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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叫声,估计那边有魇梦的其余身体部分,咱得一次性消灭干净。] [知道了,那就这张卡吧。] 【光炮·小康】 【效果:在目标方向生成一道可穿透实体的强烈日光,持续时间一瞬。】 就像是有人往“无限列车”里投掷了闪光.弹似的,正在直线铁轨上奔跑的火车忽然被强光贯穿。 幸好这时候车上除了珍香跟梦野久作之外,已经没有再清醒着的人了,否则大家的眼睛都会被灼伤。 梦野久作因为害怕已经闭上了眼睛,因此最后被灼伤眼睛的人只有珍香一个。 “啊!痛痛痛……”珍香跪到地上捂住眼睛,热泪直流。 [系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也想知道。]系统觉得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珍香总是眼睛受到伤害?明明珍香是那么强大又可怕的存在。 珍香艰难地缓好眼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梦野久作开除“儿籍”,她拒绝自己有个这么能搞事的儿子。 “久作,你不觉得自己调皮过头了吗?你看看你给别人带去了多大.麻烦。”珍香和善地笑着,伸手示意车厢里昏倒的那一地人。 那些人的噩梦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处于无梦的昏迷,但他们对自己身体造成的各种伤害却保留着,有人撞得头破血流,有人把自己半张脸皮都扯掉了,场面凄惨无比。 在珍香藏起裂缝之后,梦野久作才小心翼翼回过头:“我知道错了,我刚才只是太想玩了,对不起,主公大人。” 好嘛,都知道用尊称了。 珍香也不想太吓到孩子,万一吓哭,她真的会想切腹。 她慢慢走到梦野久作面前,和善地伸手摸了摸对方发顶,语调尽可能温柔又克制:“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但令别人困扰就不好了。你的异能必须要通过人偶发动对吧?从现在开始,直到你年满十八岁,你的人偶就交给我保管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在成年之前梦野久作都别想再随意发动异能。 他委屈地瞬间就想爆哭,但他看着珍香苍白而温柔微笑的脸时,发现自己竟连哭都不敢哭了,身体充满求生欲地违背了个人意志,连连点头。 珍香满意了:“那就这样,久作跟我去车头看看,但愿列车驾驶员没有出事,否则接下来我们还要想办法把列车停下。” 梦野久作一点也不情愿,但他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只能亦步亦趋跟着珍香走了。 等两人重新返回这节车厢时,与谢野晶子已经苏醒,正在埋头拯救伤员。 戴着蝴蝶发卡的女孩十分专注,趁那些人还在昏迷中不知道痛苦,从伤势最重的人开始,利用刀片干净利落使人濒死,然后发动异能,令治愈的奇迹降临。 刀片是之前梦野久作随手丢到地上的。暗算魇梦时,他把刀片轻轻搭在袖子里,为了一点乐子毫不在意地令自己手臂受伤。 珍香静静看着与谢野晶子。 明明只是个刚经历过隔离和复健的女孩,此刻却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地医生,行动高效而果断,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会那样悲伤? 珍香伸出手,牢牢按住了与谢野晶子的肩膀:“晶子,我说过的吧?不想用异能时就别勉强自己。” 晶子愣愣地回头望向她,如梦初醒:“我,我只是……” “不用对我解释。”珍香摇了摇头,“抱歉,没在晶子清醒的时候陪在晶子身边,刚才一定吓坏了吧?” 晶子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还好,我醒来看到车厢里这样子,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是噩梦吗?” “不,我梦到了送给我这个发卡的人。” 晶子取下头上的发卡捧在手心,露出了怀念又悔恨地表情。 她讲了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因为她的异能力,被迫无休止的在战场上与人厮杀,最终无法忍受这一切自杀了。 现在珍香总算知道晶子的心结所在了,她安慰道:“错的不是你,是战争。”差点顺嘴说成“世界”。 “嗯。”晶子认真点头。 “无限列车”上发生的一切最终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列车平稳而快速地跑完了全线,今后也会继续跑下去,直到被人们废弃的那一天。 受下弦之壹蛊惑驱使的人类仆役全部都保持了沉默。 这些人中,有人因为失去最后做美梦的指望而自杀了;有人因为被噩梦摧残,留下了严重的精神创伤;有人因此醒悟,意识到不管自己再怎么悲惨绝望,日子还是得靠自己过下去。 总之,人各有命。 最终,对大部分普通民众来说,只是多出这么一个笑谈:曾有一位神秘的催眠高手在“无限列车”炫技,令所有乘客都同时入眠,不少人因此坐过了站。 深藏功与名的三个人下车之后,没走太远就抵达了炼狱家。 珍香撤掉对眼睛的伪装,重新披上当主专用羽织,轻轻叩开了门扉。 炼狱槙寿郎胡子拉碴的颓废脸从门内探出。 珍香端起笑容:“我是产屋敷箴乡,早先已令鎹鸦通知今日造访的事情,打扰您了,槙寿郎。” 就算面对已经宣布退役的老一辈,作为晚辈还是要坚持亲切地喊名字,这大概就是珍香独有的倔强。 炼狱槙寿郎瞪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指望凭借眼神就能令鬼杀队的新当主主动退却。 这当然是白指望了。珍香四平八稳地束手而立,任由对方看。 就这么无声僵持十几秒后,槙寿郎让开了门。 “进来吧。”大概是长期饮酒造成的,他的声音沙哑又有气无力。 他和儿子杏寿郎长得像极了,却全无杏寿郎的热情如火,反而横眉冷对,把不欢迎的态度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珍香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是鬼杀队当主,有身份有地位,炼狱槙能直接把她关在外面。 [不过这个态度才好,九柱一直不齐,还真怕有退役的柱想回来补位。] 珍香与系统嘀嘀咕咕着,淡定地走入宅中坐下,接过炼狱家的次子千寿郎端来的茶水:“谢谢。” 千寿郎是个腼腆的男孩,很不适应接待大人物,慌慌张张地摆手说:“请别这么客气,家里只有这些陈茶了,喝不惯的话——” “喝不惯的话就请回吧。”槙寿郎没好气地打断了儿子的话,“产屋敷大人来我家里所为何事啊?” 珍香微笑着忽略了槙寿郎的阴阳怪气,招呼晶子、久作、千寿郎都一起坐下,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然后才说道:“其实今日登门拜访有两件事。其一,是要代父亲传达对槙寿郎关切的心情——” 槙寿郎“嗤”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