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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算他们还珍惜小命,要不然今日都得给小爷我跪着回去!” “不不,”陈管事挥挥手,“说书演戏,怎么让大家高兴怎么说,故而都喜欢随意攀扯出一些锦绣良缘来讲一讲。自从把故事往崔世子和东家的郎才女貌上引,那说书的场子就热闹了不只两三倍。眼下突然刹住,肯定是出了变故。” “出什么变故?”崔泽嗤声一笑,“难道还有人为了本小爷的清白,花了银子不成?” 说完一指林钰,“是不是你?” 林钰摇着头笑,“能跟世子爷扯上关系,本县主不觉得委屈啊。为什么还要白花冤枉钱!” 崔泽眼皮一翻,“就知道你是个爱占便宜的。” 众人笑起来。等大家在崔泽的吹胡子瞪眼中笑完了,却听到一声舒朗好听的声音道:“钱是我花的。” 那声音是魏青崖。 他正抬手给林钰和林轻盈斟茶,声音温和无波,似乎这只是一件万分简单的事。 崔泽先是一怔,接着竖起大拇指道:“讲义气!花了多少银子,小爷给你!” 魏青崖抬眼一笑,“此等小事,世子爷不必挂怀。” 崔泽却仍探手到袖袋中,掏出一个荷包,甩手便丢到魏青崖的怀中去。 魏青崖只得接过那荷包,林钰已经取笑起来,“这不是钟秀县主的荷包吗?看来世子爷果然对韩言秀心有所属哦。” 魏青崖已经拿起那个水红色绣银鸳鸯的荷包,细细看了看,又放在鼻翼下闻了闻。 众人神色各异。 “魏少爷竟喜欢这个!”林轻盈已经要挪起凳子离他远一些。 魏青崖忽的抬起头,眼神中闪动着光芒,他看向林钰道:“你说这个,是韩言秀的荷包。” …… …… 第一百零九章 只要不是谋逆 ……为“阳光妈妈666”殿下打赏500起点币加更…… 那日钟秀县主在御街旁拦住林钰寻衅滋事,被崔泽砍了马车,又要了赔银。这个荷包,正是装赔银的。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小小的荷包在五个人手里传了个遍。 每个人都用心闻了闻,再摇摇头。 韩言秀如果在场,估计要杏眼圆瞪,骂出一句登徒子。 “这什么绣工啊,”林轻盈嗤笑,“还不如本小姐的万分之一。” 林钰抬眼看着她笑了笑,大弘绣工,林二小姐当排前三位。当然不是魏府绣娘可比的。 崔泽接过去只随便闻了闻,便丢给了林钰。 “什么味道,”他皱着眉头,“小爷我为什么要闻这个。” 林钰倒是认真闻了,微疑惑道:“似乎是什么药香,但是温和好闻,又似乎是草木的气息。” 陈管事用力闻了很久,脸庞微红,才点头道:“的确是药香,却不知是什么。” 荷包转回魏青崖手里,他抬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青白色绣竹叶的钱袋,跟荷包一起放在桌子上。 “是药香,而且是魏氏祖传的染衣药香。”魏青崖开口道,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么是”林钰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因为想到这件事除了他两位,在场的其余人并不知晓。 这件事关系到魏氏的合族生死。 魏青崖之所以来到京城,是因为魏氏暗地里每年流出数万银子,都去了西北,却又隐隐跟皇城有所关联。 是因为他想看看,那把魏氏玩弄在股掌之间,让魏氏宁愿冒着被灭族的危险,开采私盐的,到底是谁。 那人是天宗八年救了司药女官付昭的贵人。 而付昭是魏书尧的生母,魏青崖的当家主母,也是目前魏氏商行实际上的掌权者。 “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呢?”崔泽最早沉不住气,瞅着林钰和魏青崖道。 魏青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指了指桌案上的两个颜色不同、绣工却隐隐相同的布包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索性无事,你便简短些说。”崔泽道。 索性无事,还让人家简短些说。林轻盈斜了他一眼,抬手扯掉了崔泽的凳子。 简短些,你便站着听吧。 崔泽完全没有发现,只靠近桌案,用手戳了戳桌案上的荷包。 “魏氏家族,有过年节送金锭作为年礼的习惯。河南道的各个府衙,基本都会打点到位。有时候遇到府里有小姐公子的,便会送一个装了小金锭的荷包。这种荷包,会用魏氏的染衣香料熏染,又袖珍又文雅。” 林轻盈抬眼瞅了瞅那“文雅”的荷包,恨不得自己去指点一下魏府的绣娘。 趁着魏青崖低头喝茶的间隙,陈管事开口道:“也就是说,魏氏跟庆安郡主府关系匪浅。” 魏青崖点了点头,“不蛮各位,当初魏氏主母,曾是宫廷司药女官。获罪后被贵人所救,才免了一死。” 魏氏主母,魏青崖要称呼一声母亲大人。 此时说起来,却似乎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家族秘辛放在此处侃侃而谈,众人的神色都有些许讶异。 豪门贵族,多有私隐。 这要么,是魏青崖根本跟这主母是对头。 要么,是对大家过于信任了。 魏青崖没有理睬大家的目光,继续道:“按照魏某推测,这当年的贵人,便是庆安郡主了。” 庆安郡主如今已经四十有余。天宗八年魏氏主母付昭出事的时候,还是个在宫廷陪伴公主读书习字的小郡主。极有可能是她说了什么话,免了对付昭的处罚。 那么庆安郡主府,便是眼下魏府背后的大树。 崔泽听到此处,抿了抿嘴,“所以,魏少爷是告诉小爷,魏府和庆安郡主府关系匪浅,以后小爷我不能欺负韩言秀了吗?”说话间神情有些微不悦。 “不是,”魏青崖不以为意,微微笑起来,“魏某是想请世子爷帮个忙,请国公爷提防庆安郡主府。因为眼下魏氏,已经被操控着,在做些危险的买卖了。” 若庆安郡主府真的是魏氏开采私盐的后台,那么他们必然另有所图。 这所图关系到流去西北的银子,关系到国家安稳。 朝廷内的事情不是魏青崖事事都可以打探出来的,风吹草动,还是国公爷更容易留意到。 “切!”崔泽指着魏青崖跳脚,“原来你是魏氏的小叛徒。不过小爷我就喜欢这样出其不意的。” “什么呀,”林钰为魏青崖终于解释清楚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