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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放水的时候他问了对方睡在哪个房间的问题,殷楚樾只是反问他“你想我怎么样”,他扭扭捏捏地表 示自己希望和对方睡一个房间的想法,殷楚樾直接同意,说没问题。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反而让他越发的心乱,殷楚樾跟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单恋对象?怎么可能睡到一张床上去,说是朋友又太过浅薄,恋人就更加不可能。 也许殷楚樾只是那个可以随时判他死刑的人。 他随手穿上睡衣,殷楚樾正在看电视,视频通话的铃声突然响起。 他看见殷楚樾拿起手机。 林意独站在远处问是谁,殷楚樾说:“喻君。” “那个,我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上个厕所。” 他用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也不管殷楚樾第二遍听见会不会再相信,就跑进浴室反锁上门,心还是慌乱得不成样子。 殷楚樾接了视频,喻君也没客套,问:“林意独呢?”“肚子不舒服,还没出来。” 喻君看着屏幕对面的人,忽然勾了勾嘴角:“你也帮着他骗我?还真拿我当傻子,说吧,他干什么亏心事了?”殷楚樾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等下看见人你就知道了……还有,你当然不是傻子,但我想你大概不介意偶尔当一回吧?”“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殷总还是不要太过自信,免得把自己也算进去。” 喻君把话说到这里,随后两人同时改变话题。 “行了,让他出来吧,我怕他把自己闷死在厕所里。” 房间与房间的隔音极好,林意独此时却因为过于优秀的隔音而惴惴不安,生怕殷楚樾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得半点不剩。 他听见殷楚樾在门外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他用略显虚弱的声音回答:“没……等下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可回答他的,是喻君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后有些噪音,可还是一字一字听得分明:“林意独,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躲在里面。” 林意独准备把戏演到底,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真的难受诶。” 喻君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天过海,你应该忘了,我们家厕所门就算反锁了在外面也能开。” 而后门被殷楚樾打开,一头金发在喻君面前暴露得彻底,喻君过了几秒才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听话呢?”林意独不敢跟喻君的眼睛对视上,恹恹地说:“哦,我错了,对不起,先欠着。” 搞得好像应该道歉的人是他一样,喻君被气笑:“你都欠多少了,要不要我帮你算算?”“不用了,您自便,好好看您的风景和素材去吧。” 听见显然是怄气的语调,喻君忽然来气,脸色彻底变了:“看着我的眼睛。” 身体先思维一步做出反应,他径直与屏幕中的对方对视上,深色的眸子又惑人又可怕。 殷楚樾把手机放到洗漱台后就站在门口看着对峙的双方,尽管只是视频通话,对于林意独来说效果与真人却没什么差别。 “需不需要我告诉你错在哪里?”喻君首先开口。 林意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的情绪积攒起来被一句话就给引爆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染发不告诉你,在你说了那么多遍不同意的情况下还找殷总一意孤行地要去做,我还用谎言来欺骗你,都是我的错行吧,你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来管我,不多看看您身边的山水风光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何必呢,喻大编剧?”喻君看着那双说着说着就通红的眼睛,放缓了三分声音:“林意独,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了?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拿捏的玩具,高兴的时候逗弄逗弄,没心情了就扔到一边不问死活。 凭什么我要什么都告诉你,而你就可以一声不吭就出远门,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恋人,你就不能多在意我一点吗?”其实林意独很少跟喻君这样闹脾气,两人间的事情也总是习惯用性来解决了,到最后两个人之间就这样过去了,可当真论起感情的时候,林意独总是能把错的说成对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喻君再有能耐也还是硬不下心,他做不到轻描淡写一句“好,那我们好聚好散”。 从那个雨夜开始,或者是更久之前,林意独早就和他的生命缠绕在一起了,分不开的。 说到底还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博弈。 “那你想要怎么样。” 难得一次吵架,喻君想着就把问题说开,也不再被对方的情绪带动。 林意独眼睛有些红:“难道我说不去你就真的问都不问我一句?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制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以为我想成为这样被欲望支配的人吗?”“你说的对,你死了我好过不了,我真想我们一起去死。” “你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再靠近我一步的,你为什么从来不选择那一步。” 林意独自觉失态,仰头想把眼眶里的泪水给咽回去,最后只是让眼泪掉的更快:“对不起,是我有问题,我不该这么贪婪的,我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喻君,你也别管我了,你不该被我耽误的。” 殷楚樾始终像个看戏的靠在门边,听见林意独的独白,徒生一种冲动。 告诉他,我们都是同样不知满足的人,可以彼此撕咬血肉,然后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随后他又打消这种念头——现在还太早了。 私以为林意独是缺点最多的一个,同样是最真实的一个。 进入模式 2800/327/2 第二十八章 视频里的喻君看着林意独飘忽不定的眼神,他清楚自己只要随便开口说句什么就能让对方继续一点点说出那些被掩埋过在尘埃里没人主动提起的纠葛爱恨。 可是他不想,连他看来都盖着灰蒙蒙的幕布的前路,谁知道那通向哪里。 他不舍得,不甘心,不情愿让林意独一个人去面对。 林意独不再畏惧与他对视,喻君的眼睛不笑时就不再那样温和,于外人而言冷冽的时候是少数——因为喻君把仅有的那些暴戾、阴暗、痛苦都留给了他,根本不问他究竟想不想要,接不接受,然而越是这样越无法挣脱,陷得就越深。 “……那就分手吧,反正上次分手的声明都写好了,我还存在草稿箱里,等下我发你一份,从今以后我们就这样吧。” 林意独语言组织了一遍又一遍,干脆不讲道理地下定论,不放过喻君每一秒的表情变化。 喻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想让我挽留你?”林意独皱眉:“我没这个意思,我说得很清楚了,分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