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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们满脸惊恐。 陈管事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沉声问:“管魏家少爷什么事啊,这么叫不好吧。” 况且那日他们遇刺,魏书尧的弟弟也算是帮了忙的。要不是他及时阻止芳桐给林钰擦洗,估计林钰也已经中毒了。 林钰解下风帽和披风,看向陈管事的神情里满是真诚,“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啊。” 陈管事哦了一声,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这也太敷衍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林钰说完便挥了挥手,一干护卫再不迟疑,跟着那个声称会放火的,朝围墙另一端而去。 林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高腰束裙,脚上的羊皮小靴。又抬眼看看越发阴沉的天气,和飘落得更加密集的雪花。叹息道:“可惜了这件裙子。” “东家真的会爬墙?”陈管事忍不住问道,又摇了摇头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做这个,索性我去爬吧!劳烦芳丫头扶一下。” 话没说完,却见林钰三两下走到墙角。接着手脚并用,不过五六次错脚攀升,手已扒到墙头。接着一只手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拔出墙头的枳刺,随手抛了下来。 陈管事目瞪口呆。 他记得林老爷虽然不怎么管小姐规矩,但是也没有教过她爬树掏鸟窝这一类的本事。 是什么时候学的?他心中惴惴。这东家隐藏得也太深了。唇红齿白的表象下,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少爷吧? 芳桐担心她跳下来后踩到这些枳刺,连忙小心捡起来。不多时,墙头已经清理干净,林钰胳膊扒住墙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世她返回魏府后,俨然成了不吉之物。不管魏青崖如何待她,旁的人都把她当做害得夫君短命的恶人。 没过多久,更是封了她随意进出的权力。看到她出去,门口的护卫便拼命拦着。 她也不想给魏青崖添堵,想回林府看望的时候便绕过假山,找一段矮墙,翻墙而出。 次数多了,那一段墙被打磨得锃亮。只是魏青崖时时有些怀疑,为什么她的衣服旧得比较快。新衣穿上不过几日,便磨花了纹饰。 没过几个月,她的行径便被丫头发现,回禀了魏青崖。魏青崖当时一笑,盛赞她身怀绝技。 所以,懂得翻墙,也是绝技哦。 “没有人啊。”林钰攀在这一世魏氏的墙头,回头道。 可能是因为雪大,庄子里的人都出门了吧。不过这里说是庄子,却也太奇怪了。 沿南边一排建着低矮的厢房,没有主次之别,规规矩矩排在一起。这不像寻常人家的别院,倒是像库房? 可是这里四周都是庄稼地,交通又不方便,建个库房做什么呢? 林钰伏在墙头等待,不多时,远处隐隐有火光显现。接着库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三五个人惊恐地喊叫着,冲门外而去。 “走水了!”便有人拎着水桶奔走呼喊,院子里忙乱一刻,这一片便没了人。林钰纵身一越,翻入了院子。 地面没有铺盖,也没有作为庭院打理,往年掉落土里的麦子发了些小芽,零零碎碎长在墙角处。也没有人管。 林钰矮身走到一处库房,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似乎是一间一间的房子隔开了,可是进得里面,方能发现这里面没有什么格挡,十几间屋子是打通了的。人都去救火了,这里倒是很干净。出乎意料的是,库房里亦没有什么家什,连个木架都没有。林钰犹豫片刻,往前走了几步。 这才发现临近墙角,搁着几口大铁锅。 锅很大,很厚重,看样子是特意打造的。 林钰又走几步,脚下突然踢到个东西。她蹲下来查看,看到地里埋着个木条。林钰伸手拔了拔,倒似埋得很深,一时间拔不出来。木条边矮矮的一小堆土,有黄泥也有白沙,凌乱地堆在一处。 这倒让她看出些特别之处了。 整个库房,从头至尾,每隔丈宽便有这么个小木条插在土里。如果这些木条是墓碑的话,倒像是一间排列整齐的坟墓了。 这些木条是什么意思呢。 林钰细看四周,目光落在一处。那里的木条被人抽了出来,土里留下深深的一个洞。 原本探入洞中的木条也被人丢在地上,原来这也不是简单的木条。木条下方连接着个小巧的铁铲子,宽约两寸,呈半圆形。 林钰拿起这把铲子看了看,铲子把地下的土带了上来。可是那土竟然细细的,略微发白。 她迅速抬头看向四周,每一处土堆旁似乎都有些这样的白沙。临近林氏那块地的白沙格外多一些。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嘈杂的叹息声响起:“可算是扑灭了!” “那伙儿人喊什么呢?谁是魏书尧?” 林钰手里抓了一把白沙,迅速朝门外跑去。 第六十二章 登门 “你们这也叫‘会放火’?” 林钰站在一众护卫身旁,打量着这一堆灰头土脸,衣帽凌乱的护卫,忍不住笑了。 都怪她平日里实在太过奉公守法,林府家规又严,请的护卫均是良民,祖上三代,没有入过牢房。你看这一个个的,才放了个火就吓成这样。他日如果需要举刀杀敌,能不能拿起来兵刃啊,还不如直接投敌算了。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做坏事的风范,今日倒是也算事成。林钰当下吩咐陈管事给这些护卫记下赏银。 陈管事哭笑不得,仍依令记下了。等大家回府四散,他忍不住上前问道:“东家有收获吗?” “有啊,”林钰神色沉沉,一双手在广袖内攥紧。片刻后道,“有人家想买咱们那块地,又不想正经讨要。干脆使了个阴招,想着如若我死了,那地便顺理成章落在他手里。” “是谁这么歹毒!我这就去报官!”陈管事面色发红,怒气沉沉。 “是坏人。”林钰神情认真。陈管事又要说什么,她安抚道:“晚间吧,晚间我登门去讨换解药。” “东家不可!”陈管事急道,“还是去报官吧!有官府做主,还怕他不给吗?” 林钰看定他片刻,安抚道:“放心,只是小误会。没必要惊动官府。” 都刺杀下毒了,还是小误会呢? 陈管事一时讪讪,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东家虽然也信任他,却有很多事都瞒着他。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苏方回知道的多呢。 起码那个小师傅一直是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