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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所以我爸这样子是正常的吗?”徐秀英立刻怒道:“说什么呢!那是你爸!” 向遥痛苦地闭了闭眼。她已经逐渐了悟到这是一个无解的环,从父亲,到丈夫,一切原来有因有果。使她踏进牢笼,却也使她自救。 可是双刃剑,正与反难道不都是刃吗?在举起之时,就已经先对准了自己。 “别再提这些了。我跟贺檀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下午?”她原本以为这话一说,徐秀英该明白木已成舟,谁料她竟是又热切起来:“哎,那就是还没离了?那你,那你们离婚协议什么的,怎么写的,签了没有?” “我写的,给他了。” “那——你们那套房,还有财产什么的,都是怎么分的?” 向遥皱眉别开了脸。“没有。我什么也没要他的。” “哎哟你这傻孩子,现在是他有错在先,怎么你净身出户?你就算不为我们,为向钧想一想,你也想想你自己——”“我有手有脚,现在也好好的,有什么要想的?” “你看看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思想还这么幼稚?你才二十几岁就离了婚,以后还找得着好的吗?叫你不要离婚,你要离要离,又不为自己多争点?” 这对话简直无法进行。向遥烦躁地站起来,“好了!你要真当我是成年人,就让我自己决定,行吗?” 她在家人面前鲜少冒出刺来,大概都是怕向弘。母亲只是一个懦弱的平凡女人,向遥见她被自己大声一训就不说话了的样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语气又缓下来。 “房子是他的,结了婚我都没出去工作过,哪里有资格拿什么钱?真要争这争那,跟贺家打官司,能争得到吗?” 徐秀英立即想再劝她不要离婚,可看见她的神情,和话里话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的意思,心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吃过午饭,就打算回去了。 向遥送她时,徐秀英回头又打量一番屋内,“你这房子,挺不错的。你也大了……实在要干什么,我们也管不到的。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吧。” 向遥心头蓦然涌上一阵委屈,鼻头发酸。 “……嗯。” “房子你自己花钱租的?我瞧着应该不便宜,贺檀……补贴你了么?” “没有。是住这熟人帮忙联系的,没收押金。” 徐秀英还想问,看见对面那户的房门开了,暂时住了嘴。向遥听见声响,回头去看,却是梁峥要出门。真是巧,她慌乱地背回身装作没有发现,电梯门开了,梁峥也没有说话,跟着进了电梯。 只有三人的电梯里,静得只有电梯广告的声音。徐秀英按耐不住,又低声问,“什么熟人,帮这么大的忙?” “妈,你别问了……” “这怎么能不问?你一个人在外面,遇见什么坏人怎么办? 向遥抬眼就能看见梁峥挺直的背影。实在没办法,嗫嚅着答:“……以前大学的老师。” 这扭捏被徐秀英捕捉在眼里,“老师?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男的。……三十多吧。” “三十多?”徐秀英两眼发亮,“肯帮你这么大的忙,非同一般吧?住这小区,条件也不错,哎小遥,你好好把握把握——”“妈!”向遥难以置信地打断她。这已经超越了尴尬的范围,而是话里的含义令人无法接受!“我不是个物件,上一个脱手了就要急着找下一家!” 叮一声,一层到了。 向遥从自己的怒斥中回过神来,梁峥已经不动声色地出了电梯。懊恼迅速占据了她,匆匆送走徐秀英后,家庭的指责、在梁峥面前的难堪对话、即将要去的民政局,统统绞在了一起。心烦意乱,不知所从。 今天的天气居然很好。下午艳阳高照,天蓝得像一幅浓重的油画,向遥在去民政局的公交车上想,真不知道是一种吉祥预兆,抑或是老天的讽刺。 贺檀站在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一身西装,气势凌人。见她来,只是淡淡说一声“来了”。小蒋恭恭敬敬在车旁等。 手续办得很快,交上材料和证件,唰唰填了几个表,离婚证就到手了。两人甚至全程没互相说过几句话,向遥捏着红色的小本本出来时,借着阳光将贺檀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实在是很打眼的男人,面无表情时尤甚。唇抿着,在光下像一座冷漠的雕像。这样的贺檀只令她觉得陌生,她在心里默默地复习那个蹲下替她系鞋带的贺檀,腰上拴着她的小玩具的贺檀。骗自己,这世上有天使贺檀和恶魔贺檀,今天她只是离开了恶魔贺檀。 贺檀到最后还是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仿佛只是来办了件公事,小蒋为他开车门,他坐进去,黑色的车就这样开走了。只是看着车子驶走的半分钟,向遥骗自己的谎言就已经支撑不住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使贺檀,都是假的。 温牛奶 * 当晚季妍听说她领了离婚证,硬是要拉她去清吧喝酒。两个怂女人去得早,清吧才刚开门没多久,客人寥寥无几。两个人就坐在那听歌看夜景,就着果盘花生米喝啤酒,场面诡异得很。 向遥不到十点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季妍久经酒场还清醒的很,担心向遥不安全,早早叫了车子,先送向遥到楼下。 向遥走进小区花园时迷瞪了一阵,居然在想能不能遇见梁峥。抬头数了数,也不知道有没有数对,梁峥的房子似乎暗着。她有点迷糊,脸上也很热,干脆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听着歌吹夜风。 她觉得很快乐。像第一次离开家里念寄宿学校,不,比学校还要好。没有门禁,没有回到家需要害怕的人,想坐多久就坐多久,等一个不一定出现的人也没关系。 学校最晚的一堂九点半下课。梁峥回到家楼下时已经过十点,看见凉亭里有个女孩子,晃着腿,哼哼唧唧地在哼歌。声音小小的,像他失眠时清晨听见的小鸟叫。 “向遥?” “……唔?”向遥坐直身子,扯下一只耳机,“老师,你回来了啊。” “你……”梁峥见她的脸红红的,像颗熟透的桃子。“你生病了?” 向遥摇了摇头,一时又感觉摇得自己有点晕。“我和季妍去喝了点酒。” “噢。怎么不回家?” “我想……想等你。” 他心一跳。“等我做什么?” “想跟你说声抱歉……今天,我不是……”她脸上更热了。 他很好,可是一经由徐秀英那样说出来就变了味。他不该变成一项谈资的,仿佛被那样讲出来完全是对他的亵渎。不是好就一定要占为己有。但—— 但他也是真的很好。 梁峥笑了一下。“没事,不用放在心上。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 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