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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陈父为什么要罚他。 “你听到了?”陈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皮,思考着回去以后重新安装书房的隔音装置,“不回去挨 这顿打,你将来怎么进陈家啊。” “那我不进了!” “你再说一遍!”陈醉急了,揪住她嘟起来的小脸,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紧张的样子,又软下来,“乖,那晚上准备好药水。” “陈醉哥哥……” 一串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 陈醉扳过她的身子,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指着前面, “池小狗,看那边。” “什么呀。” 眼泪让她的视野变得有些窄,她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摇着屁股,癫癫的走着。 “你看那只小狗,”陈醉贴在她耳边,“像不像昨晚你摇着小屁股求我肏你的样子。” 不要脸! 不哭了! 教你 陈氏老宅。 正屋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关云长像,横刀立马,义薄云天。黑檀木桌案上,数十盏莲花长明灯闪烁着,像双目,与关公的虎目交辉,豪情又慈悲。老沉檀倒流香倾泻而下,烟雾袅袅,柔和安静。 “啪!” 破风声中,烟雾尽数散去。 高扬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拍打到那具红痕纵横交错的背部。 七! 陈醉咬着牙,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默数着。 “结扎!你居然跑去结扎!陈醉,你给老子抬起头看看,”陈父愤怒至极,举着戒尺指着那几排乌黑的排位, “我陈家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我陈家断子绝孙!” “啪” 一摞医院缴费清单被摔到陈醉脸上, “觉得我不懂法文是吧!” “真要是个男人,要护着那个姑娘,你就该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不是打我孙子的主意!” 陈醉咬着牙,他当初确实不想动池藻藻,初夜多疼,他舍不得。但是他习惯于做两手准备,一旦没抗住对池藻藻的占有欲,他结扎总好过池藻藻吃药上环。 “复通率百分之八十!” 他在法国对着池藻藻的照片撸了那么多回,那么多子子孙孙总能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啪!” 八! 终于又打下来了。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百分之二十!你是觉得自己人模狗样,老天就要多怜悯你些,好事都往 你身上跑!” 菩萨怜不怜悯他,他不知道,池藻藻今天肯定是要哭晕过去了。 “我冷冻了精子。” “啪!” 九! 快点。 “畜牲!你还想跟我说你做了两手准备,万无一失是吧!” 陈父握着戒尺的手直哆嗦,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 他们陈家几代单传,庞然大物的陈家枝叶稀缺,被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分支虎视眈眈。陈醉身上倾注了不只是他个人的全部心血。整个陈家能否就此东山再起,就指着陈醉和他这两代的有所作为。 他不是生气陈醉结扎,他是愤怒陈醉为了一个小姑娘行事越位、不顾后果。 “我要你跟那个姑娘断开!” “不可能!”陈醉昂起头,眼神坚毅,“陈家我背的起,她,我也背的起。” “啪!” “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今天不会打死你!” 陈父又扬起手臂,准备打下去,却被一个为蔚蓝色的身影死死拦住。 陈醉看了眼那个蔚蓝色旗袍,松了口气。 救兵来了。 “你要打死我儿子,就先打死我!” 舒浅护着陈醉,向他挤了挤眼,泪珠子滴滴答答就开始往下掉。 影后!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结扎是对那个小姑娘负责,到底哪里做错了。”哭着哭着,就指着在那边已经放下戒尺,束手无策的陈父, “不像你。你个没良心的,让我十六岁就有孩子。” 突然被指名没良心的陈父瞬间垮下了脸,这不是不讲道理嘛。他哪里没良心了。 “哎呦喂,祖宗,我不是把你八抬大轿娶进来了吗,还跟个天仙似的供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娶我委屈你了!” 天,来个人救救他。 陈母拉起陈醉,抚了抚端庄的云鬓,收住眼泪, “陈家家法,戒尺罚不过十。你骂也骂,打也打了。既然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我就跟我儿子搬出去住!” 说着,拉着陈醉就往外走。完全不管后面那个已然苦着脸的陈父。 “祖宗,快回来啊。” “哼。”陈母撇过头,笑得挺贼,拉着陈醉的手臂,“我儿媳妇儿怎么样。” “巨漂亮,巨乖!全省第一!” 陈醉瞬间觉得后背也不疼了,挺了挺胸, “妈,你就放心吧。我家池藻藻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公主。” “听名字就可爱。”陈母又看了眼陈醉后背的伤,他小时候贼精,犯了错往别人身上推,基本没挨过打。心里疼的不行。 “你先走。我去拦着那个老东西。” 陈醉得了话,快速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已经搂住自己老妈伏低做小的陈父,正哄得不可开交。 “爸,我儿子只会从池藻藻的肚皮里钻出来!” “混账东西!” 一只拖鞋嗖的打到一盆花上, “我的花!”舒浅尖声叫着,“陈立,你今天别想进老娘的房!” 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车上—— 陈醉倒在车座上,疼的龇牙咧嘴, “谁他妈把医院账单甩给我爸的。” “不是少爷你嘛,”陈一抠了抠头,“那个金卡病房一天一千欧,你说要给小陈夫人买那颗黑珍珠,私帐还差点,干脆走公……” 操! 陈醉骂出声,难得节约一回,按流程报账,还他妈撞枪口上了! “嘶……” “那个少爷啊,”陈一又抠了抠头皮,欲言又止,“小陈夫人不会跟‘殡仪馆’有关系吧。” 池藻藻握刀手稳,准头极好,偏偏好巧不巧直接就捅进那个棺材纹身里,还巧的很的直接毁了那个刺青。 蹊跷。 “不会。” 陈一又抓了抓头,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在追查池小姐关系网的时候,她父母车祸后面有殡仪馆的影子。” 如果殡仪馆不只是帮着池藻藻料理后事,甚至是参与了别的事情,那必然是有联系的。 陈醉略一沉吟, “查。” 他不允许池藻藻跟殡仪馆有任何联系。 不管黑道白道,池藻藻想怎么疯,他都会陪着。唯独殡仪馆这种地方,他不准她沾惹。 在他看来,这世界的运行必然是有规律的,动物有动物生存的法则,人类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