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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只有听命的份。” 林钰神色不安道:“肃王怎么了?” 果然,只要跟肃王有关,她便会紧张起来。 魏青崖肃然道:“我差了人去西北打探很久,今日里终于传回来信息。” “肃王在西北,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吗?”林钰皱眉道。 魏青崖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肃王在西北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现在,不在西北。” “不在西北?”林钰愕然。 虽然梁王得到先皇恩准,可自由出入封地,不必困居王府。但是肃王却有领兵驻守边境之职,无令不得调兵,无诏不得回京。 否则,视为谋逆。 如今人不在边境,会在哪里。 魏青崖摇了摇头,“他在哪里,恐怕他的幕僚和兵将一无所知。整个西北把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若不是我的人机警,也不会探查出来。” 林钰神情微肃,手抚额头揉了揉。 苏方回蹙眉道:“皇帝总是会派了人去盯着他吧,没有人真正放心一名守边王侯。那些明面上的言官御史,暗地里的密探爪牙,都不知道吗?” 似乎说出这个消息让他终于放松下来,魏青崖嘴角含笑道:“看朝廷这些日子的情形,肯定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林钰冷然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朝廷派去的人都被他收买了,要么就是那些人都已经传不回消息。” 苏方回立刻道:“这两种可能都不会。” 林钰略一思索,也点了点头。 若收买几个言官御史还是可能的,但是那些暗地里的密探,恐怕连皇帝陛下都不清楚撒过去了多少。 不清楚是谁,便无从收买。 “所以说他很厉害。”魏青崖笑道,“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无踪且不引起朝廷怀疑。” 林钰揉了揉额头道:“你也很厉害,朝廷内探都打听不到的事,你却做到了。” 魏青崖诚恳道:“还是你厉害,是你提醒我去查的。” 苏方回端着胳膊看了魏青崖一眼,“不如魏少爷以后改行做消息买卖?” 魏青崖哈哈笑了,如五月艳阳。 林钰脸上的不安少了一分。多思无益,还是管好眼下的事情。 “魏氏在叶城的新生意,怎么样了?”林钰看向魏青崖。 魏青崖神情仍含着笑意,缓缓道:“日进斗金。” 苏方回皱了皱眉。 所以,刚夸过彼此厉害,现在该相互吹捧谁赚的钱多了吗? 眉目微敛,再抬头时,见庭院风雨中一个人影一晃,浑身是水的崔泽跳了进来。 “可淋死小爷了!怎么天天下雨!” 芳桐早不在屋子里,这里便没有丫头,也没人递个毛巾给他。 崔泽皱着眉头扫视一圈,“寒碜人!怎地我次次来林府,都没个照应。你去国公府的时候,我可是亲自引路的。” “那你去吃饭,也没有带上我啊。”林钰回了他一句。 “你又不是找我,吃饭会耽误你嘛。”崔泽抖着身上的雨滴,在青石地砖上留下一滩水渍。 苏方回看着那一滩水皱了皱眉,“世子爷,国公府没有马车吗?” “小娘子才坐马车呢!”崔泽嗤笑道:“小爷我堂堂七尺男儿身负保家卫国之责,龟缩在马车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所以,”林钰不屑道:“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们,都是落汤鸡吗?” “落什么汤!”崔泽咚咚拍着桌子,“你忙活什么呢?也不做正事。” 林钰站起来,笑道:“谈生意呢,介绍一下,”伸臂做了个引见的姿势,“这位你见过,是魏氏钱庄的东家,魏少爷。” “哦,”崔泽似这会儿才注意到魏青崖,闻言随意抬手一摆,“不用行大礼了,本世子爷向来不摆什么架子。” 魏青崖怡然一笑道:“多谢。” “不知道世子爷冒雨前来,所为何事。”林钰抬头道。 崔泽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你承诺了好久的,不用我去敦煌啊。今日跟太后殿下请求准一人护卫,不就是我嘛。” “是的啊,”林钰道。 “所以快跟我们尚书大人说啊,还有卫府统领!现在两边都找着本小爷做事,他们还到底有没有良心,想要把我掰开了用!”崔泽神情激愤道。 “礼部请你去敦煌护卫,那么卫府请你做什么呢?”林钰问。 崔泽皱着眉头自己倒了杯热茶,嫌弃地看了一眼用来冲泡的干枣,余怒未平。 “也是护卫!礼部让护卫货物,卫府让护卫人物。礼部那边刘克岚是根硬笔头,卫府那边都是真刀真枪,更不好惹。” 连崔泽都说不好惹,那肯定就是真的不好惹。 林钰笑起来,“我这就亲笔写一封信给你们尚书大人夏奕,请他准许你护卫林氏绸缎庄,这样可好?” 崔泽这才神色稍缓,“记得写上时间啊,这什么吉服绣好了我就不干了。可不能妄图把我拴在林氏一辈子。” “当然当然。”林钰应着,便走去一旁寻来笔墨。 “喂,小师傅” 崔泽往苏方回那边勾了勾头,“我这里有个买卖,你做不做?” 苏方回一笑,“说来听听。” 崔泽狂饮了一杯茶,放下杯子才道:“昨日里我见到工部尚书左浣思,他向我询问是否认得民间能工巧匠之人。我看他愁眉不展,似乎真是遇到了难处,便好心想帮上一帮。其实那就是个老狐狸,他还不是知道咱们两个生死之交,你会买我个面子。” “哦。”苏方回冷然回应。 “介绍你认识一下他怎么样?”崔泽试探着问。 第三十六章 谜团尽解 介绍一个把做师傅认识官居正三品的工部尚书。 听起来像是个笑话。 林钰提笔打断他道:“没有好处你会帮他?” 崔泽脸一红,拍了拍桌子道:“五十两银子,一人一半!怎么样?” 林钰一怔,“什么时候苏师傅的身价这么高了?才见一面就开价五十两?” 崔泽露出一种你怎么才知道的神情,斜了她一眼道:“多少织锦染色庄子挖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不过是听说他跟你签了卖身契,那些人才作罢了。现在工部这里可不是织锦,你总会放人吧?” 林钰白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自己是青楼老鸨似的。 “那你说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