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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里像是一条反射着粼粼月光的绸缎。 拱起的桥梁上还有车在夜行,偶尔发出滴滴的喇叭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林机玄到的时候,正看到赵昌平双手抱膝,攒成一团,周身埋在桥梁的阴影里,像是只孤独的野兽。 他放缓了脚步靠近过去,似乎超越了赵昌平的安全距离,男人突然抬起头,冲林机玄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林机玄退后一步,刚要开口,却听见赵昌平吊着嗓子说:“畜牲!你取走这笔钱后让我们怎么活?!” 林机玄一蹙眉头,下一秒,赵昌平又用粗哑的嗓音说:“老不死的,这笔钱你们留着也没用!活这么大岁数已经够本了!” 他缓缓站起来,抬眸看着林机玄,眼神里透出一股子凶狠的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藏着一笔钱,我是你们唯一的儿子,这笔钱不给我你们还想给谁?!” 林机玄以为他要冲过来,手里握着抡脑袋上绝对能把人抡晕过去的人皮骨伞,没想到,嘴里说着胡话的赵昌平突然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不孝子……这笔钱是你爸妈留着治病的呀!你爸身体不好,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们怎么办,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呀!?” 赵昌平说完,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林机玄:“……?”他看懵了,大老远赶过来,林机玄做好了跟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搏命的准备,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瘆人又荒唐的闹剧。 这出闹剧还没结束,赵昌平像是一人分饰了三角,角色之间完美衔接,哭笑打闹,一应俱全。林机玄看着看着,瞧出了几分端倪,突然想起连环任务的第五环——【白发与黑发】:每一个寂静的午夜,那团黑发与白发仍旧纠缠在一起。 眼前这场面不就跟冯覃死前差不多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趁着赵昌平不备,倒握伞柄,直接把赵昌平就地敲晕。 世界和平。 要是有人恰巧路过看见这一幕,少不了脑补一出杀人抛尸的大戏。 不过,令林机玄没想到的是,赵昌平人高马大,又是常年干体力活锻炼下来的体格,意外得对林机玄的攻击毫无反抗之力。等他昏迷后,林机玄才发现,他的生命体征都不太正常,生命力被蚕食了大半。 只是这么短短一个小时。 趁着赵昌平陷入昏迷,林机玄仔细查看他身上的痕迹——皮肤粗糙,身上有些陈年旧伤,新近一道伤口在手掌靠近手肘的位置,像是被什么划出了一道口子,伤口已经愈合了,结出一小块痂,呈现出乌黑的颜色。除此之外,他身上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也是深黑的颜色。其他看起来倒是正常得很。 林机玄取出桃符,放在赵昌平额心,桃木驱邪,百鬼畏桃,在桃符上的神荼与郁垒两座大神的压迫下,赵昌平体内的鬼魂逐渐被逼了出来,林机玄抬头看着飘荡出来的魂魄——那是一团黑与一团白扭曲在一起的鬼魂,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鬼气跌跌撞撞地盘绕扭曲,在过去的五年后,仍旧纠缠不清。 那团鬼魂内仍在传出声音——“你们不给我是吧?那我自己找!我今天就是把这个家翻成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这笔钱!” “孽子!今天不可能让你拿走的!” “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让开!碍事的老家伙们!” “你快滚!我们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就不信找不到了……对了,房产证,房产证在哪儿?!老东西们,你们把房产证藏哪儿了!” 林机玄冷冷地看着,趁着那团黑色的雾气飘荡出去之后,飞快打出一张五雷符,那团已然没了自我意识的魂魄在五雷符的击打下荡然无存,剩下一团白色的光陷入沉默。 它荡漾在夜色里,映出两张苍老的面容,孤弱无力的老人依偎在一起,像是两盏残烛冷灯。 林机玄嘴角微微绷紧了,他看着老人,唱出了超度的九歌。 旧手机在口袋里嗡鸣了一下,林机玄取出看了一眼。 “恭喜完成连环订单第五环【白发与黑发】,请继续进行第六环订单【隐匿的未知】:本订单为特殊订单,需要完成订单接取条件,第一项条件完成前置五环订单(已完成);第二项条件获取订单关键词,请输入关键词:(关键词一)、(关键词二)、(关键词三)。 注意:本订单为限时订单,一旦输入正确的关键词即开启订单,需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超时视为失败,本次连环订单也将随之失败,请合理安排好时间。 三个关键词?林机玄思考了片刻,尝试输入第一个关键词:金色面具,随后又输入第二个关键词:五行煞,到了最后一个,他犹豫了,回顾整个事件,似乎没有一个能和金色面具与五行煞并列成为关键词的。 还不着急,这个连环订单给他的时间是七天,最后一个隐藏的订单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是一天,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思考最后这个关键词,而且万一自己尝试成功了,订单猝不及防得开始,他不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想到这儿,林机玄叫醒了赵昌平。 - 姜凭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万分稀奇地看着贺洞渊,问道:“他?是谁?你是不是恋爱了?” 贺洞渊毫不掩饰地笑了下,说:“姐夫,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怎么了?”姜凭风有些心虚,岔开了话题,“你确定要查这个金色面具?这在分局内几乎是副局级别的权限才能查看的档案。” “当然,”贺洞渊说,“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在这儿跟你耗了这么久。” “好吧,”姜凭风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知道,十年前有个代号为天魔的案件,金色面具和这个天魔有关。” “和天魔有关?”贺洞渊的神色一下子摆得万分正经,“那我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 “这是后续事件,”姜凭风说,“天魔有一众信徒,信奉的宗旨是‘人生皆苦,苦海无涯’,基础的原点便是佛家的八苦。” “八苦……”贺洞渊沉声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是,”姜凭风说,“这八苦是人生最苦,八苦之下还有数不清的小苦,所以,求得解脱的根本是生不为人,只有一条——死,他们称此道是浮屠道。” “浮屠道?劝人赴死?”贺洞渊冷笑,“本末倒置,真是可笑。” “具体怎么样我也没有足够的权限查阅卷宗,但是听副局和局长聊天提起过。这个组织的信徒都戴着金色面具,面具上的花纹是莲纹,意味着灵魂孕育之处。” “一听就是个邪教组织,怎么会有人信?” “你也知道,天魔虽代号是天魔,但他本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