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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笑所欺骗。她甚至在看见这一抹笑意时,不自觉的轻轻颤抖了一下,虽然她极快的让自己稳住了心神,可那一瞬间的颤抖就连江正阳也发现了。 其实此次来到极西妖地遇到南冥算是她的倒霉,她与南冥那一次在沙漠,就已算是变相的撕破了脸。 此时与其去幻想对方的温柔,还不如如实告知。 颜越萝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她黛眉微蹙,眼角微微下垂,清丽的脸上就已带出三分愁容。 “九州魔尊也知道,小女子在玄武秘境之时被人附身,身受重伤,法力大损,小女子本该好好回到临门养伤,但……”颜越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后面的话她着实不想向外人道也,可……她面前的人是曾经搅风搅雨、肆无忌惮的魔尊南冥。 其实她已不得不说,毕竟修真界搜魂的手法多的是,对方绝对不会介意在她身上试上一试。 南冥也不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看向这个清丽的女子,无形的威压就已向颜越萝笼罩而去。 在久久等不到对方的答话之后,一股烦躁不自觉的涌上南冥心头,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熟悉感觉弥漫在心间,久久不能消散,南冥有些烦闷的皱了皱眉,眼中一抹红光一闪而过,浓郁的魔气不自觉地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 可就在南冥都还没发觉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就已握紧了他的手,清凉温和的灵力通过手传遍周身,南冥本有些开始混沌的识海一时清明一片。 南冥为对方突然的动作呆了呆,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对方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他这才回过了神来,而周身的魔气早就消失无踪,就连他本人也未察觉。 南冥眨了眨眼,眼角余光扫向他们两相握的手,他继续眨了眨眼,不知对方为什么突然握他手,他用小拇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对方的掌心,沈孤鸿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指尖泛白,冰凉感更胜。 这样突然的亲密,让南冥心情不自觉的好了一点,他慢条斯理的传音入密了一句:“有事?” 沈孤鸿却如同没事人般放开了他的手,什么也未说,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南冥:……?! 莫名其妙啊! 南冥心中的小火苗一下就烧起来了,才稍微好一点的心情,一下就又跌入谷底,他冷哼一声,就不再理会对方了。 南冥感受着手间的冰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的手不过是和对方相握了那么一下,就变得冰凉起来,更何况是沈孤鸿手本生的温度,简直像一块寒冰一样,对方这是这么了? 南冥再一次的皱了皱眉。 刚刚那股外泄的魔气,颜越萝自然没有发现,可她到底是上古神兽九尾狐仙一族,兽类的天性让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犹豫一二,终究是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小女子那时内丹凭白受损,功力大损,千年的修行化作泡影,自是心有不甘,于是便对那疗伤圣药万年雪莲动了几分心思,可也自知雪莲一争,小女子这大损的实力未必能讨到好处,本不想跑这一趟,不料……小女子前些日子里,感受到了附身小女子之人的气息就在这极西妖地,再加之偶然相遇江道友,知其气运不凡,难免……自不量力……” 作为修真界排名第七的美人,如此被人逼迫坦白自己的心思,颜越萝自是极为难堪,她微微咬着下唇,眼圈都由此微微泛红,可她却又偏偏不得不说。 江正阳在一旁看着,自然知晓颜越萝的难堪,这个看起来娇小柔弱,实则霸道狠辣至极的女人,这个几乎可以碾压他以命威胁他的漂亮女修,原来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也只能如此狼狈不堪……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江正阳的眼眸沉了沉,所以这修真界最重要的到底是实力,实力为尊,如若没有实力,小命都不保,又将如何去坚持自己的道。 似乎也不对,若真的去执着于实力,为自保而不择手段,那真的还是他坚持的道吗? 江正阳皱了皱眉,不过数月的光景,他的心境竟已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样于他修仙之路到底好不好…… 这次去极西妖地,南冥与沈孤鸿二人自然不是为了这秘境雪域妖地,可南冥却也觉得这雪域妖地他们应该走一趟,且不论是不是那魔气去了这秘境,单是那万年雪莲他就势在必得。 所以在可有可无的敲打了颜越萝,又在江正阳和颜越萝两个人离开之后,南冥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雪域妖地,仙尊可愿走上一走?” 南冥说这话时极为的闲适,漫不经心,就如同在问一件极小的事一样。 沈孤鸿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着,板着一张脸,直到听到南冥这话,他的脸上才有了些微的变化,那变化太过于细小,以至于南冥也没有看出对方究竟是何想法。 “你想去。”这是一句肯定句。 南冥撇了撇嘴,他怎能说是自己想去,当然要提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啦,所以他煞有其事的胡扯道:“不是本座想去,而是本座怀疑那身怀魔气之人,来这极西妖地就是为了这秘境雪域妖地。” 虽然不乏有这个可能,但南冥说这话时分明就没有走心。 沈孤鸿对于要去这雪域妖地这件事,只是沉吟思索了一二,便点了点头。 毕竟那万年雪莲的确是个好东西。 沈孤鸿虽然明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南冥近来越发容易魔气外露,难免还是让他有些担心,有这万年雪莲用来调理也是极好的…… 日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一切照得明明白白,如同任何东西都会在这阳光下无所遁形。 南冥斜靠着床沿,迎着日晖,懒散地坐在华丽的躺椅上,手上提着一壶酒,不时的饮上一口,不少来不及喝的酒液打湿了他的衣襟,南冥却不甚在意,距离雪域妖地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反倒是越发的悠闲起来。 南冥突然心头一痛,一种心悸的感觉莫名袭上心头,他险些呕出一口血,眼中一时晦暗不明。 终究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与沈孤鸿的相遇相知一幕幕突然涌入脑海,而其中画像浓墨色彩的居然是那千年的等待,他与沈孤鸿之间,曾共进退笑谈沧海桑田,又何止是只有那等待…… 可为何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终是那无尽的等待,似乎又想起了在对方洞府门口等待百年之事,那局等不到的棋,那曾放下要亲手杀了对方的豪言……既然你我是道侣,既然你是我的人,本座凭什么要尊重你的想法,你不习惯和人的亲密接触,本座就甚少与你亲近,甚至不惜禁欲止情,一直都是我在等你,凭什么不是你来等本座…… 似乎沈孤鸿也曾等过他,可是……已经记不起来了,为什么对那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