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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别家的。林氏那里太难买,咱们等不及。不过只要是大弘天国的绸缎,都是无比珍贵的!” 兵士笑了笑,搜检完毕,抬手放行。 那番邦人千恩万谢,正要起身,忽的听到一个冷冰冰的男声道:“车板之下检查了吗?” 番邦人神情一滞,垂下头道:“兵爷已经看过了。” 那马上的人掀开头上的帽兜,下面的兵士立刻跪地请安道:“肃王殿下!” 番邦人的脸白了几分,他不再拦在马车前,往边上退让了几步。 那兵士从地上站起来,一点都不敢耽误,低头去看那马车下面。 外侧什么都没有,靠里看不太清楚。 兵士抬手取下军刀,往里戳了戳。 呼啦一声,什么烟尘一样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随即而来的是刺鼻的硫磺味道。 那兵士惊讶之间抬头,身子还没有站直,便觉得脖子上一凉,一股献血喷了出去! 那原本看起来精明小心的番邦商人,此时手上一把弯刀,割断了兵士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人迅速取出兵刃,朝着马上的肃王纵身而去。 “运不回东西便罢了,杀了肃王才是赚!”那番邦人丢掉小兵的尸体,抬手挥出弯刀,正中肃王的那匹马。 马儿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然而肃王已经不在马上。 他正跳入番邦商队中间,一人一刀,抵挡八个人,各色兵器。 番邦首领踏入混战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三个尸体。 肃王的刀法很简单,对手甚至知道他下一招会劈砍在何处。然而他的刀速度很快,快得就算你知道他要斩断你的胳膊,你也无从躲避。 在外人来看,那些人像是把胳膊大腿送出去,自愿被肃王砍断的。 城门外的动静早惊得守卫跑来一队,他们背上背着弩弓,手上拿着军刀,然而竟然无法加入混战。 不出一刻,地上已经躺了七具尸体。 唯一没死的那个,断了一根胳膊,被肃王一脚踢晕。 “带下去,”肃王取出一块帕子擦拭刀刃,“问问他们夹带火药,是要炸了敦煌,还是只是取道,要卖到别的地方。” 守卫头领应了声是,便拉着晕过去的人走掉了。 另有人收拾好马车下面的东西,把那些制作黑火药的原料捡拾完毕,小心翼翼抱下去。 肃王正把那把弯刀从倒地的战马身上取下来,随即把手上擦过番邦商队鲜血的帕子轻轻放在马匹伤口处。 眉头微蹙着站起来,抬眼看到了那辆还没有被兵士处理的马车,嘴唇轻抿,挤出两个音节,“林氏。” 第一百二十章 违禁物品 “所以苏方回那个家伙,到底是给谁效命呢。”崔泽嘴中衔根野草,斜躺在一个低矮的土坡上,看着远处夕阳下山峦的浅浅投影,漫不经心道。 他身边的人正取出个笛子随意吹了几声,不成曲调,只好缓缓放下道:“你猜轻盈知不知道。” “好好的扯起你妹干嘛?”崔泽斜了一眼身旁怎么也吹不好笛子的林钰,脸上几分轻蔑,“小姑娘没有被吓坏吧?” 林钰看了看不远处的绸缎庄,欣慰一笑,“不仅没有吓坏,还懂事了好多。不再哭闹着要去找苏师傅,也不再埋怨我不留他。” “那是,”崔泽嗤声一笑,“见识过杀人,自己又险些进了大狱,能不老实吗?” 林钰又拿起笛子,被崔泽拉下来。 “早听说你是个爱花钱的,经过集市必买东西。这笛子有什么好,你又不会吹,看着好看便买来,败家!” “世子爷,”林钰学着他的样子斜了他一眼,“这些钱是林氏的毛毛雨啦,不是你需要找父母要例银,我便也需要啊。” 崔泽白了她一眼,又冷哼一声。 夏日傍晚的风虽然炙热,但是吹得人身心愉悦。 “说起来,”崔泽顿了顿又道,“苏方回背后那个家伙,不会是庆安郡主吧?” 苏方回刺杀司马伦,必然是受人指使。 加上前一段时间苏方回被保举入公门,他们也相信是背后有人使了大力。 那人是谁暂不可知,但一定身份背景强大。 林钰心中一凛,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既然不肯说,那咱们便无从知晓。” 虽然那日在刑部大堂上,林氏和苏方回配合得当,解除了苏方回的嫌疑。但是他此后也并没有过府道谢,只当那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眼下京城各处传了个遍,都说皇帝陛下亲封的文安县主的妹妹,爱慕上了工部的员外郎。为了留住君心,不惜刀剑逼迫共处一天一夜。 一时间茶馆酒肆,只要是人多的地方,都在谈论此事。 有老学究讽刺一声有伤风化,便立刻有年轻人反驳一句这是天真烂漫。有善于计算的叹息一声苏员外郎前途无可限量,林二小姐这是想高攀,便立刻有站队轻盈的怒斥一声林氏也已经是当朝权贵,那苏员外郎才是高攀。 议论的人在茶馆还好,若是在酒肆恰好吃了几杯酒,便免不了从言语顶撞到厮打在一起。 林钰简直万分庆幸林夫人没有被她接来京城。 若她知道了,恐怕会日日哭泣轻盈名节不保,加上前些日子对苏方回的怨恨,恐怕去拼命都是有可能的。 她已经跟绸缎庄各位叶城的交代过,家信里绝对不可以提起此事。 正想着,崔泽又在她耳边聒噪,“这你们林氏的吉服已经做好上呈,为什么我还在做你们的护卫啊?有没有天理!” 林钰抬头笑了笑,“我也很奇怪哎,大约是因为礼部和南衙北府那边,都没有人要你吧。” “谁说的!”崔泽脸上不悦。 “还有,你今日到底是约见谁来着?偷偷摸摸跑到这荒郊野外,提前个把时辰都等在这里。你约的那个人,是蜗牛还是乌龟,走的也忒慢了……” 他还没有说完,转身看着他的林钰已经拿起笛子敲向他的嘴。 “嘘声!你这样说会遭雷劈的!” 崔泽挥手把那笛子拨开,“你才嘘声,你聒噪的很!” “说了不让你说了!”林钰已经站起来,看着崔泽身后的某处急道。 崔泽愤怒地撑起草地直起上身,“哟你还涨脾气了……” 话未说完,忽的唉哟一声捂住后背,骂了声娘爬了起来。 他身后站着个身姿魁梧的汉子,方脸阔眉,虽然穿着常服,却掩饰不住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