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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机玄看着他,越发像是个打碎了花瓶还在竭力隐藏的孩子,伸手学着贺洞渊曾经对他的样子,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笑着说:“老学长,稳重点,你现在就像是个突然意识到明天就开学了作业本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小学生。”他顺手撸了下贺洞渊有些乱了的短发,柔声说,“别怕。” 贺洞渊一怔,缓缓眨了下眼睛。反应过来林机玄是在关心他后抓过男人的手。掌心里的手有着人类特有的温暖柔软。 他看着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瞳和笑起来时嘴角弯出的旋涡,轻轻叹出一口气,低头在他指节分明的手骨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吻干净而又纯粹,莫名有种神圣的味道,刹那间,贺洞渊鼓噪个不停的心脏在顷刻间变得风平浪静,胜过一切灵丹妙药。 什么潜在的危险,哪怕世界毁灭都在这一刻去他妈的。 贺洞渊笑了起来:“小学弟,真软,真香。” 林机玄:“……?” 林机玄:“老学长,又臭,又硬。” “啧,”贺洞渊伸手蹂躏着林机玄的短发,轻声说,“这样就挺好的。” - 让贺洞渊心里不安的话到底没说出口,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众人齐聚在一楼大厅。 林机玄扫视了下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下午这一觉各个都没睡踏实,毕竟被各种糟心事折腾了一晚上。他带着黑眼圈大军向负一楼的储藏室进发。 杨熙给这储藏室做足了铺垫,营造的神秘氛围十足,可恐怖方面只字不提,甚至连规矩都给他们框得并不是那么严格。如果不是手机提示林机玄要遵守规则,今凌晨他就自己一个人用钥匙开门了,没准就跟芊芊一样躺在门口睡死过去。 前头翻过车,芊芊对这堵门充满了恐惧,站在队伍最末尾,初次见面时的趾高气昂被恐惧撕碎得一塌糊涂。有了金色莲纹面具男人作为牵扯,她跟饺子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此刻正抓着饺子的胳膊,死不撒手。 “一定得去吗?”芊芊不知道问了多少回,每回都被贺洞渊一个眼神咽了回去。 “至于吗?”陈辰不可思议地问,“有这么恐怖吗?你见到这里面什么样子了么?” “没呢!”芊芊说,“在门口就被吓得魂都散了,你不能理解当事人的感觉,实在不信,待会儿你走最前面,让你感受一下。” “这会儿不一定出来了,”饺子不知道从哪儿换了一副新眼镜,与之前那副外形一模一样,镜片完好,自信都回来了,“我看过你直播录屏,你遇鬼的时间大概将近凌晨12点,这个时间点很特殊,古时有将夜晚分五更天的说法,一更为戌初一刻,二更为亥初三刻,三更为子时正刻,四更为丑正二刻,五更则是寅正四刻。三更天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也就是凌晨12点。” “北斗星移,月上中天,月为阴,阴气鼎盛之时,确实是这样。”贺洞渊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等半夜去?”Andy疑惑地问。 “你想去送死,我可不想,”芊芊哆嗦得像是个筛子,“活着多好。” 林机玄打断他们:“我要开门了。” 钥匙破开锁芯发出“咔”的一声清脆声响,随着“吱呀”声,沉重的储藏室防盗门被推开,露出一处颇大的空间。 阴冷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莫名的阴风扫荡在脸上。眼前的场景让众人愣住了。 原以为是个陈列着各种或古怪或奇异或瘆人的道具的房间却意外得整洁干净。天蓝色的墙纸填充了整个空间,桌子、床、地板、书桌、衣橱都是充满童趣的浅蓝色,全都被雕琢成了动物的形状,铺开一层海洋似的波涛。进门右手边有一片玩具区,堆满了充气玩具球,比人还高的滑梯一尘不染,架在墙角,勾出象鼻子的形状。 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极为干净精致,却莫名带着阴冷的气息,像是一个个逼真的生物,冰冷地伫立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床上并肩放着两个布娃娃,一只兔子一只狗熊,黑色玻璃石做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虚处。 饺子蹲在床边研究那两个布偶,刚要伸手去碰,兔子的耳朵动了一下,将头拧到正对饺子的方位。 饺子:“……” 他吓得向后一跌,脸色刷得一片惨白。 “这边还有扇门。”林机玄走到门旁,犹豫了片刻,拿出旧手机,上面地图标出了一个红点的位置,正好是在这扇门里面。 林机玄回头给了贺洞渊一个眼神,贺洞渊颔首,把手提箱放在柜子上,取出降魔杵,在地上虚虚划了几道,卍字印闪烁成一道光幕,他回头对几人说:“先别过来。” “这是什么名堂?”饺子好奇地问。 “佛印。”贺洞渊懒懒地解释了一句。 饺子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但拍下来的东西一片空白,压根看不到那张金色佛印结成的网,早在他之前,芊芊也拿出手机录起视频,但同样风平浪静,根本看不到这些东西。 “玄幻……”饺子嘀咕了一句。 陈辰笑着问他:“是不是不相信科学了?” 饺子:“……”他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没吭声。 陈辰见他这样子也不好继续调侃,觉着这世界真有够操蛋的,好好地把一个根正苗红的小伙子硬生生地拔离了科学的土壤。 林机玄推开房门,一股阴气冲得他倒退了两步,贺洞渊下意识上前,林机玄站住脚跟,说:“没事。” 他把室内扫荡了一圈,回头跟贺洞渊说:“你先进来看看,其他人……先别进。” “怎么了?” “为什么?”几人先后发出疑问。 林机玄:“怕你们人都吓没了。” 贺洞渊把降魔杵随手塞进Andy手中:“拿着这个别乱动。” 他跟在林机玄身后,走进房间,脚步顿了一下,一句标准国骂在嘴边兜了好几圈后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贺洞渊抿了抿唇,反身把房门关上,外面屋子里剩下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咱们就在这等着吧。”Andy手握重责,双手摊平托着降魔杵,一动都不敢动。 - 房间内,贺洞渊眉头拧巴成了川字,他指骨抵在唇边,啧啧了好几声,才渐渐平复下一瞬间拔起来的心跳。 眼前是个灵堂。 传统的中式灵堂。 巨大的白色帷幕铺天盖地地笼罩着空洞的房间,四角挂着白色的灯笼,白烛火光昏暗,正中间停放着一口制型古朴的厚重棺材。棺材一左一右跪着两个女童,看不出是死人还是逼真的玩偶。 供桌上摆放着满满的祭祀用的食物,椭圆形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正冒着袅娜烟雾的线香。 一个黑色相框被摆放在供桌内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