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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想就气人。 玄武秘境开启时间不定,据说上万年前就有一次很坑爹的只开了几息,当初进去的人也不过一手便可数过来,而那些进去了的人无不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启,又能开多久? 南冥本就不想再多搭理沈孤鸿,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从软榻上惊起,一个闪身就要走,然他却是被人一把给拉住了手腕。 南冥面色微变,甩开了沈孤鸿拉住他的手,感觉到手上那人的余温,他竟有一种被烫到的错觉。 南冥低垂着眼皮不解的说:“流云仙尊这是何意?” 沈孤鸿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良久,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沈孤鸿这么多年来从来未对任何人服过软,可对面前这个人他到底是不一样,他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阿冥,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好吗?” 低沉悦耳的冷冽声音很能安抚人心,南冥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笑后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近乎于面具的似有若无的笑。 “你说呢?”面若桃花的艳丽男子红衣似火,掩去眼中闪烁的暴戾,唇边带笑的反问道。 你不知,对吗? 沈孤鸿如若那些年你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了解我,你我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哪怕到了这一步,本座也不愿与你为难。 呵!南冥冷笑了一声,他这是在心软吗? 这……怎么可以。 他抡起左手的巴掌,对着沈孤鸿的脸就想往下抽,可却又偏偏下不了手。啧!南冥唇边忍不住带出了嘲讽的笑容,千年感情,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终究是会眷恋昔日美好。 南冥轻笑了一声,撩起额前的头发往后带去,轻啧一声,就不再回头。 他依旧张扬艳丽,玩世不恭,就像是玩腻了一个虽付出了许多时间精力的游戏一般,再好玩的游戏,终究也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他似乎走的毫不留恋。 一千年了,沈孤鸿,本座忍了一千年了。 我、南冥,受够了! 说他冷酷无情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他就是这般任性至极之人,既然不合适那就分开好了,干干净净,岂不妙哉。 回想起千年以前他还会在那玉仙峰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与你在一起,本座不就不能逐鹿天下,血洗修真界了吗?可本座却也实在喜欢你,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人只是低眉浅笑一声,继续处理宗中事务。 他不满地拉住沈孤鸿的衣领,逼近道:“所以,你得陪着本座,半步不离!” 那时的他飞扬跋扈、凶残狠戾,笑得那叫一个玩世不恭,如今的他身心疲累,竟也懂得了何为苦涩两字。 沈孤鸿对着南冥的背影几次欲说话,张了张口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常年握剑稳得不能再稳的手,竟在这一刻微微的颤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兴奋):我们去玉荷坳玩嘛。 仙尊(高冷):我还要处理公务。 魔尊(冷淡):哦。 仙尊(脸红 慌张):其实公务等一下处理也可以。 魔尊(微笑):一本满足(* ̄︶ ̄*) 第5章 冥界孟婆 天空泛着点鱼肚白,不知何时,冷月已经藏到了东山之边。 南冥揉乱了自己的一头墨发,精致俊美的脸上带着点点寒光,眼角的泪痣显得有些邪魅莫测。他从出生起就一直顺风顺水,哪怕是他处理不了的障碍,也会有人为他扫清。他这一生最大的挫折也莫过于沈孤鸿这一人而已。 南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暴戾。 为何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他又没要求这人每时每刻陪着他,只想他能够多分给他一点时间,至少能像个正常的双修道侣一样。 醉心修炼,追求大道,修炼这般枯燥乏味的事情,居然也会有人醉心。 闭关百年,南冥本以为他已看开,可他真的是毫不在意了吗?他若真不在意,就不会因他而情绪波动起伏,就不会连和离书也未曾亲自交到那人手上。 随性妄为惯了的魔尊大人,何时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过一个人。 南冥一出魔宫,就看见白子奇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无渊魔宫门口等着他。 “呦!本皇还以为有赢的可能,没想到你们居然谈崩了。”白子奇不住的打量着南冥,想从南冥的脸上找到细微的破绽。 白子奇的幸灾乐祸着实是往枪口上撞,南冥有些危险地微微一笑,他活动着修长的手指,一副想和白子奇深度交流下道法的模样。 明明是如此凶残喜怒无常的人,然他在笑时千分风华与万种风情,却总是在勾魂摄魄,这就是九州魔尊的魅力,哪怕再神鬼莫辨喜怒无常,但一提起他来,修者们却总不会忘记其俊美无俦的容颜。 白子奇与南冥相识多年,自是知道南冥这是不悦了,不过看起来至少没事。 他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装作不自知的严肃道:“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皇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最好如此。”南冥嗤笑道。 这话听着像那么回事,可细想下来却又显得意味深长。 沈孤鸿离开魔宫时也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人一见就再难忘记的人。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世间总有一种人能让你在第一眼就记住他,他的容颜或许不是极盛,而他的气质却绝对是无人能再匹敌——作为三大仙尊之一的道阙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他就像天边的一朵浮云,淡远的好像随时会随风消散,君子吗?也许也只有他这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才能让人在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定是一位君子。 道阙的声音有些清冷,却又不显得过于冷漠,反而还夹杂着几分关心:“师兄,你这次所受的压制影响可大?” 沈孤鸿淡淡的说道:“无碍。” 道阙眸色却是略深了一点:“师兄这次就不能不去玄武秘境吗?” 沈孤鸿却是连想也未想的拒绝了。 “你的身体当真无事?”道阙问道。 “道阙,此次玄武秘境本尊不得不去,此番我为南冥卜了一卦,是为大凶。”沈孤鸿在说到‘大凶’二字时,脸色微有些难看。 道阙皱了皱眉,却也只是颔首,不再劝面前这个清俊的男人。 “道阙。”沈孤鸿唤了一声。 道阙疑惑回头,却久久不能等到下文。 一声轻叹飘散在风中,沈孤鸿没有再问下去,有些问题问局外人未免有些不妥,或许他真应该有时放下事物多陪倍南冥。 …… 在人人都为玄武秘境而疯狂的时候。 冥河边,妖异的曼珠沙华竞相争艳,一位提着冥火幽灯的黑袍男人步履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