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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得更大,嘴唇嗫嚅半天,最终一字不发,扑通掉回了地上。 这么吓人么? 秦桓升扯唇一笑,没放心上。 直到当晚,这人再一次出现在墙头。 秦桓升当时在生火煲汤,煲的正是中午杀的老母鸡。晚夜寂静,香味四溢,炉子里的火噼里啪啦作响。 秦桓升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瞟见那人又从墙边探出头,两眼巴巴地注视着锅里的鸡,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在不停吞咽唾沫。 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秦桓升心中了然,开口问了句“要吃吗”。那人先是一愣,接着坚定地摇头,细声细语地道“不用啦”。 秦桓升也不勉强,他拿来一个干净的空碗,盛了满满的肉和汤,搁在墙角,随后起身进了屋。 不过五分钟,秦桓升再出来时便只看到一个空碗,一滴汤汁都没剩下的空碗。 抬头再看墙边,哪还有人的影子? 第三章 秦桓升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移至了正上空,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俯身捆好柴禾,换上衣服,把早上剩的米粥热了热,然后准备出门。 他今日要去集市一趟,买些大米和油盐。出门没几步,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掉头回来,从屋里拿出一把椅子,放在了锅边。 这把旧椅用了有些时日,一坐上去便吱呀作响,仿佛随时就要散架。 秦桓升思索片刻,心道是时候添一把新的了。 两个时辰后,他背着一箩筐的东西回来。 简单收拾一下小院,拿出新买的椅子摆在桌旁,秦桓升掀起桌上的锅盖,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粥仍是他离开时的分量。 现在已是申时,太阳渐渐西落,天色半明半暗,不少人家开始生火烧饭。秦桓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西墙,垂眸静默半晌。 过了良久,他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馒头,拿纸包好,拴上几颗小石子,轻轻一挥扔到了对面。 枝头的鸟雀腾空乍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草丛中惊出几只蟋蟀,抗议似的叽叽咕咕叫个不停。 院子那头依旧是静悄悄,秦桓升又看了一眼,转身去热剩下的米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墙头忽然传来熟悉的窸窣声,有人正翻墙过来了。 这是秦桓升第一次目睹外人闯进自家院子,他不由放下了碗,眯眼望去。 那人先是探出一颗小脑袋,左右来回看了一圈,似乎在确认墙边有没有异物。确认完毕后,他双手拽住藤蔓,后腰微微弓起,下一刻猛地一发力,整个人唰地翻进了秦桓升的院子里。 动作间衣摆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一晃而逝。 今日秦桓升坐在院外吃饭。夏季天黑得晚,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但头顶还有薄薄的天光。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抬头,瞧见秦桓升坐在院中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到墙角,似要仓皇逃离。 秦桓升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指了指锅里还剩的米粥,道:“过来吃吗?” 那人看向秦桓升,惊惶道:“不、不必了。” 秦桓升微微挑眉,直接给他盛了一碗,道:“吃吧。” 那人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缓缓挪过来,小声道:“多谢恩公。” 声音细若蚊蚋,幸亏秦桓升耳力好,不然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平时秦桓升顾及他的脸面,会把饭放在墙角,自己则进屋里吃。但今天有些特殊,两人一同坐在院外喝粥,对方坐的还是秦桓升刚买回来的新椅。 晚夜安宁静谧,月光如一泓清泉在空中静静地流淌。秦桓升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妻嘴里还有粥,含含糊糊回答道:“云雀。” “云雀?”秦桓升问道,“怎么是只鸟的名儿?” 云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秦桓升有些讶异,但并未表露出来。他抬手给云雀夹了一块肉,云雀下意识抬头看他,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也停下来,道:“桑嬷嬷这么叫我,所以大家都这么叫我。” 秦桓升面露疑惑,“桑嬷嬷是什么人?”他来云水村半年,从未听过有什么桑嬷嬷。 “桑嬷嬷就是桑嬷嬷呀。”云雀认真解释道,“她是院里的管家,大家都听她的话。” “院里?”秦桓升更加疑惑了,“什么院里?” “院里就是……”云雀歪着头想了想,“我们院子很大,比你家院子还大十倍。里面住着很多漂亮姐姐,她们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弹琴。” 会唱歌跳舞弹琴? 秦桓升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你们院子叫什么?” 云雀答道:“宜春院。” ……宜春院? 秦桓升一脸愕然。 宜春院是官家的妓院,专供达官显宦和大户人家寻欢作乐,里面养有女妓也有男妓,皆是国色天姿的尤物,许多人千金一掷也只为买美人一笑。 王老头怎么会从那地方买男妻回来…… 秦桓升不禁上下打量起云雀来。 肤白唇红,明眸皓齿。确实生得好,比许多姑娘家都要漂亮。 秦桓升面不改色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云雀道:“十六了。” 秦桓升面色一怔,在心底暗骂王老头“禽兽”,视线却缓缓下移,看他一双小手似羊脂玉般白嫩柔软,似乎轻轻一捏便会碎掉。 这样的手从没做过粗活脏活,该是用各种精油软膏好生养护出来的。 秦桓升是粗人,不懂这些,但转念一想,也只有宜春院才能养出这般精致水灵的人。 “对了……”云雀忽然出声,打断了秦桓升的思绪,“恩公,这个还您。” 秦桓升低头一看,是一张油纸和几粒碎石,里面的馒头早已不翼而飞。他有些哭笑不得道:“吃完就扔了罢,还我作甚?” 云雀恍然“哦”了一声,收回手,埋头继续喝粥。 夜凉如水,月色撩人,最初的紧张和拘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消失。秦桓升支着下巴看他,道:“你也不必唤我恩公。” “嗯?”云雀捧着碗,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几颗米粒。 秦桓升眼底滑过一丝笑意,道:“我姓秦,名桓升。长你九岁有余,今后便唤我秦大哥罢。” 云雀忙不迭点头:“好。” 语毕,见秦桓升仍十分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下一句话。 云雀福至心灵,立即脆生生道:“秦大哥。” 第四章 自从那晚一同用饭后,秦桓升常常察觉墙边有一双眼睛,殷殷注视着自己。 清晨,他起床洒扫庭除,云雀便坐在墙头看他;正午,他在庭院烧柴煮饭,云雀也坐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