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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进来,开心的叫了声“许哥哥。” 许宁果连忙应了声,护士看到许宁果进来,自觉退出了病房,方糖看了眼许宁果,还没来得及发问。 提前开口说:“今天没带数位板,等下哥哥有点事情要去办,呆不了很久,下周你动手术醒来就能看见哥哥给你准备画画礼物了。” 方糖先天的心脏病天生就决定了她不是个好动的孩子,只适合安安静静的呆着,许宁果一般到医院会带着数位板,画画陪方糖度过医院无聊的时光,许宁果画一上午,方糖就能看一上午。 方糖是个听话乖巧的小女孩,很容易满足,静静的陪着不说话,她就非常开心。 她渴望外面的世界,却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拥有最起码的童年,她不是安静的呆在家里就是呆在医院的病房里。 许宁果外出写生都会拍些照片,带回几幅画送给她,方糖这时候能散发出由内到外的高兴。 下周一就要动手术,手术都有风险性,失败的可能性有一定的几率,就算手术能成功,排异反应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但是方糖已经不能在拖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适配的心脏。 这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虽然上天带给她的又是不幸。 许宁果的担忧方糖都能敏锐的感知到,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疾病,都让方糖显示着不同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敏感与早熟。 “许哥哥,我不会有事情的,哥哥在天上保佑我呢,你放心吧。” 方糖笑的单纯又明朗。 方糖的安慰反倒让许宁果有些无地自容。 许宁果不自觉的落下了眼泪,害怕方糖有情绪波动,连忙安抚道:“嗯,好人都有好报,许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八点二十,这个时候正好处于上班高峰期,幸好医院和民政局的距离不算太远。 许宁果向方糖告别。 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的时候。 方糖还是鼓起勇气问起了沈世岸。 “许哥哥,沈哥哥在我动手术那天会来吗?”方糖其实是有点怕沈世岸的,沈世岸其实对她不错,只不过每次来的时候都板着脸,有点严肃,远不如许宁果给她带来的亲切感。 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会的,我们都会来的,等着你平安出来,许哥哥的礼物还要等你签收啊。” “那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八点五十分,许宁果提前到了民政局,沈世岸九点准时到了民政局。 两人成了民政局九点开门的第一对离婚对象。 民政局的员工清早还犯着困,都没心情劝说更多,只简单问了一句:“是否都想清楚了。” 两人默契的点了头,员工快速的走流程,签字,提交协议资料,身份证件,打印离婚证,效率相当快速高效。 出了大门,沈世岸提前客气的说了句:“再见。” 许宁果嘴角微笑回应:再见。 还没来得及友好的转身告别,沈世岸刻薄的添了一句:“再也不见。” 许宁果嘴角挂着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还是强撑着回应了一句:“还要再委屈你一天,下周一糖糖的手术日可能还要见上一面。” 沈世岸皱了下眉,幅度不大,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 可是许宁果还是看到了,这几乎是沈世岸下意识表达不满的动作。 沈世岸张了下口,终究觉得毫无意义,便不再开口转身离去,动作相当的潇洒利落。 许宁果在原地望了会,转身低声说了句:“也好。” 这几天他要赶着在方糖手术前把画赶出来,前些天发现材料不够,有些常用的颜料快没了,画的润色必不可少,想着多屯点。 这几天在家能安心弄好画。 常用的一般能容易买到,马路对面的普通画材店就能买到,他穿过马路买了短缺的材料便等绿灯过人行道。 这边在停车场的沈世岸下了车抬脚踹了下汽车轮胎,车子无缘无故抛了锚,检查了半天没发现原因,停车场信号很差劲,沈世岸走出停车场便打电话告诉地址让小赵来接他。 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马路侧对面的许宁果。 许宁果拿着两大袋东西在等待的过程中有点费劲,塑料袋子把手勒出了红印,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不好轮换手,只得暂时放下袋子缓解一下。 绿灯指示灯亮起,许宁果重新拿起袋子,抬腿往对面走去。 低头的一瞬间,看了眼塑料袋里的东西,他想着方糖收下画的时候开心表情,心情有些愉悦,全然没有发现冲向他的汽车。 而站在不远处的沈世岸目睹了一切。 他看到了飞速冲向许宁果的汽车,时间转瞬即逝,声音破口而出,许宁果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纸张落地,颜料齐飞,血液鲜红,混在一起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差凌乱感。 开车撞人的车主车子开的歪歪扭扭,撞了人车子有些失控,歪了方向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而车子的室内空间内看见了两瓶高度白酒的酒瓶。 车辆的高峰期已过,车辆并不多,然而发生车祸的同时,附近的路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叫救护车,报警。 比沈世岸更靠近许宁果的路人已经围了一圈,中国自古不缺看热闹的群众,短短一分钟不到,许宁果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不少的群众。 沈世岸踉跄着跑过来的时候,场面有点血腥难看,他甚至不敢抱起许宁果,胸口有点塌陷,内脏不知道有没有破裂出血,沈世岸不敢碰。 许宁果还有意识,嘴角溢出了血,白衬衫全是血渍和一些杂乱无章的颜料污渍,张口准备说句话唇边便溢出了血。 “果宝,别说话,别说话,你忍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放心,没事的。” “咳……,别墅的画室有一副正在润色的画,画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手术那天送给糖糖的,虽然有点瑕疵,但是等她醒来麻烦你给她带过去。” “不会的,果宝,画还等着你画完呢?不许乱说,求你,别说话了。” 许宁果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场面触目惊心。 沈世岸心底有一种难言的恐慌。 “谢谢你帮我瞒着糖糖他哥哥的事情,我对不起方然,对不起方糖,看来是真的要下辈子还了,今天我还和她作了约定,我不想食言。 但是方糖受不了刺激,下周一她没见到我就说我给她准备礼物惊喜去了,让她安心手术。”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瞳孔越来越涣散只能不断说话唤起许宁果的意识,嘴里念叨着:“别睡,果宝,别睡。”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多说也于事无补,许宁果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停止了心跳。 沈世岸的手依旧按在许宁果的手腕脉搏上,从微弱到没有,始终不敢去探鼻息心跳。 固执着自欺欺人。 沈世岸眼底一片模糊,脑中浮现出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模样,许宁果比一般男生发育来的慢些,初三读完还没变声,声音尖细带着股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