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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无妨,她只想熬到父亲离开。 “贵妃娘娘。”门口守卫换班,正好轮到王为意当值。 “王侍卫。” 皇帝在里面休息,他说过不许她同王为意说话,现下这情况于心然当然不敢违抗。 廊下,两人相邻而立,看着山间细雨。 “可惜今年清明不能回去给父亲母亲扫墓。”王为意忽然感叹了一声。 “你的父母皆......”本下定决心不要同他攀谈,可听他这么说,她心中十分震惊。 “奴才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自小由大伯抚养长大。” 王为意看着心思单纯,开朗爽快,竟然是个孤儿。 王家一共四子一女,侯夫人有四个哥哥,听闻其中一个因公殉职,英年早逝,没想到就是王为意的父亲。 “本宫自进宫之后,也未能再去生母墓前祭拜。”说起来两人竟然有些同病相怜。几次接触,即使王为意是侯夫人的外甥,她也对他完全讨厌不起来。 “叫贵妃进来。”御书房里终于传出皇帝的声音。 本以为要等至少一个时辰,皇帝都未必肯见她,没想到竟然轻易得见。 进到书房,于心然站到御案边行了礼,皇帝正在练字,连着几日的雨令山中寒意更重,皇帝素色窄袖常服外披了件黑狐裘衣,若别人这样穿于心然定会觉得臃肿,可皇帝不是,这狐毛裘衣衬的他气质愈加冷漠疏离。 两人小半个月没怎么见面倒有些尴尬,生分了。但她绝对不会提妹妹进宫之事,皇帝想不起来正好! “臣妾养了一只猫,皇上想不想瞧瞧?”彼此不说话也尴尬,她闲扯了一句。 皇帝专注练字并不接话,又沉默片刻才道,“方才在外面同王为意说什么?” “就聊了些家常。”于心然道,“臣妾同他是亲戚,算是他的表姐。” “你不是于家庶女么,同他没什么血缘。”皇帝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于心然悻悻然闭上嘴。庶女怎么了?是不是瞧不起庶女? “若真论起来,你同朕也是亲戚。”皇帝抬眸“怎不喊朕一声哥哥?” 喊皇帝哥哥?玩玩叫不出口,况且她还要不要命了?于心然睁着大双眼,自己同他什么亲戚?话题怎么朝着诡异的方向去了?对了,太皇太后出自王家,只这一层七弯八绕的关系了......况且,哪有他这样动不动就罚她的哥哥? “你书抄得如何了?”皇帝问道。 抄书?只在到行宫那一日在他书房超过一页纸,从那以后再也未动过笔。 “臣妾立马就抄。”从笔筒里捡了支御笔。那本正在抄的和纸张皆搁在御案角落,她又自行去搬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抄书,从前厌恶这个,今日倒成了消磨时间的好法子。 “贵妃继续说你的猫。”皇帝练着字道。 于心然并不真的忍心年迈父亲远去边疆,可这些时日同皇帝疏远了,开口求他必定适得其反,只能慢慢试探慢慢来。 “唔,是婢女捡到的橘色小野猫。刚开始骨瘦嶙峋的,瘦瘦小小的一只,臣妾每日喂些羊奶,这几日长胖了些,看着活泼可爱......昨夜臣妾将她放在塌上,她开心地翻了好几个身。”于心然讲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小猫实在可爱怎么夸都不过分! “它每日睡在塌上?” “是啊,就睡在臣妾边上,经常喵喵叫吵醒臣妾。它、”于心然还要继续说,却见皇帝停下笔,神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不许它再上塌,否则朕命人扔了它。” “......”她滔滔不绝这么久跟他说小猫的可爱之处,皇帝竟说要扔了,这个人是没有心的么?! “嗯,臣妾遵旨。”她脸上因说起小猫而浮现的笑意顿时散了,视线凝在正在抄写的纸页之上。 “继续说、”皇帝莫名又道。 才说这几句就要扔了它,那说别的是不是小猫的小命就没了?他既然不喜欢小猫,她还继续说什么啊。 沉默片刻,她又装出笑脸讨好地,“今夜皇上要不要来看看它,还没取名字呢。”说完伸手轻推他的手臂。 “侍寝令贵妃觉得痛苦万分,朕还是不去了。”皇帝犹豫过后开口。 “哦,好。”恍惚间她如此回应。等等,她一时失神竟然回答说[好],怎么会说好[呢]?!应该回他说并不痛苦啊!可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 皇帝油盐不进,于心然也没了耐心,“前几日臣妾的父亲不知实情,无意之中污蔑了淑妃、” “后宫不得干政。”皇帝依旧立着练字,连眼都未抬就冷冷打断她。 合着铺垫这么多,她纯粹白费口舌。 “朕的心思贵妃猜不透,贵妃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皇帝轻嗤了声,“从前朕看在你的面上才对你父亲种种恶行视而不见。贵妃自己屡犯宫规,次次利用朕逃脱惩罚,朕皆宽恕你并未追究。恃宠而骄不愿侍寝,朕也遂了你的愿。来行宫这些时日,贵妃四处玩乐全然忘了侍君的本分,如今出事,倒又想起朕来了?” 含血喷人!这说的是她吗?自己明明一直在皇帝、皇后、淑妃三人之间艰难生存,何时恃宠而骄,何时利用皇帝了?!她敢么她? “顺便告诉贵妃,那日校场射击赛,朕夺了第一。”皇帝掀开练完的字,取了新纸,继续写。 他在同她赌气么?什么射击赛?于心然听得茫然,眼神里也向皇帝传达了疑惑,灵光一现想起来,哦哦哦半个月前,后山校场。 当务之急她要求皇帝收回成命,救父免于远去边疆驻守的惩罚。压下心头所有的委屈愤懑情绪,并未反驳皇帝方才的斥责,神色泰然地恭维道,“臣妾知道皇上必定拔得头筹!” “当日你同王为意也是这么说的。”皇帝停下笔,面上冷漠着道。 “是么?臣妾也跟他说了皇上会拔得头筹?”问了这问题,于心然甚至茫然地眨了眨眼,心中暗自腹诽,自己怎么会跟王为意说这么假的话啊,皇帝未免自视过高。 皇帝不再言语,只静静同她对视,“你敢在朕面前装傻?” 她为何要装傻?只是真的记不起来!皇帝看她的眼睛也应该知道她有多真诚吧。 为避免再起口角,于心然选择了闭嘴继续抄书,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下午。直到天暗到了晚膳的时辰,她才停笔要走。 “臣妾告退。”父亲逼着她书房来说欣然之事,可他并无顺风耳,并不会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提起此事。 “嗯,明日午时之前来御书房继续抄书。”皇帝专注于字帖上,都不看她,只漫不经心地。 所以她不但一无所获,而且再次黏上了这抄书的活计?!于心然心中无以复加地绝望了。 ***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