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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意味着,瓦剌至少十年没有兵力进犯大齐,边关百姓可获得安宁,以及卫家作为文帝一手栽培的心腹,地位大增,可与宣家分庭抗礼。 听到消息的萧楚睿,自然要做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给文帝看。 实际上萧楚睿本人很平静。 容汐音不再提,说起了在皇后宫里的事儿,“母后今儿叫臣妾过去,是想让臣妾为宫宴出一份力,昨日的火锅不知怎么回事叫母后知道了,她觉得不错,就想在宫宴每个桌子摆一个。然后还让臣妾教导出一队舞娘乐姬,到时候献舞。” 萧楚睿眉目淬了些冷意,却是安抚她,“孤回头替你推了这差事,不必担心。” 容汐音:“不必如此,殿下,火锅可以交给御膳房,由殿下身边的心腹监督即可。献舞一事,臣妾要找十一位舞姬,九位乐姬,一定会在宫宴那天献上一曲。” 她说的笃定,似乎早有了主意。 “你说的如此笃定,可是有万全的把握。” 容汐音笑得娇柔,“臣妾自有法子,能在宫宴大放光彩。” 她眸光真挚,萧楚睿唇角微挑,“那孤,便信上你一回。” 这是皇后设下的陷阱,容汐音不会蠢的跳下去,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有兴趣想看一看她要做什么。 宫宴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皇后也不会做没有后路的计策,他能猜到皇后是怎样想的。临近新禧,正是宫务繁忙之时,宫宴和庆功宴合在一起举办,哪怕皇后再有心刁难容汐音,也不会在宫宴这等大事上让自己丢脸。至于她想拿捏容汐音,怕是要让皇后失望了。 容汐音见计划顺利,脸上笑容愈加甜软,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 萧楚睿还有政务要处理,送她回了仪和宫,把人抱进殿,交代一句,“以后别再和江良媛往来。” 容汐音搂着他脖子,稳稳当当被放在软毛地毯上,一双桃花眸潋滟如秋水,双颊粉扑扑的,抬眸望着他,轻柔的声音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甜软,“臣妾省得。” 竟是这些日子难得的乖巧。 萧楚睿觉得自己被哄了。 容汐音要讨好他,省得他又反复无常,搅了自己大计,勉为其难扬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使劲讨好他。 萧楚睿内心嗤笑,这是使美人计呢,可怕的是他觉得颇为受用。 “殿下夜里可要过来就寝。”她声音软甜,带着股诱人韵调,似再邀请他。 萧楚睿抱紧她的腰,眸色渐沉,将脸埋入她颈窝,温热呼吸扑在颈上,亲昵的耳鬓厮磨。容汐音身子一僵,手足无措,只得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 “政务繁忙,你先歇着,孤会过来。” 他声音不复之前的清越冷漠,压低后,透着丝温柔,好似藏在雪中的梅花,散发着醉人的韵香。 容汐音心头咯噔一声,这人仗脸行凶,声音还好听,真是了不得。 她面带娇色,拍拍他的背,“好。” 萧楚睿在她耳畔轻笑,“孤的狐裘送你,以后你常穿着。” 他声音很轻,又带着些许命令式,激的她心脏咚咚。 受不住啊真是受不住,他还是以前凶巴巴冰冷冷的好! …… 入了夜,酝酿一天的雪没下来,化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得窗棂瓦檐啪啪作响。 容汐音没能如愿以偿走一趟司乐坊亲自挑人,可萧楚睿派人过去挑的二十个人,在傍晚后来这里见了她。 她很满意,每个妹妹都很漂亮。据唐贯说,这是司乐坊里最漂亮,最会跳舞的二十个,全都给太子妃找了过来。 容汐音简单交代几句,就让她们先下去休息了。 “皇后这个人不地道。”容汐音挑唇,瞧着秀珠说:“她挑去宫宴跳舞的那些人,模样虽是好看,但称不上美,看着是赏心悦目,但不一定能叫皇帝看上眼。” 宫中舞姬乐姬出身的嫔妃有五位,都是文帝在宴席上看中的。 皇后吃过这个亏,往后再有大型活动,绝对不会找长的过于漂亮的舞姬,省得又叫文帝看上眼宠幸了去。这些年龄十八岁上下,长的花容月貌的姑娘,就被雪藏了,等到二十岁一过,就被放出宫,自行婚配了。 秀珠疑问,“娘娘怎么知道的。” 容汐音稍愣,笑说:“曾听寿康宫的人提过一嘴。” 秀珠闻言,便没有再多言。 容汐音松口气,端起安胎药,一鼓作气喝下肚里。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连忙把手里捏着的果糖塞进了嘴里。 被苦意蔓延的舌尖含下果糖,逐渐驱散了一些苦意,她的眉心也缓缓平缓。 为了避免尴尬,以及她不小心把话聊死等意外,喝完药后,容汐音没一会儿就洗漱完毕,摸上床躺着睡觉去了。 待萧楚睿处理完政务,携了一身凉意进了殿,容汐音已经进入梦乡,睡得安稳。 夜幕寒风,小雨淅沥,萧楚睿一路走来,带了一身凉。殿中温暖如春,他褪掉狐裘,看到了床上睡得安稳的妻子,思忖片刻,到外殿暖了身子,去了一身冬雨寒意。 待到连指尖都染上热意,他才踱步返回寝殿。 榻上的人依旧酣睡。 萧楚睿先是站着凝视了片刻,才掀开锦衾躺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吵到容汐音。 萧楚睿侧身,以手支额,没多少情绪,却透着些温度的眸光落在她脸上,继而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绾到耳后,指尖轻触到柔软的耳廓,划过线条优美的下颚线,一点点游弋到雪白柔腻的颈部。 作者有话要说: 有30币吗! 超过了是赚到,没超还是赚到了! 感谢亲亲订阅,爱你鸭~ 27、第 27 章 27、第 27 章 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萧楚睿眸光渐有沉黯迷离,神思微微恍惚,俯首下去,轻轻嗅着她的乌发,温吞的花木馨香钻入鼻尖,丝丝缕缕沁入心间,如春意满园,又如平静湖水,叫他觉得颇为舒适。 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了,睡不好这回事,早已是家常便饭。孙御医给他开过不少方子,内服外用,安神香调了又换,用下去都没什么效果。 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在容汐音身边,他竟然可以睡一个安稳觉。长信宫的床又冷又硬,有了小暖炉一样,又香又甜的容汐音在,他愈发不想独自待在长信宫。 这几天为了青州的案子,他睡得极少,昨天待在这里,他睡了这几天少有的一个安稳觉。 如夜空般黑沉的眸光如生了一把暗火,目光落在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