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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子殿下前去确认为妥。” 太子拱了拱手,后退一步,便准备往外而去。 “放肆!”冷不丁的一个女声在殿外轻声喝道,接着一群内侍宫女疾步而进。巨大的宫灯让开,后面走出一个女子来。 “怡贵妃娘娘。”众人内除了肃王,皆跪地请安。 “是谁”怡贵妃的声音微微拖长,“要去搜二皇子的寝宫。” “回禀娘娘,”太后宫中的总管太监上前跪地道,“无人敢在兴庆宫搜二皇子寝宫,只是太子殿下去确认二皇子殿下是否安睡。今日宴会,许久不见二皇子现身,去确认一下,也是好的。” 怡贵妃上前一步,走到殿中来。 灯光照着她丰腴明艳的脸庞,颇有几分风华绝代的样子。如今这一张脸上厉色不减,抬头寻到林钰身旁的太子,平了平语气,淡淡道:“太子殿下是去确认,还是去搜宫?” 太子温和道:“回禀贵妃娘娘,如今二皇子被疑在皇奶奶寿诞之时私自出宫,卷入林氏二小姐走失一事。儿臣必要亲至寝宫一看究竟,还弟弟一个清白。” “太子好大的道理。”怡贵妃冷笑一声,“本宫来,就是为了把二皇子顺便接去大明宫。如今人已经在去往大明宫的路上,不知道太子信还是不信。” “回禀娘娘,儿臣信。”太子扬声道。 殿内众人舒了口气。 看来救命恩人终究大不过权势前程。 “那便好。”怡贵妃环视四周,视线落在肃王身上,微微一礼道:“肃王爷也在这里。” 肃王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怡贵妃说着转过身去,“子时将至,庭院内将燃烟花为庆。本宫奉陛下旨意,送来内府九十九支烟花。听闻母后已经歇息,各位亲贵,便随本宫去往庭院吧。” 众人高高兴兴应了声是,这才站起来。肃王抬头看了看,林钰已经不见了踪影。 …… …… 白嫩的小手捏起一根红色的丝线,轻轻穿入绣针,在末尾打了个结。 拿着绣针的林轻盈已经稳了稳心神,双手触上那盏冰冷的灯笼。 “绣什么?”她淡淡问道。 “绣些风雅的。”那小童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低头看了看那细细的银针。 “风雅的什么?”林轻盈又问道。 “牡丹吧,”小童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本尊前年春日,在洛阳赏过牡丹。你觉得牡丹漂亮吗?” 林轻盈没有理睬他,银针穿过灯笼。 那质地不如丝帛细腻,却隐隐透着一层油光。手指无意间触及,湿滑中仿佛能听到地狱中的哀叫。 林轻盈终于忍不住,歪过头,干呕了两下。 “怎么了?”那小童面露疑惑,“小姐姐身子不舒服吗?” 林轻盈看了他一眼,“没有不舒服,只是身体被捆绑,不会绣得好吧。” 那小童摇了摇头,“其实本尊无所谓你绣的好不好,只是想看看人皮刺绣罢了。不过看着这个灯笼,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林轻盈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小童走到芳桐身边,蹲下来认真看了看她,忽的笑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绣在她后背上。绣好了再把皮剥下来,一定新鲜好看。你说是不是啊小姐姐?” 芳桐瑟瑟发抖间,晕了过去。 ……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留活口 御街上除了卫兵,空无一人。 林氏的马车狂奔着上前,林钰在车内攥紧衣襟,一颗心似乎要跳出来。 在花萼楼离去时太子的声音言犹在耳,“魏先生已经在查,请文安县主不要着急。” 那声音很小,几乎像是耳语了。 然而她没有应声,更是不顾礼节、没有跪安。只是从侧门一路奔至兴庆宫门口。林氏的马车就停在那里等候,她爬上马车,只说了一个字,“快!” 身后咚咚几声,烟花次第开放,染红了京城的天空。等候在街市或者院落里的百姓们齐声欢呼,在五彩纷呈的夜色里跳跃着惊叹着。 会很美吗? 无所谓。 林钰没有回头。 …… …… 同样无暇分心欣赏满天幕烟花的,还有兴庆宫内的怡贵妃。 她已经转身朝大明宫方向而去。 “怎么办啊娘娘,”身边的宁喜带着哭腔,小心翼翼问道。 “去查!”怡贵妃冷声道,“去查是哪个小贱婢敢勾搭皇子!去查二皇子去了哪里?” 宁喜跪下来,“奴婢已经查过了,是二皇子身边的内侍说,是二皇子趁宾客忙乱,偷偷出了兴庆宫。走之前,二皇子特意交代如果是贵妃娘娘垂问,可以告诉是去了城外别庄。” 半夜三更的,去城外别庄做什么? 怡贵妃吸了一口气,“不会真是……” 宁喜不敢吭声,只是垂着头。 “这倒是麻烦了,”怡贵妃冷肃的脸上几分慌张,“那个文安县主去了哪里?” “文安县主已经在去城外的路上。”宁喜道。 怡贵妃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栏杆上,冷冷道:“你去安排,务必在林氏找到二皇子之前从密道把他带回来。” “是!”宁喜连忙爬起来,就要离开,听到怡贵妃又道:“等等。这件事还有一个办法。” 宁喜的心中一揪,听到怡贵妃道:“就等林氏找到畅儿又有何妨,就地杖杀所有知情者,不留活口。再把畅儿带回来不就好了?到时候就说林氏意图绑架皇子图谋不轨,死无对证之下,皇帝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略一沉思,怡贵妃又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该这么办。最近的晦气本宫实在受够了,不让他们吃点亏,还真以为我们母子都是好欺负的。” “是!”宁喜颤抖着点头,往兴庆宫出口而去。 天空的烟花已经燃尽。 宾客们互道一路平安,在兴庆宫门口分道扬镳。 …… …… “芳桐!”林轻盈带倒了椅子,朝着芳桐扑了过去。 “欺负一个丫头,你算什么男人!”她叫着,试图护住芳桐。 “小姐姐,”那小童神情怔怔,“本尊本来就不是男人啊,今年春天,本尊才过了十岁生日而已。” “我管你什么时候生日,”林轻盈冷冷道,“你不准动她,不然我什么都不会绣的。” 小童退后一步,“呀,你