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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已经深了,不如让臣带小虎去歇息,免得打扰陛下休息。” “先生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一双灼灼的桃花眼盯着臧缨,臧缨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得低下头。 “陛下,臣年纪大了。” 臧缨的意思是自己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年轻人,需要早些休息,秦啸却觉得臧缨在说刚刚二人之事,他嫌弃自己年纪太小。 小皇帝又有些生气。 “那爱卿来问问小虎,是想呆在这还是和你走。” 又开始阴阳怪气。 姓秦的一个个脾气都怪。 臧缨也不敢问原因,一脸灿烂问小虎:“小虎我们回去可好?” “大人,我今天要和哥哥睡。”臧缨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臧爱卿尽管宽心,屋外有侍女,定会好好照顾小虎。” “可是......”还没说完,臧缨就被推出屋,门被有力地关上。 虽有些不放心,但臧缨享受着难得的孤独。一路上月光如练,照在他灰色的外袍上,整个人像是发着光。 月光洒在松柏上,松柏似是月下修炼的精怪,一时间仿佛长出手脚,在月下伸展。臧缨在树上揪了一段,揣在袖子里,“带回去给花儿和张管家看看今夜这美丽的月色。” “给王渡之也看一眼。” 回去的一路十分顺畅,没有问路就顺利找到自己的房间,臧缨心里十分美,睡下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可因为之前小憩过一会儿,此时臧缨在床上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 一个黑影从他窗前掠过,臧缨惊起,立马起床查看。 “大人救我。” 是小虎的声音。 臧缨抓起搭在架子上的外袍,打开门正好见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的背影,他的左手下垂,好像腋下夹着什么东西。 黑衣人脚尖点地,一下子就飞到屋檐上,不久就翻到府外。 那是,安山的方向。 臧缨心中记挂小虎安危,别的也不做多想,冲出门后看见门口栓着一匹马。臧缨解开绳索,马打了一个响鼻,撒开蹄子向安山跑去。 夜虽深,臧缨却能感觉出这是一匹好马,以前在草原上,他是马术最差的一个,因此总是被嘲笑,有次因为小伙伴的戏弄,故意让臧缨骑了一匹还没有降伏的野马,臧缨果不其然从上面摔下来。骗他的孩子笑作一团,“你们看,他真没用。” 他们先是大声笑着,后来见到臧缨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就慌了,一溜烟都跑得没影。臧缨以为就要死了,谁知道一睁开眼看见的是嬷嬷。 臧缨的眼泪马上就掉下来,嬷嬷边帮臧缨擦眼泪,一边自己在掉泪:“嬷嬷知道你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嬷嬷说,是三皇子救了他。 从此之后臧缨再也没有骑过马,这是第一次。 臧缨骑着马,很快就到了安山脚下。原先隔得远,能看见安山上的火光,如今放眼望其,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分明。 好在今夜月光很亮,臧缨摸索着能看清一些,将马记在山脚下的一刻大树上,臧缨小心翼翼上了山。 这路十分崎岖,好在是冬季,植物早就枯死,并没有长着尖牙树枝树叶来挂他。 黑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臧缨靠着记忆往可能的方位寻去。突然,一阵小儿哭声传入他的耳朵,那哭声极短,像是刚发出来就被捂住了嘴。 定是小虎。 臧缨找到了方向,往传出声音的那个方位寻去。月光虽够明亮,但臧缨还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每当山上的树枝划过,他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这种出其不意的触碰让他害怕。 越走越深。臧缨边走边想,觉得事有些蹊跷,小虎不是和秦啸在一起?怎么会被歹人抓走?难道小虎闹着要寻他,秦啸让他一个人回去,这才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不会,秦啸不是这样的人。 有诈! 臧缨猛地转头,脖子受到重击,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在醒来是在一个山洞里面,臧缨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只能大概看个轮廓,但声音他已经准确分辨。 “臧大人舍得醒了?” 是方制,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多做衙役打扮。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声音却如稚子,“大人救我。” 是个口技者。 “你这一身技艺,若是去清和茶馆,保管你场场满客。同你相比,那个说书的老头子就是来骗钱的。”臧缨微微一笑,正好扯到他干涩嘴唇上的伤口,他马上敛了笑容,看向方制:“方大人这待客之道,可真是特别。” 一桶冷水浇在臧缨脸上,臧缨舔了嘴角的水,甜的。 是山水,难怪这么凉,臧缨被迫清醒。 “方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并无仇怨,何至于此?” 方制走到臧缨身边,缓缓蹲下,“臧缨,你可再说一遍,你我并无仇怨。” “你我并无仇怨。” 啪的就是一个耳光,臧缨的脸被打偏过去,左耳嗡嗡直响。 一直戴着假面具的方制第一次露出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面掉出来,眼眶是不自然的红,似哭非哭。可他一张脸却是惨白,毫无血色,在火把的映衬下,发着暖黄色的光。 是个发狂的变态。 “你我,并无仇怨。” 又是一个耳光,臧缨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秦啸此刻正在和小虎大眼瞪小眼,小虎这个孩子刚刚说好要跟自己,现下嚷着要找臧缨。 没办法,秦啸只得抱着他去臧缨屋,都出了门,又折回去拿了一件衣服给小虎披着。小虎手上没闲着,一直把玩着小桃子的望远镜,他眯起一只眼,另一只眼看向望远镜的玻璃处,“之前小桃子和我说,她用这个看见她叔叔和方大人谈话,方大人还给她叔叔好几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虎左手的无名指中指小指蜷曲,用食指指着秦啸:“像是这么一个东西。” 秦啸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宁,如今更是心慌,抱着小虎跑到了臧缨那,“哥哥你慢点。”小虎被颠得脑袋发晕。 门是开着的,臧缨不在。 ☆、第二十一章 “杂种” 方制的第二个巴掌让臧缨短暂失去意识,下巴的疼痛让他清醒。 方制掐着臧缨下巴,“臧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方制笑了。 这是个极其扭曲的笑容,臧缨从不知人类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的嘴角是上扬的,可是左边嘴角向上咧开,右边向下垂着。嘴巴张得极大,臧缨一度以为他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五殿下的事情,臧大人不会忘吧,要不是臧大人御前告状,如今坐上龙椅的是五殿下。” 臧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