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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回馈。 都是报应。 “我喝。” 狭长而又坚硬的管子瞬间捅进钟芳的喉咙,还没有迟钝的呕吐感受器迅速做出反应,难得被充满的胃开始翻滚,试图挤出胃里面的食物。 “呕。” 池藻藻瞥了一眼钟芳因为难受而扭曲的表情,说下用力, “卡擦。” 塑料管里的导片坏了。 绷紧的弦突然断掉,钟芳不可思议地看向池藻藻,她居然要把自己生生溺死! “池…… 藻……藻……对……” 含着导管的口腔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舌头发挥作用,池藻藻一个字都没听清。 “你快喝。” “你不喝,我就让你妈喝。” 口腔肌肉收缩,负压形成,桶装水的水流迅速疾下,涌进钟芳嘴里。 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从管子输注进来的液体带着可以抗衡她胃内容物的压力,一个向外,一个向内,拼命斗争。 “呕——” “你死了以后,我不仅会照顾你妈妈,我还会让你前夫不得好死。” 所以,乖乖的,去死吧。 「钟方,你眼睛往哪儿看!」 「池藻藻,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净干些骚狐狸精的事情!」 「小贱人!」 池藻藻看着钟芳越来越剧烈的咳嗽,看着她从眼角逼出来的眼泪。 就像她当初一样,眼泪都流干了,像被人按到了海里,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都要付出代价。 “咳——” 突然钟芳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整个胸腔也跟着一震,像是要把肺刻咳出来。脑袋陷进枕头里,不再动弹。 好像死了? 池藻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掰开钟芳的眼睛,照过去。 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 颈动脉搏动消失。 她死了。 池藻藻敲了敲钟芳的胸腔,皮肉的震动反馈给她浊音—— 水好像跑岔路了,流到了气管里头。 呛死了。 “死的挺快。” 池藻藻斜看了一眼那个饮水机,当初她特意做了专门针对瘫痪病人的改造——有点像自动浇花装置,只要患者吮吸,水就能出来。 不过今天机器故障了。 池藻藻打开通讯录,点到了殡仪馆, “喂,江城。我要做灯笼。” 这盏灯笼要做的像陈醉的眼睛一样好看。 ---------------- 意外 池藻藻不在的第四天。 陈醉是真的有点忙。 法国。夜十一点。她应该还没醒。 电脑发出微弱的荧光,动态壁纸上一片海藻在黑黢黢的海底摇晃着。 陈醉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因为长期端着酒杯而有些僵硬的手。 他确实遇到了一个麻烦。 原本法国的问题他已经加班加点地解决了,计划明天回国。没料到王思凡无意间递过来的财报,牵扯出来一个人。 一个他不太想伤害的人。 有点烦。 陈醉原本以为所谓豪门名流风平浪静下的血腥倾轧,自己不会遇到的。 是他天真了。 好像让他一出生就在“罗马”,就应该什么都有,也应该什么都没有。 连丑陋也都是必须承担的。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是罩着海市蜃楼的焦土,散发着恶臭的烟,迷乱了世人的眼。 “嗡——” 陈醉皱了皱眉,她失眠了? “藻藻,想我了?” 声音嘶哑又沉闷。陈醉喝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龙舌兰,想润润嗓子,不然她又要多想。 “陈醉哥哥。” 像阵风,吹散了他心底的雾霭。 “楼上的婶婶呛死了,我一着急就给她做了心肺复苏,但是好像惹祸了。” 池藻藻说话的时候有点哽咽,陈醉心里的海市蜃楼瞬间碎成一片。 “把电话给陈二。” 池藻藻将手机递给陈二,手指竖在唇上做嘘声状警告他别乱说话。 陈二会意,接过手机,转身去了隔壁,他不想让池藻藻听到。 “少爷。” “很麻烦?” 陈醉声音有点冷,毫不遮掩他的不满。 他杀变自杀,自杀变意外,陈二他们应该已经熟门熟路了才对。怎么会扯到池藻藻身上去? “没有。” 陈二吸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 他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对于凶杀场面格外敏感。 跪趴在钟芳身上为她做心肺复苏的池藻藻,有问题—— 钟芳肋骨根根折断,全数扎进肺里。 池藻藻那么谨慎的人在第一根了肋骨折端的时候就应该停下,可是她没有! 这不正常! “就是警方介入了。”陈二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模棱两可的味道。 警方介入也可用于谋杀。 他小小地撒了谎,警察确实来了,但是好像跟池藻藻很熟,过来以后都不怎么勘探现场,反而跑去安慰池藻藻,然后在她哭得通红眼睛下,走了个过场,就结了案: 饮水机故障,水流过多,钟芳自己喝水呛死了。 是意外! 陈醉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突然想到池藻藻那天指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说: 他就是她唯一的一盏灯。 “陈二。意外死亡而已,警方介入了就介入了。”陈醉的低垂着眼,酒杯折射的光落到他眼里,明明灭灭,“那个女人时候到了,池藻藻就算拼了命也救不回了。” “明白了吗?” 真相不重要了。 池藻藻必须干干净净。 “是。”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拉开门,池藻藻站在那里,笑得让他浑身发冷。跨步想要离开,却被池藻藻一把拽住手臂。 她力气好大! “阿醉,你早点睡呀。” “嗯。陈二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陈醉柔下声,哄着,“你乖乖去睡觉。” “嗯,晚安。么么。” “晚安。” 池藻藻挂断电话,仰起头,看着陈二, “阿醉很忙,你别给他找事情。” 声音像是从防空洞里飘出来的,带着丝丝刺骨的冷气。 “好。” 陈二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神不由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飘。 “呵。” 嘲讽的冷笑像是地狱里传出的叹息,挟裹着杀意。 池藻藻踮起脚,指尖虚点着陈二的嘴巴,又点了点他的眼睛,“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可以用线缝起来的。” 她说的太淡定,表情又太认真,绕是陈二这种司空见惯死人的人也不由得呆愣住。 “当然也可能缝不上。”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