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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不知道,深红之王的力量,还会回到这里。”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沉眠之物,总会做梦,我能看到它的梦境,所以知道它的经历。” 费奥多尔感激地轻笑:“谢谢你的讲解,有这些信息作为报酬就足够了,我会帮忙发动所有情报网去寻找你要找的人,然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项承诺最后履行时当然打了折扣。 费奥多尔很快就锁定目标为产屋敷珍香,并把产屋敷珍香的事迹从出生起,事无巨细了解个遍。 他知道那是一具女性人类的皮囊,自小就对鬼很感兴趣。装作一心要消灭鬼,实际却另有想法,一直迂回地试探着接触十二鬼月,最终目标大概是找到鬼舞辻无惨。 无责任推测,应该是想要回收鬼舞辻无惨身上多分出去的力量吧?但由于各种限制,进展困难。 费奥多尔了解得这样多,早该圆满完成承诺了,可他压根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洛夫克拉夫特,甚至还暗中不着痕迹地卡了一下,确保洛夫克拉夫特不会比自己更早见到产屋敷珍香。 他是这样想的: 既然产屋敷珍香就是深红之王的人类躯壳,就是这个世界污染的源头,是一切异常的诱因。深红之王在千年前路过这世界并降下污染,导致了鬼的出现,于十多年前又返回这世界继续加深污染,导致了异能者的出现。 那么,他希望这世界没有异能者、希望这世界重新拥有完美与调和——他这原本没有任何头绪去实现的宏大愿望,不就一下子有明确实现方法了吗? 方法之一:请求深红之王想办法收回所有恶意能量,结束一切污染、异常,令异能者和鬼都消失。 方法之二:设局抹杀深红之王。 究竟该选择哪种方法呢? 稍微见面试探一次,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产屋敷珍香只有一点小聪明,却自以为很智慧。抓住了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就心满意足,还得意洋洋着拒绝他本就没指望的事情——决不同意他加入鬼杀队。 当他说出:“实际上我还知道,您其实很讨厌异能力。”这种明显的错误信息,假装受到误导做出了错误判断,产屋敷珍香果然选择默认下来,并开始轻视他,觉得他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很好拿捏。 看来就算是强大到能够毁灭世界的吞噬者,也依旧根本不明白呢,神偏爱着完美与调和,这才是一切的真理。 而已经计划好全部的现在,他所要做的就只是守在鬼王身边,默默祈祷罢了。 等待着祈祷传达给神的完美时刻。 第104章 第二天清晨, 珍香一边带着爱手艺走上班的路——也就是前往咖啡厅, 一边感慨:[感觉费奥多尔真是个好心人。] 系统很是不明所以:[你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就是有种直觉,他会帮我一个大忙。] [又是产屋敷家的直觉么?这血统可真好用。] 既然是直觉, 那就没什么可好奇的了,因为就算好奇也得不到具体信息,系统很自然地把这段对话抛到脑后。 珍香在横滨待了一整个夏天,如果忽略鬼杀队工作方面的进展不谈, 她在人际交往和私人工作方面也都有很不错的发挥。 她原本打算对紫藤花文学实行放养政策, 但既然自己一直待在横滨, 走动起来也方便,就稍微多关心了些, 靠着直觉下过不少指示,事后都证明是非常恰到好处的安排。 好友作之助写的出道作在这期间不但顺利出版,还小红了一阵。 许多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鬼的人, 都说读完之后变得相信了, 理由是书中鬼与人的感情都太真实, 以至于令人情不自禁就觉得,那些必定是在某处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此外,作之助仅凭这一本书就被人们冠上了“幻想家”与“悲剧大师”的称号, 不管哪种称号显然都是充满偏差的,珍香觉得作之助大概得再多写几本书才能为他自己正名。 紫藤花文学的职员提议安排一些访谈和签售会,珍香通过鎹鸦和作之助沟通后,尊重作之助的意愿否决了这件事。 但作之助并不是全然抗拒同读者沟通,他主动表示会认真给来信的读者写回信。珍香觉得至少到秋末, 作之助都要过每天努力回信的日子了。 热情的读者们还自发组织过一次请愿活动,隔空喊话,希望作之助能写不那么虐心的、人与鬼都能有好结局的故事,就算只写一个也好。 珍香出于个人兴趣混入其中,最后拿到了一张有上百人签名的请愿书,视觉上颇有冲击力。 她觉得很有纪念价值,所以将请愿书随身携带,反正也不占地方。 系统要比珍香表现得激动多了,请愿活动结束后还在抹泪:[我好感动,大家都和我一样,会为虐心的故事大哭呜呜呜……] 珍香实在没忍住问它:[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在哭呀?作为叛徒来说,我们的目标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悲剧结局吧?人类方完败什么的。] 系统回答:[这又不冲突。] [为什么不冲突?] 这个问题稍微难住了系统,它认真思考一会儿才回答:[就像是,人也会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不对,我不是不喜欢,应该说是不感兴趣……也不对,我很感兴趣,我非常期待完能成任务……] 系统到最后也没有讲明白自己的心情,但珍香已经明确了系统身上的“冲突性”。那就是“失忆后依然存在的本性”与“【叛徒系统】这一身份所处的立场”之间的冲突。 但这并不是不可调和的,系统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冲突”出过问题。它非常适应,且并不觉得为难,就像是真有人能把工作与生活彻底区分开。 对这个夏天来说,珍香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成绩主要体现在侦探社。 通过一季度努力,福泽谕吉终于完全适应和默许了她非要称呼“谕吉”这件事。 想想看,一个孩子和蔼又亲切地称呼一个威严大叔为“谕吉”,这是何等诡异又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啊。 一开始福泽谕吉也觉得特别诡异,所以他是拒绝的。但珍香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她就那样天天端着一张年轻面孔,对每一个认识的人微笑着呼唤名字。 珍香不需要多做什么,所有下意识质疑这件事的人,最终都会忍不住返过来质疑自身:“莫非,是感觉介意的我太小题大做了?” 珍香也和江户川乱步达成了友好关系,常给找她撒娇的乱步偷偷摸摸买各种零食和汽水。 不过每次过不了多久,明明脑瓜子特别聪明、理应很会藏东西的乱步都要东窗事发,被福泽谕吉抓个现行,然后福泽谕吉就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