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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地删掉。 他继续刷页面,发现这是上次查完后寄来的第一封,后面没有了。 郝洞明关了电脑,在窗边抽了根烟,越抽手指越抖,火星在指间颤,烟屑掉在茉莉花盆里。 他按铃:“给我一瓶酒。” 佣人很快端着香槟进来,很规矩地没看电脑,郝洞明把酒瓶往他脸上一摔,鼻翼鼓张:“谁要这个?” 那年轻佣人面生,管家新安排进主楼伺候的,摸不清他的喜好,被砸了也不敢叫痛,战战兢兢地垂着脑袋,捂住腮帮含糊道:“我再给您拿一瓶。” 不一会儿,托盘上换成一大杯高度威士忌,体贴地加了冰。 这次没送错,郝洞明笑着摸摸他的青了一块的脸,慈眉善目:“对不起,我刚才手重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刚来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郝洞明挥手让他走了:“记得涂药膏。” 他重新坐到旋转皮椅上,交叉手指盯着待机的电脑屏,表情从容不迫。 过了五分钟,他从垃圾箱里把那封邮件拖了出来,看第二遍。 他扬起嘴角,摸摸下巴,现在的骗子怪有手段,能得到他的邮箱,不过他邮箱也很好猜,就是姓名拼音加公司后缀…… 郝洞明看了第三遍。 窗外的太阳被云遮住,光线暗下来,他的笑容消失了。 郝洞明拿起电话:“叫技术员来一趟,嘴要严,给我查一封邮件发出的地址。”又补充:“就在我书房里查。” 挂了机,他在房中来回踱步,额上渗出汗,把空调打低几度,还是热。 那种热是由内而外的,从心底升上来,滚烫的蒸汽一般蒙住心,让他胸口闷得发慌,咬紧牙关,呼吸急促。 怎么会呢…… 一定是有人用这件事来敲诈勒索。 他冷不丁在书橱透明的玻璃中看见自己,被那副惊慌失措的焦灼模样吓了一跳,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不能慌,得调查清楚。 他对自己说。 ——————————— 之前说50章左右完结,现在看来得60几章,我节奏太慢了剧情竟然还没展开(>﹏<) 预先通知一下,后天之后放缓更新,因为剧情有点复雜,我必须有存稿才能减少返修章节的次数,保证你们的体验。之前早就说了要缓更,但几乎又日更了半个月,存稿不够了。我也不想一章只有一两千字,感觉在敷衍你们,所以就隔几天更一章,等我存稿到完结就可以日更了。大纲已经写好,后面再来十几章的样子。HE不虐主剧情。 男朋友 闻澄下了车,走进院门,一个男佣人在影壁后礼貌地拦住她。 “闻小姐,郝先生有急事,马上要出去,不让人拜访。” 闻澄笑了笑。 拜访。这个词。 她掀起眼皮,眸光动人:“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佣人穿着深青色的马褂长衫,她爸喜欢的那种,说有中国风,是订制的,料子很贵,但这张见过就忘的脸倒不怎么配衣服。 “是。”佣人低头。 走廊响起脚步声,闻澄望去,是薛岭从主屋的西侧门出来了,白衬衫牛仔裤,背影在阳光下清澈得像一枚水晶挂件,怎么看都不像三十岁的人。 佣人也在看他,两人拉回视线时,目光有一瞬碰撞。 闻澄道:“你等下要出门?在屋里照应的人没事儿都不来前院。” 佣人点点头,“陈妈生病了,我替她买点菜。” “我周末再过来。” 她转身,两人出了门,方向相反。 “薛岭!”闻澄喊。 男人在门口转身,眉眼攒着温存的笑,“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爸,外公想和他吃个饭。你呢?” “公司的事,挺无聊的。” “我爸等会儿要去哪?这么急。” 薛岭说:“看样子是公司有紧急事务,他换了正装。” 就是也没跟他说的意思。闻澄了然,“肯定又是鹏程化工和原野制药,杨董和杜董最近争得可凶了,真没看出来,杜董那么一尊弥勒佛,竟然敢在董事会上公然挑衅杨董。” 薛岭略一思索:“城里有风声,梁家可能要被查。梁总这是急了,想找条后路,东岳资本每年带给她的利润很多,她想增持股份,加大对东岳的管理权。” 闻澄一哂:“她又不是本人在董事会里,杜辉还差点火候。我爸快要退休了,人人都眼红CEO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梁家。” “你爸就你一个女儿,自然会把股份留给你。”薛岭笑道。 “你怎么也像其他人一样想?”闻澄有点不乐意,“他给我,我还不愿意要呢。我想自己办公司,就做时装化妆品,气死他。” 薛岭把她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别气你爸,他心脏不好。” 闻澄吐吐舌头,顺势捉住他的手,把他往车里拉。薛岭无奈道:“我要回公司,开车来的,你不能叫这里的佣人帮我开回银湖地产吧?”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想跟你吃个饭都总是没时间。”她不满地说。 薛岭安慰大小姐几句,好容易把她送上车。闻澄透过窗玻璃看他目送自己走远,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从粉色Miumiu包里拿出贴着加菲猫图案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占线。 到了公寓,打了三次,电话终于通了。 男人嗓音比平日低沉,声线微哑:“什么事?” 背景音传来一声轻哼,猫咪似的。 闻澄开门见山:“孟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给我的东西我收到了,你什么时候回银城?” “明天。” 男人应了一声就挂了,很急。 * 孟峄急着办她。 他把手机一扔,伏身重重顶了两下:“想让人听到?” 席桐被他从床沿一路顶到枕头上,背部摩擦着床单,他掐着腰翻过来,红了一片。孟峄沿着颈椎吮吻到凹下的腰窝,托住她的小腹,从后面挺腰的同时腾出一只手脱她裙子,扣子弄了几下,解不开,索性用力一扯。 上身一凉,席桐听见清晰的炸线的声音,哭丧着脸愤然捶床:“你赔我!这一千块钱一件的!” 孟峄管它是一千还是一千万,折起她右腿,握住白皙的腿肚,喘着气往里挤,恨不得把两颗圆囊都撞进那方销魂窟。她受不住这样的力道,趴在枕头上呜咽,声音被他撞得断断续续:“轻一点……孟峄,你不要……不要这么重……” “我赔你新的。”他把裙子的丝绸内衬垫在她肚子底下,手指一勾一挑扒掉胸罩,握了满手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