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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的人生会大不一样。”老先生扇子一收,“好了,小老头今日就讲到这里,多谢各位捧场。” “要是当年三皇子不去西北,说不定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就不是九皇子。” 听到这话,臧缨敛了笑容,赏钱没给就回府。 “先生,刚刚李公公来宣陛下口谕,让先生去宫里。” 今日是臧缨还不容易盼来的休沐,他才听了说书,午睡还没有睡,但是皇帝召见,敢不从命,赶紧换了衣服去宫里。 马车停在巷口,来得是一个脸生的年轻人。“臧大人,奉圣上之命来接您。” “你可知道,上一个替我驾车的人是谁?” “不知。” “上一个是徐图,再上一个是汪凉秋。这两位现在都升了御前带刀,相信你也行。” 年轻人笑笑,“借大人吉言。”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上,那个年轻人话不多,不问就不说。前些日子汪凉秋出去办事,但是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臧缨心中有很多猜测,却无人求证,正好来了人,可以探探。 “几月前汪大人从陛下那里领了差事,好久不见人,你可知道是去何处了?” “下官不知。” “听说是去桂州了?” “是吗?下官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人口风很紧,臧缨知道自己是挖不出什么,接下去的一段路,臧缨一言不发,两人沉默着到了皇宫。去勤政殿臧缨早已轻车熟路,但是皇帝还是派了李公公来接,“大人可算来了。” 勤政殿里放着冰块,因此殿内不算热,甚至还有一丝阴凉。见到臧缨来,秦啸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折,“先生快来,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臧缨定睛一看,是个冰鉴,里面放着切成块的桃子。 “这么急着宣我进宫,就是为了这个?” 秦啸手中朱笔一扔,一副彻底撂挑子不干的样子,“同先生一起吃东西,难道不要紧?” “秦啸,先当好一个皇帝,御批的朱笔是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 “那先生坐着吃,等我看完最后一份折子就来。”臧缨的视线一直跟着秦啸,看他坐下专心看奏折,自己桃子也不吃,就看他批折子。臧缨看得入神了,又想起那位三殿下。秦啸眉眼没有三殿下那样柔和,他的眉眼间带着英气,一双桃花眼却又看上去多情,鼻子嘴巴和三殿下有些像,但是又和三殿下不像。前些年臧缨还觉得秦啸越长越像三殿下,可是现如今又觉得二人一点不像。 别人说秦啸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可臧缨就是笃定秦啸能成为一位明君,能开启一代盛世。就像笃定春天燕子会飞回来,笃定夏天蝉会叫一个夏天,笃定秋天叶子会落,笃定冬天皇城会飘雪一样。 夏天的太阳裹挟着热与闷,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臧缨看着秦啸批折子竟犯起困,头止不住地如小鸡啄米一般。秦啸批完折子看到的就是臧缨这副模样,平日里总是秦啸仗着自己年纪小对臧缨撒娇,臧缨总是正正经经的,可是今日却看见臧缨如此可爱的样子。他拿起冰鉴里面的桃子往嘴里一塞,竟然比之前吃得甜。他将唇印在臧缨的脸颊上,臧缨被他嘴唇上的凉意冰得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一瞪,“怎么了。” 眼眶都是红的。 “无事,只是我觉得先生可以去榻上睡。”秦啸长手长脚,搂着臧缨不肯撒手,抱着臧缨一个腾挪,就翻到床上。 少年人身上总是有一个热气,秦啸身上尤为重,臧缨原本就热,又被秦啸搂着,身上好像贴着一个火炉。他将秦啸推开,“离我远些,太热。” 秦啸皱起眉,大大的桃花眼盯着臧缨,一副要出来的样子,“先生可是嫌弃我?那前几个月天还冷的时候为何要和我在一块,还说喜欢我。话本上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臧缨知道小皇帝闹脾气,只好忍着一身汗将秦啸抱在怀里,“平日里话本少看,净学些乱七八糟的,我再不抱你,你是不是就要说我始乱终弃?” 秦啸反抱住臧缨,脚也缠上来,“先生还热吗?” “热。” “那脱掉衣服就不热了。” 那带着凉意的唇变得炽热,一个一个像是烙在臧缨的身上,汗珠从秦啸的鼻尖滚落滴在臧缨胸膛,他的身体好像烧起来。秦啸的吻由上至下,现在正啃着他的肩头。力气好像被抽掉,可是他现在只想软软地瘫在秦啸怀里任他摆弄。 “先生,今天不回去好不好?”秦啸声音低沉,像是刚开坛的陈年佳酿,光是香气就让臧缨醉了。 ☆、第四十章 当我皇后可好 臧缨睡觉不见光,就算是一点点光也会搅得他心慌意乱,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和他昨夜同卧一榻的人不在。秦啸点了灯,提笔疾书。臧缨赤脚踩在地上没发出声音,走近秦啸的时候把秦啸吓着了。少年人没有束发,连明黄的亵衣都没有好好穿,露出精壮的胸膛,见到臧缨来,手一抖,在纸上晕开好大一块墨。 “写什么?”臧缨取了秦啸的纸,上面写着臧缨最不喜欢的蛮文,“你学得真快,前段时间刚教你,你现在已经能简单地问候了。”或许是爱屋及乌,一向讨厌的蛮文在臧缨眼里也显得可爱起来,“写信?在西北有认识的人?” “是啊,给小舅子写信,他和我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 臧缨愣了一下才知道秦啸指的是赤努尔,“我小时候的事情他能告诉你多少?你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臧缨眸子中的灰色愈发浓郁,嘴角上扬,可梨涡却没有出现。秦啸抓住臧缨的手,“先生不走,过往已逝,且顾眼下。” “再不收拾收拾就要早朝,我告假不去,你是皇帝,也不去?” 秦啸闻言一把揽了臧缨的腰,将臧缨箍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去不去,你我都不去,皇帝大婚是要休假的。” 臧缨只道他小孩脾气上来了,“那行,请陛下给臣妾一个名分吧。” 秦啸凑近臧缨颈窝处细细地磨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当我皇后可好?” 臧缨倒是一脸坦然,“你我二人这般关系,私下便算了,可不能明晃晃公之于众。” “先生,你要始乱终弃?那我嫁到你臧府中去成不?” 两人正胡闹着,秦啸原本没穿好的亵衣此时连上面虚虚挂着的结都散了,“别闹,我身上疼。”秦啸听臧缨这样黏糊糊的声音,心火又滋滋烧起来,“那我就亲一下。” 适时李公公进来催秦啸起床,见二人这般胡闹,赶紧转过身子,问道:“陛下,今日早朝可照旧。” “照旧,烦请公公让人替陛下更衣。”臧缨动作快,秦啸连他衣角都没有抓到。 早朝一如往常,下了朝,臧缨去了聚云阁,王渡之早已摆好碗筷等他。 “今日如此殷勤,可有所图?” 王渡之笑笑,挪了凳子贴着臧缨坐下,“昨夜听说你在勤政殿呆了一晚上?”满脸尽是暧昧。 “你以前不也在勤政殿呆一晚上?” “阿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