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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呢,府里防蛇防的厉害,一到春夏便会在园子山石间存积好适量的雄黄,避免蛇在草木间藏身,也听说过好多人被毒蛇咬了不治身亡的例子,想来也不是会讨自己喜欢的动物吧?苏碧丝继续摇头。 吴涅似乎更失落了,声音都低了下去,“苏小姐喜欢 ”他的问题还未问出,楼下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桌椅板凳的倾倒杂乱声,吴涅和苏碧丝起身掀开帘子从栏杆下往一楼俯视。 尖叫声似乎是从抱着琵琶唱曲子的妙龄女子口中传出的,她此刻瘫坐在地上轻泣着,怀中的琵琶也像是被人狠力摔掷过,琵琶丝线都断了几根。 女子面前是一名喝红了脸的肥胖大汉,身量高大,嗓门洪亮,相貌狰狞“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爷摸几把又怎么了” 旁边有男客不服,欲扶起那女子替女子撑腰“死胖子还想吃人家豆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 红脸大汉从鼻子里哼出气,脸皮愈发狰狞,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众人还以为他知羞不闹了,正打算继续吃饭之时,发现那大汉座位上放着两个大铁锤,他回座位并不是被人说害臊了,而是要拿家伙!有食客似乎还认得这名大汉,私下开始议论“这不是街上成天找人麻烦的米庄张家大儿子嘛?” “听说力气大的很,十打九赢,还喜欢摸漂亮小娘子的屁股” “啧啧啧,张老爷都不管管的吗?” “张老爷都快病死了,哪里还管得到他呀!” 酒楼里的酒保赶忙笑脸迎上去,试图劝和,被胖子一脚给踢的远远的,再不敢上前。 榴照站在苏碧丝后面,摸着腰间藏着的软鞭,颇有些蠢蠢欲动。 吴涅很生气,他倒不是气这张胖子欺负人,他气这张胖子打乱了他好不容易才约上的会。生气的时候难免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只待众人回过神来时,那张胖子已经抱着自己的两个大铁锤口吐白沫躺着醉香楼的门口,被闻讯赶来的张家小厮半拖半拽的拉了回去。 被救的女子名唤秦娘,来醉香楼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少有像张胖子那般直接动粗之人,也是吓到花容失色,对吴涅感激不尽。 苏碧丝感觉自己都没看清吴涅是怎么出手的,他好似力大无穷,一只手就将那体若肥猪大汉提起给丢了出去。也终于对吴涅有了些改观,这人毕竟不是梦中人,而是现实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名有姓,有血有肉。 榴照则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自从小姐少时被人伤到过后,她便拜了武艺师父勤练武功,再加之善使软鞭,不说一个打十个,但比普通人也强了太多,张胖子那个体重,若说徒手丢人,她还真不一定做得到。 一顿饭毕,苏碧丝感觉自己被奇奇怪怪的问题问满了。 “苏小姐喜欢有鳞片的动物吗?” 有鳞片,池子里养的红鲤鱼?被奶娘喂的太胖了,数量又多,喂食时一张张争食的鱼嘴张的大大的,看着怪渗人的,她也并不喜欢。 “苏小姐喜欢冰凉的东西吗?” 苏碧丝终于点头应是,夏季是会很喜欢了,爹爹会专门托人运来冬冰,窖藏在地洞里头,虽然贪凉,她用也极为节省。 吴涅的惆怅之色似乎也终于下去了一点,笑的如春风拂面“那苏小姐喜欢我吗?” PO18韶华误尽迟来的伞 迟来的伞 这,两者,他是怎么硬凑到一块去的......苏碧丝抬眸,感觉能勉强不带怨气的看着这张脸了,短短一顿午餐,说喜欢也不可能,但是人是自己约出来的,直白拒绝不合礼数。 苏碧丝想了想道“画像上见吴公子有些面善,约此一见,若说终生大事,我还想继续斟酌一下,还望吴公子不要怪罪。” 吴涅比她想的倒要干脆许多,并没有继续缠着她,笑着说“面善即是缘分,无妨无妨”,语调不知怎么,让苏碧丝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哪里熟悉。 回到府上没多久,从早上就不见踪影的黑猫慢悠悠的从窗户跳进房间里,榴照怕它身上沾了野外的跳蚤之类,抱起它四下翻看,虫蚁倒是没沾上,却泛着丝丝梨花酿酒香,肚子也吃得圆滚滚的。 “真是怪了,家里给吃食你不吃,偏喜欢去外面吃饱了再回来。” 黑猫像是能听懂她的嫌弃似的,灵活从榴照手上溜走,走到正在桌案上作画的苏碧丝手边,将爪子埋进肚子里,两眼一眯,安逸的睡下了。 苏碧丝做的也不是什么要送人的画,画中是苏府花园的一处小道幽径,见它睡的安逸,突然起了坏心,轻轻拉出它前面一只爪子,蘸了墨,在小道上按了一小排爪印,就像有猫走过,留下的足迹一般。黑猫全身都是黑的,连爪子也不粉嫩,沾了墨汁不细瞧也瞧不出来。 “阿照,你过来瞧!” 榴照放下手里的活计,两个人在房间里笑成一团,被笑声扰醒的吴涅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对主仆。视线转到桌上的画上,看到了纸上那堆和自己爪子大小一模一样的印子,窜出了房门。 这晚上,苏碧丝又做了梦,梦到她走在在一处溪流边,不远处一名男子蹲身在溪流边洗濯自己的双手,苏碧丝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走到他的身后,男子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回头看她,举起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一脸的委屈“这墨汁是什么做的,真难洗啊!” 苏碧丝定睛一看,男子左手上果然有一大块未洗净的淡墨渍,再看男子的脸,可不就是吴涅吗? 苏碧丝也楞住了,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 吴涅收回手摇头“不信,你的墨水你怎么会不知道”,说罢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裳“我衣裳都洗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好难受啊。” 你怎么会沾上我家墨水呢?苏碧丝心想,吴涅穿得单薄,外衣一解开便只剩一件素色里衣,也不知道这傻子是不是跳进河里洗的手,里衣竟也都湿了,贴身覆在他的身上,被水浸成了半透明,隐隐还能看到男人健壮的肌肉轮廓。 她看的呆愣之时,她的肩膀被人两手捉住,一张俊脸猛地贴近她,离她鼻尖只隔了寸余,“苏小姐看的这么入迷,是不是喜欢我了?” 苏碧丝从梦中惊醒,面上生出红晕,背后隐约出了些薄汗。 正值深夜时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右侧窝着一只睡熟的猫,苏碧丝摸摸小猫的脊背,鬼使神差得披衣起身。 点燃灯束,屋子顿时亮堂起来,她抓起那只白天被她蘸了墨汁的猫爪,烛光下翻来覆去瞧了好一会,也看不出到底还没有墨汁留存在上面,又拿来毛巾蘸了清水,给它反复擦拭了几遍,擦得干干净净了,才感觉略安心了些,吹熄了灯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