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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林机玄最烦处理这种油盐不进的硬钉子,你无法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因为她没有情绪,你也无法对她用武力恫吓,因为她感知不到任何恐惧。 林机玄长出一口气,回头看向贺洞渊,眼里带着明显的“我解决不了”的赌气情绪,贺洞渊笑了起来,说:“直接送走不就行了?”他走过去对着女鬼念了一段超度的经文,但女鬼依然跟个钉子户一样,稳稳扎扎地站在电梯里。 背后,项捷似乎情绪紧绷到了顶点,忽然抓起口袋里的一元硬币猛地砸向女鬼,硬币直接穿透女鬼的身体,“锵”的一声砸在电梯内壁上,随后,女鬼的身躯竟然诡异得开始变淡,迅速消失不见。 那一刹那,她长发扬起,林机玄隐约看到她被长发遮挡的五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项捷粗喘着气,眼眶通红地死死瞪着女鬼消失的地方,他抹了一把眼睛,将被情绪激化出来的眼泪擦掉,抖着声音冷漠地说:“我不送你们了。” 贺洞渊和林机玄对视了一眼,林机玄问:“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也能看到吗?来吧,我们聊聊。” - 邻近小区有一家大型的电器城,此时正是一天之内生意最好的时候。青年人各自占着柜台,试用产品。 项捷两手捂在耳机上,闭目专心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贺洞渊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贺洞渊直接掀起一边耳机,在他耳边大声问道:“就买这个了?” “啊,”项捷如梦初醒,红着脸说,“嗯……不过你,”他犹豫地问,“真的要买这么贵的耳机给我?”他此刻总算是露出了一些这个年龄的青少年该有的腼腆怕生。 “当然,这个价钱也不贵,”贺洞渊扫了一眼价钱,“才七千多。” 林机玄:“……”该死,这万恶的钞能力。 项捷看着耳机,忽然勾起唇角,喃喃自语:“也是,因为有求于我才投我所好,我干嘛跟你们客气。” 林机玄没听清他这句自言自语,却察觉到项捷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刚才他们在家里聊天时,没了父母的拘束和管制,项捷表现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格。 人格分裂?心理学方面的东西他了解得不多,得看贺娴的,他问贺洞渊:“贺娴姐呢?” “好像在跟那女孩聊天,”贺洞渊说,“刚发了个短信给我,让我晚点跟她去商场外头那个咖啡厅会合。” 付完钱,项捷迫不及待地接过耳机,却被林机玄及时截胡,林机玄把耳机在他面前晃了下,说:“先聊聊。” “呿,”项捷冷哼一声,“你们不买给我,我爸也会买给我的。” “但肯定没这个好吧?又不害你,随便问问。” “你们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吧?”项捷说,“我之前也看过心理医生,没你们这么强的气势,我感觉得出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直说吧。” 这小子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人格,一个大胆狂傲,另一个畏缩抗拒任何交流,这两个人格能在短短一瞬间频繁交换,让人一时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主导项捷行为的主人格。 林机玄沉默片刻,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主动放低姿态,说:“你说得没错,这位奖励,这个耳机是你帮助我们的答谢礼物。” “好吧,”项捷勉为其难地说,“问吧,希望你们问的都是些有意义的问题。” 此时,林机玄已经隐约抓到了项捷两个人格的出现条件——当他被压抑的时候,那个沉闷抗拒的人格就会出现,当他的心意得到顺从,心情放松的时候则会表现出这个傲慢狂躁的人格。 可这两个人格交替得太快了,快到好似彼此交融,混在了一起。 — 他们在小区里找了个僻静又方便说话的地方。 林机玄问:“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看到那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星期前。”项捷怀里抱着耳机,指甲尖焦躁地刮着外包装的封口处。 “一直没有看清她什么样吗?” 项捷顿了一下,才摇头:“没有。” “除了黑影还有别的么?” 项捷又摇了摇头。 “有感觉人格在体内冲突吗?” 项捷突然抬头看他们,认真地说:“我很正常,我没有精神病。” 之后,无论他们再问什么,项捷给的回答都是“没有”“不是”,或者是沉默,眼见着天晚了,他们只能让项捷先回去。 目送项捷离开时,林机玄忽然问:“学长,你看清那个女鬼的样子了吗?” “嗯?”贺洞渊问道,“眼熟?” “嗯,”林机玄说,“像刚才来项捷家里的女孩,名字应该是……袁瑜?” “什么意思?”贺洞渊很肯定,袁瑜是人不是鬼,那林机玄所说的看到的女孩长得像袁瑜是什么意思?袁瑜的亲人?姐妹? “不知道,”林机玄说,“这个单子没这么简单,去问问你姐的想法吧。” 两人去咖啡厅找到贺娴,和她会合后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吃晚餐。 贺洞渊不能吃五谷,但嗅觉味觉都在,人类的本能让他闻到香气会自然而然地分泌唾液。 面前的辣锅正汩汩冒着热气,香辣的味道一股脑往鼻腔里钻,贺洞渊喝着白开水,压下口舌分泌出来的唾液,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充满恶作剧意味的,跟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 贺娴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说:“我都快忘了火锅什么滋味了,好香,这顿我请,小玄你随便吃。” 她一边涮着毛肚,一边若无其事的说:“袁瑜那女孩十有八九喜欢项捷,两人是青梅竹马,住得很近,前后楼的距离。但后来项捷中考没考好,上了十七中,袁瑜上了三中,成绩又好,保底是个211,渐渐往来就少了。我问了下她对项捷性格的感受,她说从上高中起,项捷就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项捷虽然话也很少,但对人非常礼貌客气,性格内向,还很善良,从来不会大着嗓门跟人说话。她虽然没明着说,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意思是项捷性格有点软弱。” 林机玄问:“她家庭什么情况?” “普通家庭,但比项捷条件好一点,”贺娴说,“独生女,性格有点内向,但不太能藏得住感情,青春期的心思很重。” “最近家里有亲人去世吗?”林机玄又问。 闻言,贺娴抬眸看他,说:“这个我没问,怎么了?” 他们把在电梯里碰见的事情和项捷的情况告诉了贺娴,贺娴撑着下巴想了想,说:“看表现可能是多重人格,但你们说他能看见鬼就不一定了,让分局查一下袁瑜的家庭结构。” “其实我觉得,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