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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了多少人命,只有她自己知道!”程方霖忍无可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他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沉默,等尸检报告出来,可他听完郝父的话实在忍不住了。 郝明这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完全值得拥有一个光明的人生! 却被这家人毁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郝父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想要开骂,可还没来得及出声,一个救援队的成员跑了过来:“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 ☆、第31章 “拿来!”池钥猛地起身把手伸过去。 来人把一张纸递到他手上。 那一刻, 在场所有人, 包括郝明在内, 都把视线聚焦在了池钥手上那薄薄一张纸上,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连郝馨也放下捂眼睛的手,用她那双通红的眼睛看了过去。 郝母,是她杀的。 但她没做错什么!怪只怪郝母不该突然发疯打她! 她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对, 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地把刀捅进了郝母的胸口。 跟捅祁尊时一样,捅完郝母, 她也是本能地想把刀拔|出来。 可就在那个时候, 郝母毫无预兆地突变成了丧尸! 郝馨很害怕,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所以她松开了刀柄,让那把刀留在了郝母的身体里。 她逃出房间后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把郝母关在房里, 自己则蹲在门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就这样,她在外面一直待到了早上。 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继续把郝母关在房里的话, 她的嫌疑就彻底洗不清了。 所以,当第一个人开门走出来的时候, 她果断开门把郝母放出来, 然后自己一路逃向了郝明所在的房间, 同时思考怎样才能故技重施把一切都推给郝明。 万万没想到,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郝明就自己引火上了身。 郝馨躲在暗处目睹了郝明击飞郝母的全过程, 然后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扑过去哭。 这是她从小到大屡试不爽的一招——只要她哭, 不管真正做错事的人是谁,父母都更愿意相信她。 不过,听到要尸检的时候,郝馨还是有些慌了。 这一次她没来得及把刀拔|出来,也没来得及擦掉刀柄上的指纹。 她很怕会被救援队查出来。 可事到如今,她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能继续装无辜,同时随机应变。 在她紧张的视线里,池钥读出了尸检报告上的文字:“死者已经开始出现尸僵,初步推断死亡时间至少在1个小时之前——光这一条就能排除郝明是凶手了。” “不可能!”郝父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郝馨不自觉地揪紧了盖在腿上的裙摆。 池钥将这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把尸检报告上的内容读出来:“死者身上最严重的伤共三处,一处在面部,一处在脑后,都是外力撞击导致。造成面部伤的是郝明的拖鞋,脑后的伤则是和墙面撞击导致。”顿了顿,“还有一处非常严重的伤在胸口,为贯穿伤,凶器是一把水果刀。” 听完这段话,郝父的神情开始变得迷茫。 他跌坐回沙发上,满脑子都是疑问——为什么会有贯穿伤? 池钥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继续读:“通过比较三处伤口的出血情况和伤口周围皮肤的表现可以推断,两处外力撞击伤均为死后伤,只有贯穿伤是在死前形成的。综上所述,初步判定这一处贯穿伤为致命伤。” 郝父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郝馨欲言又止,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程方霖能感觉到郝明在听完这段话后身体放松了不少,他释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问:“也就是说,接下来只要能在刀上采集到指纹,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池钥回应。 “理论上?”程方霖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钥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没有能采集指纹的工具。” 此话一出,程方霖皱眉,郝明也跟着皱眉。 他们都很清楚,就算现有证据能证明郝明不是凶手,但只要抓不到真凶就无法服众,还是会有人觉得是郝明杀了人。 此外,还有另一个问题。 程方霖:“她为什么会变成丧尸?现在的她是不是丧尸?这些尸检报告里有写吗?” “没有。”池钥回应着,无奈地耸了下肩,然后转头看向那个来送尸检报告的人,“这些有办法查出来吗?要多久?” “办法是有的,但是……”来送尸检报告的人往郝父的方向看了眼,小声道,“必须解刨才行,而解刨尸体需要经过死者家属的同意。” 于是,在场所有人又把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郝父。 本以为郝父会坚决反对法医解刨他妻子的尸体,毕竟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亲人的尸体被切开。 然而,在众人不敢置信的视线里,郝父非常配合地说了句:“解刨吧。” 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丧尸? 他可不想未来某一天自己也突然变异成丧尸…… “感谢您的理解和配合。”池钥非常官方地说着,对来送尸检报告的那个人点了下头。 那人敬了个礼后,转身跑了。 在他走后,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池钥率先开口打破沉寂:“咳,那什么……这件事关系到丧尸,已经不是件普通的案子了,尸体解刨的结果很重要,所以我希望在结果出来之前,大家都配合一下,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顿了顿,他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而且,既然出现了致命伤和凶器,说明凶手是真实存在的,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你们之中。所以,让你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确保其他人的生命不受威胁,希望你们能理解。” 程方霖自然是配合的:“嗯,没关系。” 郝明没有说话,有些困倦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到程方霖身上。 他的思绪从刚才起就乱得不行,很困,很想睡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硬是强撑着不敢让自己睡着,仿佛一睡着就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想知道两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想知道自己跟郝家是什么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问,仿佛问了之后必然会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一样。 程方霖对他说:“困了么?困了就睡吧。” 郝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把眼睛睁开,牢牢盯住自己的脚尖——他需要一个点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以他现在的状况,真的有可能会突然失去意识。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另一边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