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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诧异。 任子瑜暗暗打量了她片刻,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你”他本想问她昨晚为何没回,但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你吃过早饭了?” 沈虞摇头,“没呢,师兄吃过了?” “等你一起吃。” 沈虞这才看到一旁的小桌上有几碟小菜和一份清粥。 她走过去扶着任子瑜到桌边坐下,“师兄今日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已经好了许多,裴義之可有说何时回程?”他问。 “正要与你说此事呢,他说在此待得越久就越危险,准备今日回去。”沈虞盛了碗粥给他,“师兄今日能上路吗?” 任子瑜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回长安比较好。我的伤无大碍,倒是裴大人他” 想必也无大碍吧。 想到此,任子瑜笑了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那是她们夫妻的事,他又有何资格介意呢? 遂又扯了个笑出来,“裴大人身子如何了?” 提到这个,沈虞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他折腾得厉害,最后她已经睡着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事。 她一口粥入腹,含糊的回道:“应该是好些了。” 一行人准备了半个时辰,裴義之找到沈虞,见任子瑜也在。这一次,他莫名的心情极好,走进屋子便在沈虞身边坐下,说话语气也十分温和。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即刻便可出发,已经单独为任师兄准备了一辆马车,里头柔软舒适,想必应该能让任师兄满意。另外,还请了两个大夫随行,虽然我知道任师兄自己也是大夫,但这个时候总归还需要他人帮忙。” 任子瑜客气点头,“多谢了。” “你吃过早饭了?”沈虞顺口问道。 “还没。”裴義之说道,随后接过她面前吃剩的空碗,自顾自盛了一碗粥,很自然随意的吃起来。 他如此亲昵举动,仿佛两人老夫老妻似的,对面的任子瑜看了,黯然的垂下眼帘。 吃过早饭,众人开始出发离开泽州,裴義之单独给任子瑜安排了辆马车,似乎为了让沈虞安心,还特地将最宽大豪华的马车让给他,而他自己则是乘坐简朴的。 “阿虞过来。”他站在马车旁朝沈虞伸手。 经过昨晚,裴義之自认为跟沈虞冰释前嫌,已经解开隔阂,连称呼也开始亲昵起来。 沈虞正要去扶师兄上马车,却见裴義之朝她伸手,她愣了愣。 “你去吧,我无碍,有小厮在此照顾,莫担心。” 沈虞也清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跟师兄坐一处很不合时宜,但若是要跟裴義之坐一辆马车她又不愿意。她朝后头看了看,见佩秋已经大包小包的拧着东西进了仆人们的马车里头。 “我跟佩秋乘坐一辆就好。”她说道。 裴義之已经过来拉她,“我伤口疼得很,你上车帮我看看是否裂开了。” 这下,沈虞也不好拒绝了,想到昨晚他那般发狠,也想看看伤口到底如何。于是便由着他牵着上马车。 一行人行了两刻钟后,就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口人多,马车停下来等待。沈虞也正坐在一旁给裴義之上药。 伤口眼下已经是血肉模糊,又有许多鲜血冒出来,她都不敢看。心里又怨他,昨晚不管不顾的,倒是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快让开,张爷要出城。” 这时,后头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过来,此时正停在沈虞她们马车前头。 那守城的侍卫立马将人群往一边赶,“让道!让道!” 有人抱怨,“这人是谁?为何这般大排场?” “张承运你不认识?咱们泽州新来的富户,拨了许多银钱给咱们泽州的灾民呢,是个大善人。” “原来是他啊,乖乖,那赶紧让他过去。” 听见张承运这个名字,沈虞立马掀帘子瞧出去。 “原来他就是张承运。”沈虞狐疑嘀咕道。 “你认得他?” “不认得,”沈虞摇头,“但听常弘义说过。” “说什么了?”他微微眯眼。 “他问我与常弘义是何关系,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沈虞说道。 此时,恰巧那辆马车也掀开帘子,正朝她们这般看着,见她看过去,那人还微微一愣,随后朝她笑了笑。 这笑竟然带着几分熟稔,沈虞不知何意,转头看裴義之,问道:“你们认识?” 裴義之淡淡道:“不认识。”随后将帘子扯下来挡住了。 “常弘义还说什么了?”他状似不经意的问。 “就问了刚才那句话,但我预感张承运此人应该与沈家的案子有关。” 闻言,裴義之一顿,片刻才缓缓笑了笑,“你莫想太多,交给我查探便是。” “好。” 第28章 .. 因裴義之和任子瑜两人都有伤在身, 此次回程马车寻得缓慢,直至第四日上午才到长安。 三皇子得知任子瑜在泽州寻到了药,又听说他受了伤, 便立即派人来接他。因此, 任子瑜还没来得及与沈虞道别,就已经匆匆被人抬走了。 沈虞此去泽州, 最为牵挂的要数徐嬷嬷,她听说沈虞在泽州出了事, 担忧得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如今见她终于回来了, 围着她转了两圈仔细查看, 见她完好, 这才放下心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甜羹,加了许多蜜糖呢。”她笑盈盈的一边说一边领着人走了。 裴義之见沈虞看也没看他, 毫无留恋离去,幽幽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两人已经感情回暖,却没想, 一回到长安,她立马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模样, 对他冷若冰霜。 “公子, 陈公子来了, 眼下在书房等着你呢。”裴胜说道。 裴義之皱眉, 他去泽州之前, 曾让陈焕鸣去刺探三皇子书房, 也不知这会儿都得了些什么消息。 他立马匆匆赶往书房, 一进门便闻见一股难闻的药味。 “这是怎么了?” 陈焕鸣此时病恹恹的躺在他平日歇息的床榻上,见他来了,扯出个笑, “你终于回来了。” “你受伤了?”裴義之问。 “放心,现在死不了,不过你要是再晚来两天,估计也差不多了。。” 裴義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三皇子书房不简单,机关重重,外头还有无数侍卫把守,我进去的时候差点要了半条命。”陈焕鸣咳了咳,又笑道:“好在我命大,安全逃脱了。” “一无所获?” 陈焕鸣摇头,“没查到三皇子私下铸造兵器的证据,但是却查到了一样。” “是什么?” “三皇子竟然也在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