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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的容汐音眼睛亮晶晶,里头净是得逞的愉快。 “你似乎很开心。”萧楚睿阴冷道,有寒风靠近,她的下巴被挑了起来。也不知道给他按的什么毛病,他也喜欢这样挑娇羞的女主,这个对于女主的独特福利,可从来不是工具人的。 眼里一点火苗没及时压住,萧楚睿看得脸色更冷,“你醒来后,也不曾为家中遭遇伤心;现在,你在为什么高兴。”冷厉的眼盯着她,只一个眼神,气势如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的眼角红了,嗓音轻软带怯,“家逢巨变,臣妾如何能不伤心……臣妾自入东宫,从未亲近过殿下,是臣妾僭越,不该存有侥幸之心。” 萧楚睿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松开手。 她拉耸着肩膀低下头,可怜巴巴,像极了之前见她被江良媛欺负的时候。 突然将自己和江良媛视为一类,萧楚睿有点生气,头顶的厌恶值很给面子的涨了三个数。 系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要生气,就下了顺平他气的任务,完成后,能有50的点数。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是面子重要还是抽卡重要! 当然是抽卡! 她把面子豁出去了。 容汐音没穿来前,是个二十岁的大二生,父母早亡,寄住在亲戚家,亲戚家供她吃穿上学,像完成任务一样,供她上了大学,断了联系。她没得到亲情,虽然亲戚一家没有亏待过她,她像是个租客,但无所谓,她不在乎,现代社会讲究佛系养生,但古代……系统偶尔根本不让她有佛的机会。 面对写歪的,十八岁少年,身为老婆的容汐音,没有姐弟恋的心动,她只想快点撸平他背上的刺。 在现代,像你这样欠收拾的熊孩子,是要挨上一顿社会主义毒打的! 但是顺平他的气并不简单,寝殿静悄悄,她提着裙子起了身,“臣妾去给殿下沏壶新茶。” 这是在埋汰他的隔夜茶,捧着兵书的萧楚睿没给她眼神。 容汐音面上委委屈屈,眼中湿润,心里四平八稳的想着小样我还治不住你了,她这几步走的慢且缓,到了桌边,身子晃了一下。 炸毛的猫注意到了她,眸色幽冷,瞥了一眼。 拿壶的手没用上力,容汐音眼睛一闭,身子往一边歪去。 萧楚睿呼吸一窒,狐裘落地,箭步飞出将人抱进怀里,“唐贯!喊孙御医过来!” 容汐音落入少年怀里,她的身子温热,他的身体却很冷,吸入鼻腔的冷香混着药香,察觉到覆在额上的手也冰凉凉,不禁心有诧异。 萧楚睿把她抱到床上,又气又紧张。 真是个麻烦精,就知道找麻烦! 唐贯进来时慌的不行,他跟太子那么久都没慌过,这回慌了,“都怪奴才,奴才就该好好把茶沏好的!” “不怪你。”萧楚睿给她掖被子,被他躺过的被窝倒是很暖和。 他又不傻,一杯隔夜冷茶能出什么事。 萧楚睿在外带着面具,在东宫地盘卸下来,想怎样就怎样,冷着脸也不会有人说他一句不是。在自己地盘自在,送进东宫的女人他懒得用假面应对,多麻烦。若不是有那档子丢人的事,他怎么会在这里担心容汐音。 此时此刻的萧楚睿,矛盾极了。 她既怀了他孩子,东宫就有她一席之地,虽然她软弱可欺,上不得台面,但只要老老实实,他就能护住。但现在,容汐音变了,她不那么害怕他了。 他生气,气容汐音不知好歹,净惹麻烦。 他紧张,紧张她身体,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瞪了她一眼,满眼冷戾,像要把她生吞。 然后,他气就顺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冷冷淡淡。 孙御医以为太子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来了,发现太子搁床边站着,床上躺着已经睡过去的太子妃。 孙御医以为自己在做梦。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萧楚睿身上发冷,瞪了他一眼。 孙御医额上冒汗,疾步行走到榻前。 萧楚睿在她腕上搁上丝帕,孙御医搭上两指,心里还是很疑惑。孙御医今年三十五,家里受过太子外祖家帮助,他心甘情愿替太子做事,知道太子性格,知道太子嫌弃厌恶太子妃。 “并无大碍,娘娘身子弱,需好好休养。” 萧楚睿嗓音暗哑,冷冰冰的,“孩子呢。” “殿下放心,娘娘腹中胎儿安好。”他恍然大悟,关心的其实还是嫡子。 萧楚睿身上冷,脸色愈发不好,“若有人打听,就说孤身子不适,又召你过来。” “怒臣直言,请殿下好生歇息,您这病也得养些日子。” 他正烦没地发火,孙御医就撞了上来,当下横眉冷目,戾气重的能把孙御医戳个窟窿眼,“孤如何,孤比你清楚,哪里用得着你多嘴!” 孙御医冷汗涔涔,伏地认错。 萧楚睿双眼沉寂深寒,一言不发。 唐贯赶紧让孙御医走了,生怕又惹了小祖宗不快。 7、第 7 章 7、第 7 章 事实证明孙御医话是对的,萧楚睿把床让给了睡着的容汐音,自个儿去了书房,他发烧了。 萧楚睿这次不是装病,是真病。 处理好成安侯府的事,他就琢磨着自己该病了。自他六岁那年大病一场,每年他都要装那么几次,不为别的,就为了安抚文帝充满压力和猜忌的心。 昨夜深更,雪停风寒,萧楚睿泡了冷水澡,披着单薄的外衣,在外面吹了两刻钟的风,早朝时候成功把自己弄病了。 他对自己一向狠。 小时候为让文帝放心,每次生病都会把自己搞的苍白憔悴,大了点就开始装,明明这次也能配合御医装,他把自己折腾病了。 萧楚睿保下成安侯府,让文帝不喜,他交出大半实权,文帝稍微高兴,觉得这是他应该的。不英明的文帝在意权力,可该交到太子手里的权力,他又不敢明目张胆收回来,皇太子优秀能干,他担心位置被篡。 这回成安侯府出事,明眼人清楚这是一步棋,不管太子保不保,实权都要交出。文帝目的达到,被流放的容氏一门,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况且不还有个皇后,以她要谋取东宫的心,一定会斩草除根。 文帝以为自己英明极了,既收了太子手里军权政权,又能让优秀的儿子坐在皇太子位上。 唐贯跟御医学了几手,发烧感冒他都会看,喝下药捂紧被子让太子发汗的步骤再熟悉不过。 太子妃那边让秀珠和梦兰过去侍候,他在书房守着还没退烧的皇太子。 睡到下午起来的容汐音睁眼看见了垂地的朱黄色盘龙幔帐,她眨了眨眼,回忆起来现在在哪儿。 听得动静的秀珠撩开床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