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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扇天窗,铁质窗框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半扇掩着,另外半扇大敞,阴风森森灌入。 侯天明说:“这边走。” 他带林机玄等人从无梁殿里穿过去,走进一条羊肠小道,这里两侧种着高大的槐树,厚重的冠盖连在一起,遮天蔽日。 道路很窄,扭曲盘绕,像是一条蛇行后留下来的痕迹。 侯天明说:“从这里往前就是那口井了,这边开始就是有名的凶煞之地。”在他说这话时,林机玄看到地上有很多红色的痕迹,经年累月一遍又一遍地添补上,才能在自然的雨水冲刷和烈阳暴晒下依然留下这么清晰的痕迹。 “这边经常出车祸,”侯天明指着地上的车辙,说,“几天每天都有人死在这儿,按理说,这地方路虽然窄,但不算难走,稍微留意一点不会出事,但偏偏三天两头都有人在这儿被撞死。有时候是打这路过的路人,有时候是车辆突然侧翻过去或者追尾。我接手的一个最夸张的案子是,有个人半夜下班,来这儿抄近路,” 他回头带着林机玄等人往另一条笔直通往山下的路看了一眼,说,“那边能去市区。但那天晚上他怎么也找不到去市区的路,在这条小路上一直前进,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两侧都是参天的大树,只有车灯的光芒根本无法让他辨认出自己开到哪儿了,导航也莫名失灵,显示让他向前直行。就在这时,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行人,他刚打算停车区问问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脚油门踩到了底,笔直地冲那人了过去!你猜怎么着?” 侯天明说话风格浮夸,特别喜欢和听众做互动,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下来等着林机玄他们的回应。 林机玄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那人突然就消失了!”侯天明夸张地说,“司机四下里到处找也没找到半点人影。” “是因为槐树吗?”林机玄说,“槐树是鬼术,他看到的可能是因为车祸而死的冤魂厉鬼盘亘在槐树周围,遇到生人就来索取阳气。” 侯天明深沉地看了林机玄一眼,眼底浮着一层让林机玄看不懂的厚重光芒,他沉默片刻,说:“没有。” 林机玄蹙眉。 侯天明摇头说:“这里没有鬼。” “什么意思?” “我当时接了这个案子时也是这么想的,这条路上的灵异事件都是盘亘在周围的孤魂野鬼搞出来的。那天我带了看家的法器,却没找到一片鬼影。” 有风簌簌吹来,吹动四周围的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展目望过去就像是一连串平铺开的幢幢鬼影。 侯天明说:“这里没有鬼,一个都没有,但却发生了许多诡异事件,其中有些事情都很难解释。” 走过蛇行小路,侯天明最后停在一个院子门口,他说:“这里就是两个五行之地的交汇处。” 他推开院门,一口被警戒线围在中间的古井进入眼帘。 这口古井是用砖石砌成的,看着口径比一般的井差不多,顶上盖了一块厚重的石板,上面画着一些封印用的红色阵法。 侯天明说:“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在他封印这口井之前,这边经常出事,常常有人莫名其妙会跌进井里摔死。有次有个侥幸生还的人说,他听见井里有野兽的叫声,走过来一看,还没看仔细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风吹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从井里伸了出来,将他拉扯进去。”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身上有块护身的古玉,跟那股把他拉进井里的力量对冲掉了,古玉也因此碎了。”侯天明伸手扯开警戒线,丢在一旁,带林机玄他们走近石井,地面忽然一阵剧烈震动,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侯天明震惊地说,“我还是头一回感受到地动,我师父说这里头锁着一条古时候的龙,让我闲着没事别随便靠近。” 等震动消失的时候,旧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林机玄摸出一看,上面弹出一条新的订单。 【锁龙井】:探索锁龙井下的地底世界,并发现锁龙井里的所有秘密。 当前秘密发现进度:0/3 【订单奖励】:两万五铢钱,优质的符纸X10,未知的金色法器盒X1。 林机玄:“……”金色法器?不知道能开出什么。 他走到石井周边,摸索了下石井上覆盖的石板,上面经年累月留下很多痕迹,但阵法的痕迹依然新鲜:“这封印的符咒是什么时候设下的?” “三年前,”侯天明不用细想,非常肯定地说,“因为死了太多人,师父和我都无法堪破井底的秘密,只能暂时将井封印起来。” 他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脸色阴沉地说:“当年,师父下到井底去过,让我在井外等着他,攥着他腰间栓着的绳索。师父下去了很久,那口井似乎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我低头望进去,看不到底,甚至连手电筒的光都穿透不了井底厚重的黑暗。我等了很久,等到手里的绳索被拉到了极限,我担心地冲井底叫了一声,随后绳索上的铃铛开始剧烈摇晃,我赶紧把师父从井底拉了上来。他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样子。” 提起这件事情时,侯天明严肃了很多,收起了之前浮夸的说法风格,深沉地说:“他脸色苍白,胳膊上还有一块爪痕,让我带他离开这儿,离得远远的,我问他在井底看见了什么,他让我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也不要再对这口井存有任何好奇。没过多久,他就把这口井封印起来了。” “天师局的知道这事吗?” 侯天明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汇报的,但从那之后,师父就没再提起那口井,那口井也没再出过任何事情。” “你师父呢?”贺洞渊问,“能见一面让我们问问详细情况吗?” 侯天明沉默片刻,冲他们咧开一口白牙,说:“真对不住,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怎么没的?”贺洞渊问。 “病死,”侯天明说,“癌症,差不多是那件事情过后半年。” 贺洞渊啧了一声,又问:“这几年你就真听他的吩咐,安分守己,没对这口井有半点好奇?” “说实话,”侯天明无奈地说,“我确实好奇,这么大的事情放在这儿任谁都好奇,但好奇没用,得有那命好奇。我没这本事管这事,干脆避得远远的。” 林机玄颇为欣赏侯天明的这种小人物的生活态度,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如果都能像侯天明这样想的话,社会治安都会紧跟着变好很多。 但光有小人物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有勇气有实力打破局面的人。 他不知道这口井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搬开封印的石板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也不清楚,但他知道,放任自流,永远不揭开石板去查明一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