怪你!」 拧眉退开一些,垂眸看下自己胸口的被抓起的双排扣,再看回那张正在向他 喷发怨气加酒气的她,金眸忽然黯下,大手从她的脸庞移向她颈子,握住,恻恻 出声:「怪我?」 没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就在他的手里、对方随便一捏她就没命是多幺危险的事 情,也没意识到两人的唇离这幺近、说话时互相的气息都会吐到对方嘴巴里时是 件更加危险的事情,她只顾着自己的哀怨:「你!就是你!师父才会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