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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却在刹那间涌上心头——他怎么会忘记,忘记那个本该是没有遗憾的生日里发生的一切。 喻君说他看见了,他本能地想否认,变快的心跳却诚实而不讲道理情面地提醒他事实。 他曾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像是电视剧中无名配角的剧本那样,顺着定下的因果进行,配上一些小风小浪,也算是没有白过这一辈子。 当那些旁观他一生的观众散去,他在深夜辗转难眠,总会莫名有些厌世的想法,死了和活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好在一觉醒来,看着床头的闹钟,那些想法又烟消云散了。 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他波澜不惊地活到了十六岁,在这座城市里人们习惯办成人礼的日子。 带着银框眼镜的陌生男人走到他面前,说他是林安寺的朋友,按照林安寺的嘱托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素来不知道自己父亲还有这么个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的朋友,却还是跟在对方身后。 那人比他高上许多,压迫感如影随形,林意独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会被绑架,会不会经历点像狗血剧里的故事。 所以他被对方突然用绳子绑住手脚时没有害怕,被扔进地地下室时没有挣扎。 可当对方撕开他的衣物,他赤身裸体暴露在外人面前时,林意独怕了。 他不是傻子,更何况现在的时代背景,同性恋早就跟吃喝拉撒一样平常,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屋子里灯是亮的,那人带着一副白手套,手在他的下体摸索,熟练的手法让他勃起,林意独没由来地觉得冷,觉得恶心。 无法忽视的强烈预感像是在告诉他已经有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了,那人也没隐瞒,在他的恳求下,那人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包括他的父亲,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以为自己该过的是另外一种人生,剧本却在那晚全部改写。 他一出生,就已成了一颗随时可以拿出来用的棋子。 那些他从没见过的道具,药物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明明经受着快感与痛苦,又像个局外人,看着床上那个四肢被束缚着的人无声地哭泣。 大脑一片空白,他一遍又一遍地想,喻君好像给他准备了个礼物,他还没收到。 亲手为他施加酷刑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林意独不想睁开眼,他很快听见脚步声,然后声音停了。 直觉告诉他该睁眼,所以他睁了眼,一瞬间目光与那人相接。 尽管光线黑暗,可林意独不会忘记那人的眼睛。 喻君。 他忘了自己的反应,只记得没多久喻君便离开,而等他终于被放出地下室并被告知说出去的后果时,他看见了门后面的吊坠。 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林意独立刻被吸引了。 那是喻君的礼物,他知道。 他将吊坠塞进口袋,告诉自己一切都不过是个梦,一觉醒来就会忘记。 —喻君在等待他的回应,林意独歪头:“我忘了怎样?记得又怎样?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无论如何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可你记得。” 喻君咬定 这个事实。 林意独突然觉得喻君真是难缠,不耐烦道:“可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赌约明明是我赢了,你就该愿赌服输。” “赢?从头到尾他对你说过一句喜欢吗,再或者,他亲口承认过你们两个实在恋爱么?”喻君冷笑一声,看着林意独不再有表情的脸,继续说,“我们都是半只脚踩进深渊里的人,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林意独,你这是在做梦。” “他没说过,那你呢。” 话一出口,不仅是喻君,林意独自己也愣住了,这句话他没过脑子,只能心虚地继续接话,对上喻君眼睛的刹那,林意独脱口而出:“你恨我吗?”喻君没有回答。 林意独跳下桌子,一步步逼近喻君的位置,就要脸贴脸的时候才停下,声音轻下来:“你爱我吗?”喻君还是没回答,他却第一次在喻君脸上看出名为茫然的神色。 林意独试图去回忆自己与喻君之间的故事,好像从来没有正面的情感在彼此身上出现过,可他就是知道答案,而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林意独说,“因为你爱我,所以无论天堂还是地狱,你都要拉着我,可你口口声声说要拉着我,却不问我想不想被你拉下水。”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我把我的退路摆在你面前,而你亲手斩断了它。” “算我求你,如果你不喜欢他,就把他让给我……”喻君嘴唇动了动,开门的声音却同时吸引了两个人,殷楚樾就站在门口,以一种审视的姿态看着他们,问:“聊什么呢?”林意独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买票软件,给殷楚樾看:“殷总晚上一起来看电影吧,这部评分还挺高。” “意独,你说谎的时候,总是话特别多,也不敢和我对视。” “哪有……是你想多了……”话题的主角突然出现在面前,林意独不敢去看殷楚樾。 殷楚樾声音沉下来:“我都听见了,什么赌约?你最好不要骗我。” 林意独想找喻君寻求帮助,喻君只沉默地与他对视。 解决一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避之不谈,林意独突然明白,该戳破骗局的时候到了,就像将死之人命数已定,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他吞吞吐吐地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殷楚樾,眼见着殷楚樾的表情越来越不好,林意独紧紧抱住对方:“你信我,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殷楚樾把林意独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把人从自己的怀抱里扯开,对方已经红了鼻子。 “可我不想陪你们玩了。” 殷楚樾说完这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看我激情周更! 进入模式 2069/434/4 第四十二章 林意独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等到有一天殷楚樾烦了、腻了,执意要离开的时候,他该有什么反应。 所以他清楚,自己现在应该马上追出去,缠着对方道歉,声音应该要带上一些哭腔,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给他看;如果卖乖撒娇没有用的话,那就干脆一些,死缠烂打,阴魂不散,或者直接自残,闹自杀。 要困住殷楚樾,他实在有太多办法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软硬兼施地让一切可能的感情问题都当做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他现在却突然迈不出步子,想起自己小学胡诌的作文,说什么跑步时好像脚上捆着千斤重,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他不管地板干不干净,直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