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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味道。 还是说这种没有味道的味道就是血的味道? 时间于她就是沙漏,不断地颠倒,沙不是曾经的砂,时间不是曾经的时间。 回不去了。 “池藻藻。” 池藻藻愣了一秒,笑出来,这个声音真好听,就像是有人在夕阳下拉着大提琴,只是那把大提琴好像坏了。 沙哑,哀怨。 他为什么那么悲伤? 心脏也跟着收紧。 为什么是心口痛?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立在自己床前的男人——他瘦了,像被风剥掉了一层。可是眼睛依然那么好看,有好多星星点点的碎光。 她认识他。 “陈……醉……” 池藻藻张了嘴,她太久没说话,空气滑过声带的时候像带了小勾子,有些疼。 喉间滚动。陈醉指尖动了动,好想去牵住她,好像去抱住她,但是却像有个东西牵制住他,动不了。 她瘦的吓人,只剩下一张皮来维持活人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我……没脏。” 陈醉心都碎了。他不介意,他有什么资格介意。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池藻藻,在他心里,她永远干干净净。 “我也不干净。” 他也不干净,他的手上沾血,身体亦肮脏。精神世界里唯一清透的地方只站了一个池藻藻。 “不,阿醉是最干净的。”池藻藻摇了摇头,不再看他,嘴里默默的念着,“阿醉是干净的。” “藻藻。” 池藻藻没有应他,“我看不见了,到处都是灰灰的。我也尝不出来味道了。医生说我在自我封闭。” 她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她不知道什么叫器官关闭,她只是不想跟这个世界接触。只是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就不会呼吸了。 不会呼吸是要死的吧? 她死了,陈醉会不会很难受? 池藻藻又狐疑看着眼前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他还是不抱她。 他又不要她了! 陈醉不要她了! 他又言而无信! 一个又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到她的心脏。 好痛! “你是假的!假的!滚!” 池藻藻突然把枕头扔到陈醉身上,尖叫着大喊。抓起一旁空悬着的针头,猛地扎进自己的手里,“快点醒过来,快点!” 陈醉不会不要她的。 不会。 不会。 “快点醒啊!” “池藻藻!" 陈醉扑过去抱住她,抓着她不停伤害自己的手,心里痛得完全没法儿呼吸。 “我来了。别怕。” “我来了。” 他抱得很紧,就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是他不对,是他瞎鸡巴心软,却没人对他的池藻藻心软。 “对不起。对不起。” 池藻藻不停地喘着气,揪住陈醉的衣服,眼泪滑进陈醉的颈窝, “陈醉……陈醉……” “我不敢吃饭,我害怕他们又往里面放安眠药。我也不敢睡觉,睡着了我就分不清,我分不清了。” 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她不知道眼前的陈醉是不是真的,可是她真的好留恋这个怀抱。 他身上肯定是木头的味道。 "我还掉了好多头发。" 她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就像摘除发黄腐烂的叶子,或许一阵风,就能把她的头发全部薅走。指尖轻轻地捻着那几根有些干燥发枯的头发。 "我不漂亮了。" 她要变成光头。 "你就算是尼姑,老子也要。" 世俗伦常从来不是阻碍他和她的天堑。 “他们喂了我好多药。” 小剂量的安眠类药物让她昏昏沉沉,降低了警惕性。又大剂量地使用了阿米托品进行药物催眠、暗示,损伤了她的神经。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陈醉,指着自己的头,“这里好像坏掉了。” 有点记不住。跟陈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全都成了碎片,在眼前不停地飘散,却永远抓不住。 “乖,不怕,我们找医生。”陈醉有些虔诚地吻了吻她手腕上的纱布,江城说她意识紊乱,分不清楚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每天都在现实和幻觉里反复崩溃,终于没撑住,自杀了。 不怕,有他在。 “我不想吃药。” “那就不吃。” 就算真的神经受损了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他就一直护着她。 “池藻藻,我不准你死。” 我不准,所以求求你好好的。 "池藻藻,我们回家。" 「喂,你没人接啊。」 「算了,我送你。」 「手伸过来,我带你回家。」 "陈醉,我害怕。" ----------- 不算虐吧。 这一章有些地方读起来矛盾,是故意的哈。毕竟我池都精神紊乱了…… 抱抱我池,欢迎回家。记得让我写一个他们小时候的番外。 是你 云顶山。 陈醉认认真真地翻看着心理医生给池藻藻做的每一类型的评估,十分的有,九十分的也有。他到底不是专业的,不明白分数是高了好还是低了好。 “医生,麻烦你直接跟我讲结果吧。”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只有陈醉自己知道讲的艰难。他和池藻藻对失踪的那段遭遇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只是,她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不一样了。就像完全把自己封闭住。甚至连他都隔绝在外。 幸运的是,池藻藻还愿意听他的话,愿意配合心理医生。 “陈先生,其实从各个量表来看,池小姐心理状态非常健康。” 心理医生看了一眼陈醉,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让这个男人镇静下来,叹了口气,“想必你也猜到了。池小姐拒绝了。” 池藻藻用几十份近乎完美的评测结果塑造了一个假象,拒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这就是她的配合! 陈醉突然笑出了声,他就知道,池藻藻那样的敏锐的人,或许自己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却是后知后觉。 池藻藻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彻底复发了。 她对谁都很友好,就像是一湖春水,明亮柔和,可以随意外界的干扰,仿佛她失踪的那几天不过是去渡了个假。 可是她又对谁都不友好。她对所有人都不再说第二句话。甚至会在那个人背对着她时,露出阴恻恻的表情。 她要杀人。 这种矛盾纠缠在一起,连心理医生都觉得棘手。 “陈醉。” 池藻藻开了卧室门,轻轻地喊陈醉的名字,走过来,甚至对着医生友好的点了点头。 全程没有一点毛病。 陈醉立刻起身走过去,握住她, “饿没饿?” 大掌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