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莹巧记（01）小淇篇

    淇莹巧记（01）小淇篇

    2021年12月13日

    快要到年底了，今年的跨年舞会由我们学校跟某男校合办。

    对于整天窝在女校的我们来说，舞会未尝不是一个透透气的机会。

    更好的是，这个男校正是我男友就读的学校。

    以前我们仪队练习结束后他总是来接我，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去他们学校了。

    因为我们日研社在舞会中也有一段表演（唱日文歌曲），我自己还有一首ｓｏｌｏ曲「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加上我想去男友的学校，所以我就跟我们社长自告奋勇地说，我要去现地场勘。

    社长大人很开心地统一了。

    于是，我找到高一学生会负责办理舞会的学妹小莹，想在放学后约好一起去男友的学校。

    她正愁没有人陪她去看看场地布置跟练舞的情况呢！听说我也想要去看看，便高兴地答应了。

    那天是星期四，放学后仪队正在练习。

    我们离开学校搭公车过去要差不多半小时，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半小时一下就过去了。

    我们在男友学校附近下车，然后走进他们学校那栋历史悠久的红楼。

    对方学生会的人来接我们，毕竟小莹是代表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算是官方场合，我没有让男友来接我。

    他们直接带我们去活动中心，也就是舞会的预定地点。

    活动中心旁边就是六层楼高的教学楼，活动中心一楼是游泳池，我们穿过教学楼、经过游泳池，来到活动中心二楼的舞会场地。

    那是一个篮球场，旁边还有一圈看台座位（也就是三楼）。

    把我们带到这裡，他们学时会的人就离开了。

    小莹说想要练习一下当天的舞，所以带了她的衣服来换，叫我陪她一起。

    虽然放学后的活动中心篮球场空无一人，但是换衣服最好还是在厕所比较好。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找到厕所；因为是男校，这裡好像根本没有女厕，我们只好将就一下在男厕裡面换衣服了。

    总比在篮球场好吧！我一边帮小莹保管手机跟衣服，一边跟她聊天。

    这时候一封简讯传来她手机，她的手机亮了起来。

    「小莹．．．有人找你。」

    「小淇学姊，你帮我看看吧，我的密码是．．．．．．。大概是学生会的学姊们看完照片有什么意见吧？」

    我没有多想什么，输入密码之后，不料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学生会的讯息，而是「宝贝」

    传来的短讯。

    我想说大概有什么急事，或许可以带话给小莹，打开一看，却见一个一丝不挂的贫乳裸体少女。

    我吓了一跳，本来想赶快关起对话假装没发生，但是对话框「已读」

    的符号却无法消除。

    那．．．就．．．看完吧（笑）。

    少女坐在熘滑梯上，双腿併拢着，试图遮掩她粉嫩的森林曲径；双手撑在熘滑梯的蓝色围板上，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夜间的公园。

    她的外形是楼下活动中心舞台上高悬的国父孙文遗像会深感兴趣的类型，但，这个身影好像哪裡看过？这不是小莹吗？「任务内容：」

    名为宝贝的人又传来简讯，「３０分钟内，全裸穿过游泳池、到教学楼顶楼。路上只能携带手机。抵达目的地，自拍一张给我看。」

    「呃．．．」

    这讯息量有点大，我整理了一下思绪。

    首先，从暱称跟照片看起来，对方应该是小莹的男友，而不是什么坏人。

    她的公园裸照跟「任务」，说明了这不是她第一次露出，可能是他们之间常常玩的情趣游戏。

    而这个「宝贝」

    对学校建筑物如此熟悉，说明他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很明显地，小莹跟我一样，她的男友也在这所男校，而她也是假职务之便来找老公恩爱一番的。

    「嗯．．．小莹，我猜，你男友是不是这裡的学生？」

    我小心地问着。

    「耶？学姐怎么会知道？」

    心虚了。

    「我男友也是喔。」

    我试着先让她对我发现秘密的事情做一点心理建设，以免明天报纸头条发生命案。

    「他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又宅又鲁又自大的傢伙，都有一些很神奇的兴趣。」

    「哈哈哈哈哈哈．．．」

    厕所裡传来小莹银铃般的笑声：「不会吧！他功课很好的。」

    「像我男友，就很喜欢把我拉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做令人害羞的事情。」

    这句话却是实话。

    小莹没有立刻回话，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我男友传讯息给我了？」

    小莹问。

    这个嘛，我还没准备好直接回答，再多一点心理建设好了。

    「你知道吗？我男友实在是很坏。我们家那隻会带我去外面，好像希望炫耀一下自己女友的身体一样。」

    说很坏而不是用变态，表示这种事或许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在这裡可以是负面也能是正面，从小莹

    的回答可以听出她的意思，完全看她怎么解读。

    「是喔？好惊险啊。」

    小莹这个回答也很聪明。

    如果是回好刺激就表示她很喜欢露出；但是好惊险可以代表危险，也可以代表喜欢。

    又是一个很不确定的回答，我只好把她的手机塞进厕所门下面给她看，把她男友的任务和盘托出了。

    「啊，」

    小莹叫了出来，很快地把她男友的简讯看过，然后默默地说：「我．．．我打给他。」

    小莹拨通了男友的手机，压低声音说：「今天我是来办正事的，你发这个来做什么？」

    听起来像是对于自己暴露的事情被学姊发现，生气了。

    她停顿了一下，很无奈地跟电话另一头的男友解释现在的情况：「有一个学姐，她刚刚帮我看书包．．．手机的内容，她都看到了。」

    我默默地窝在门外偷听，如果学妹露出的事情被发现了，恐怕会被以违反校誉的理由记过的。

    「我开你个大头鬼玩笑，都被学姐看到了，她现在就在我厕所外面，你要我怎么办？」

    显然是生气了。

    「．．．学姐很好，没有要为难我．．．咦？这怎么行？没．．．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学妹的口气从生气转为惊慌，难道事情发生变化了？厕所悉悉窣窣了一声之后，学妹小莹打开了门。

    「呃．．．啊．．．这个．．．」

    显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学姊，我男友．．．男友让我．．．呃．．．邀请你一起玩。你答应我好不好，这裡我也不熟悉，我一个人有点怕，学姐，你陪陪人家吧？好不好？」

    本来是要生气的，露出就露出，干嘛拖我下水呢？但是听见学妹说害怕，不知道哪裡来的母爱（学姐爱？）大爆发，「这个嘛，我要问问我男友，看看他同不同意。」

    于是我拨了我男友的电话，他知道我来了他的学校，正满心期待着可以和我见面。

    没想到我却给他出了这么个奇怪的要求，「在我们学校露出？你发什么神经？」

    没办法，我只好跟我男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一遍。

    「拜託嘛，学妹好可怜的，不然你也出一个任务，我让学妹跟我一起完成嘛？」

    「好吧，」

    他说：「不过任务是什么我还不能告诉你们，等你们到了教学楼顶屋上之后，再打电话给我，那时候我再跟你们讲。」

    「好吧，他算是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就是等我们任务完成之后，要打电话给他。他会再给我们一个新的任务，我们要一起完成。」

    我跟学妹说明了一起出任务的条件，她没有说什么，很快同意了。

    「姆．．．如果我们一起走，可能容易被发现。学姊先走吧！然后小莹再跟上来。」

    呃．．．我先走？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是为了保护学妹，我便答应下来了。

    我把自己的制服、裙子、内衣都脱下来折好，放进书包，然后把书包藏在活动中心男厕所裡的马桶水箱裡面，用一个从垃圾桶捞出来的空宝特瓶顶住进水阀，以免书包沾到水。

    然后把裤裤折了起来，塞进鞋尖的空隙中。

    还好今天穿的裤裤是薄丝的，勉强可以塞进去。

    这样，万一真的受困，我身上至少还有长袜跟裤裤。

    我衣服脱完之后，转过来打开厕所门跟小莹说：「我好啦。」

    「哗，学姐的身材好好．．．」

    「不要闹啦。」

    我拨开她试图戳我胸部的手，「我先出发，你等一下跟上喔。」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男厕，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望楼梯的方向走去。

    虽然是放学后，但是天还没有全黑。

    紫色的天空现在看起来特别亮。

    微弱的路灯光线从窗户透入活动中心的走廊，照在我身上显得皮肤特别洁白。

    活动中心走廊上悬浮着的灰尘在灯光中清晰可见。

    我蹑手蹑脚的往前走，避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脚上的皮鞋，还是发出了清脆的脚步声。

    我平常是非常喜欢鞋跟发出的声音的，但今天晚上实在不妙。

    我一隻手抱着胸部，另一隻手掩着下体，沿着牆边慢慢的走向楼梯。

    进了楼梯往下看，楼下便是游泳池。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学妹也出发了，她眼观四面，一副很警醒的样子。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错一件事情。

    我不应该害怕被人家看见然后畏畏缩缩地，而是应该要仔细观察哪裡有人，及时躲藏才是。

    嗯，这个游戏似乎挺刺激的。

    我从二楼往一楼的楼梯看，没有人而且相当安静。

    于是我开始往一楼的游泳池前进。

    游泳池露出一片浅蓝色的灯光，放学后已经没有任何人在这裡游泳了，但是却有一个老伯在清理游泳池。

    这下麻烦了，我得想办法不被他看见，穿过整个游泳池才行。

    如果我没有穿鞋子的话，我就可以游过去，在水裡应该比较看不清楚？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一个女孩没事到男校裸泳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我注意到老伯拿着拖把来回拖地，游泳池旁边有许多的柱子，相隔大约１０到１５步之间。

    只要在他拖另外一个方向的时候赶快跑过去下一根柱子，应该就不会被看见了吧？整个游泳池共有根柱子，还蛮大的，一定可以躲得过去。

    我看准时机，开始起跑！很快就冲到了第一根柱子，但是却发出非常明显的脚步声。

    老伯听见猛然往我这边一看，还好我动作快，早已跑到柱子后面了。

    该死，我应该要把鞋子脱掉的。

    「游泳池关闭了！」

    老伯没有看见人，便大声喊着：「同学赶快离开吧！」

    我不敢回答，只能从窗户反光偷看他的动作，一边脱下我的鞋子。

    游泳池边的磁砖湿湿滑滑的，冰凉的感觉透过袜子鑽入脚底。

    老伯伯观察了一下，似乎没有再往这边看，继续拖地了。

    吓死人了，我还以为这次任务才刚开始就被发现要结束了，脑中各种我跟学妹被凌辱的场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何跑到下一根柱子。

    按照之前的方式，我提着鞋趁老伯转身时拼命冲。

    果然成功了！不穿鞋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就这样一路跑到了第七根柱子。

    但是这时候，活动中心门口突然传出大批男生喧哗的声音。

    我偷看了一眼，原来是在校门口迎接我们的学生会干部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活动中心。

    他们来这裡做什么呢？我心裡一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说她们有个很正的来了。」

    「．．．仪队那个吗？」

    「不是耶，她好像是日研。」

    「你们是说班联会那个？」

    「她们两个人不知道在哪裡，偷看他们．．．」

    「哈哈哈．．．」

    我趁着学生会的人经过打扫阿伯，双方只注意着彼此的时候，偷偷熘到了最后一根柱子。

    我看了一眼来的方向，那群学生会的男生正向学妹小莹所在的楼梯走去。

    小莹反应很快，一个箭步往上开熘去了，似乎是没有被发现。

    我正担心学妹的时候，突然看见打扫阿伯正在盯着那群吵吵闹闹的男生，我心想，这不是熘出大门的好机会吗？于是赶快跑到了大门口。

    活动中心大门出去便是操场跑道了。

    初冬晚上气温大概在１５、１６度之间。

    虽然今天不算很冷，但还是有凉意的。

    操场上有三三两两的民众在慢跑，但操场跑道离活动中心还隔着几丛矮树跟座位，而路灯主要都是对着操场跑道照着的。

    因此我是处于暗处，而运动的民众是在明处，理论上是看不清楚我的。

    就算真的看见我了，如果我蹲着，最多也只是看见半颗头。

    从这边到教学楼入口大约有１０步路就到了，我看四下无人，跑步的民众远去时，赶快熘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一进去便是往上的楼梯，空荡荡的走廊上有两座饮水机跟５、６个班级。

    虽然已经放学了，但从一楼就可以望见有两间教室的灯还开着，分别位于一楼和二楼。

    或许是某些社团的社课还没结束吧。

    我快步跑进了一楼楼梯下方的空间，躲在楼梯下面休息一下。

    第一次露出就这么惊险，太可怕了。

    气喘呼呼的我窝在楼梯下面，本来想听看看一楼那间教室到底是什么人在裡面？有没有人会出来？但是我的喘息声和心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我只能吞吞口水，探头出去看。

    教室离我还有一些距离，既然正在上课，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想通了之后，我赶紧熘上二楼。

    不料刚要进二楼的时候，就见到几个男女学生在二楼走廊上。

    看来这是吉他社，另外一个女校的人也跑过来这边了，他们三三两两地抱着吉他正在练习，或许也是为了舞会的表演在准备。

    当然，专心准备就算了，偏偏看见有人的手偷偷伸进了女生的背后，从她绿色制服裡面解开了她的内衣。

    那女生突然看了那男生一眼，然后一脸幸福地躺在了男生肩上，继续弹着吉他。

    男生在女生耳边偷偷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便站起身来，往我这边来了。

    喔我的天。

    我赶紧往回走，熘回一楼楼梯下方的空间。

    我只能希望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这裡，这裡没有办法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的。

    不幸的是，当我希望他们别来的时候，他们偏偏就往这边来了。

    楼梯上传来他们的脚步声，显然这对情侣也在找寻一个合适的位置亲热一下。

    他们的脚步

    声越来越大，两双鞋子出现在楼梯口了！而我这时却被困在没有出路的地方，哪裡也去不了，只能靠着牆角．．．叮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人传了讯息给我，把我吓了一大跳。

    手机萤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此时犹如置身于舞台正中央被灯光聚焦身上一样，而我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在这个节骨眼上，手机怎么响了．．．？原来我一开始就忘记关静音。

    现在可好，被发现了。

    「怎么办，有人。」

    女生的声音。

    「呃，」

    男生的声音，「大叔晚安，我们是吉他社，来练习表演的。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男生拉着女生走了。

    大概是把我当成巡逻的保全了。

    我偷偷探头出来看，只见那对鸳鸯向外走去，女生还不停地打着男生，「都是你．．．」

    吓死人了，我长长地鬆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打开手机，看看到底是谁传简讯给我。

    原来是学妹小莹。

    「小淇姊，你的战利品，请查收。」

    简讯如此写着，上面还附了一张黑漆嘛乌的图。

    我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一个游泳池，旁边有一个人在打扫。

    这个游泳池好像哪裡见过？等等，这不是刚刚活动中心的游泳池吗？我看了一下游泳池旁边的柱子，果然，有个探头探脑的傢伙隐藏在柱子后面的暗处，虽然不明显，但依稀可见微光中捂着胸口和下体的裸体曲线。

    那就是敝人在下我本人了。

    竟然被学妹拍裸照了，这怎么可以呢？礼尚往来，我也应该拍下学妹的英姿才行。

    于是我把手机调整成静音，再次出发，一口气上了４楼。

    ４楼已经没有人了，我趴在走廊的围牆边，伸出手机镜头准备偷拍学妹。

    没想到正在准备偷袭学妹的时候，手机突然滋滋震动了起来，又是简讯。

    「小淇姐，你还好吗？我已经到了活动中心的展览厅了。你已经在教学楼了吗？」

    我就在我要准备回复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裸体身影从活动中心冲了出来。

    那不是小莹吗？虽然我赶紧按下快门，但是这么黑的背景下，光源实在不足，照片中的她只是一团白色的形状而已；与其说是裸照，更像是校园灵异事件照。

    「啧，失败了。」

    我喃喃自语，然后赶快收好手机，继续往上走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